祝卿歌抓起祝民安的手腕,发动木系异能,在他身上游走一遍,知道了他的情况。
她的嘴唇紧抿,眼睛死死的盯着祝民安的脸,立马掏出一颗翠绿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片刻后,他身上的生机就多了起来。
阿玉看着,瞧着眼前看上去明明要死的人,突然就只是看上去昏睡过去,立马多了一些生机。
她心里暗暗惊讶,就看到祝卿歌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对着她吩咐:
“封锁消息,我要带着他离开,不要让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关于他的消息。”
阿玉站住身体,凛然道:“是。”
祝卿歌抱着人往外走,边走边说:“你在这边,做出继续搜寻的架势,那两个男人,也可以放水放了,不必抓了。
不过,也不要被他们发现是你故意放水放走他们的。
还有,屋子里面的人,都喂一颗药丸。”
祝卿歌说着,就到了阿玉身边,扔给她一个药瓶子。
阿玉接过药瓶子,疑惑的问:“祝小姐,这是什么药?”
祝卿歌眼睛瞄了一眼屋子方向,淡声道:“让他们记不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没有别的危害。”
阿玉闻声,心里震惊,还有这种药!
还没有等她回过神来,就听祝卿歌说:“辛苦了。稍后我会给你一百万,包括蛤蟆哥几个人内的所有人,晚些时候再平均分下去。”
“是。”
祝卿歌抱着祝民安,避开所有人,回到车前。
她把祝民安平放在车后座上,对着黄宗正说:“谢谢黄先生,我承诺,许你救治一条人命,一直有效。”
然后,她又对着黄家兄弟俩说:“劳烦黄律师坐在后座,托着他的头,黄先生坐在前座。今天二位的恩情,我祝卿歌记下了。”
黄宗正试探的说:“要不,我开车?”
“他的伤势你们也看到了,我需要争分夺秒。”
祝卿歌一句话,拒绝了他的意图,打消了他所有的想法,他一咬牙上了副驾驶,手紧紧的抓着车把手。
黄律师默默的坐上后座,托起祝民安,聪明的一言不发。
眼神只在他大哥和祝卿歌两个人的身上来回巡视了一下,就低头看着祝民安。
他心里有个猜测,可是,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
车子启动,这次,又快又稳,没有了来时的惊心动魄。
到了半山半岛门卫处,车子停下,黄宗正和黄宗英临下车前,祝卿歌说:
“希望二位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不光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你们和你们家里人的安全。”
黄宗正说:“祝小姐请放心,我们都知道的。”
黄宗英附和:“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二位慢走。”
黄宗正和黄宗英下了车,眼看着祝卿歌的车子开进去半山半岛,两个人才上了车。
一上车,黄宗英就抓着黄宗正问:“大哥,这个男人是谁?我总感觉你和祝小姐在打什么哑迷?”
黄宗正说:“他是祝小姐的父亲。”
黄宗英一瞬间眼眸睁的大大的,“当年时时被你挂在嘴边的,被你吹嘘的那位神话般的祝同学?”
黄宗正肯定的说:“是。”
“他那样的人才,不是应该在某个实验室里一心搞研究发明吗?怎么会出现在港城,还被追杀?”
黄宗正淡淡的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黄宗英摆手,启动车子。
“你知道也别说,我纯是好奇吐槽,这种事情,知道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无知保平安。”
祝卿歌载着祝民安回到半山半岛三号院,回到家里,她立马就带着祝民安进到空间,把他送进空间实验室里。
在她的实验室里,有一张手术床,当年是为了救治那些受伤的异能者设立的。
她已经给他喂下了一颗由木系植物精华凝结成的木灵丹,暂时保住了他的生机。
下一步,就是取出他身体里残留的两颗子弹,尤其是靠近心脏的那一颗。
她运转木系异能,先是用木系异能包裹住靠近心脏的那颗子弹,然后把它托举出来。
“叮”的一声,子弹取出来,落在了托盘上。
祝卿歌再用木系异能梳理祝民安胸口处因为子弹灼伤的伤口,修复血管,神经,软组织,然后是上药。
一通忙活下来,最危险的一颗子弹已经取出来,接着是肩膀上的那颗子弹。
那颗子弹刚好卡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已经造成了粉碎性骨折。
祝卿歌先是运转木系异能把子弹取出来,然后修复碎裂的骨头,接着是肌肉软组织,神经血管。
两颗最关键的子弹已经取出来,只剩胳膊上最后一个伤口,祝卿歌也快速的处理好伤药包扎。
处理好祝民安所有的伤口,祝卿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她找个凳子坐在了床边,稍作休息。
她看着床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不醒的容颜,生平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自己的爸爸。
以前,都是在照片上的人,盼了多年,最后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祝卿歌满脸都是万幸。
上一世,没有她,以她爸爸这样的伤势,恐怕必死无疑。
所以,上一世,爸爸也是凄惨的死了吗?
那,妈妈呢?
她能逃脱这样惨死的命运吗?
恐怕不能。
她轻轻的抓起爸爸的手,只见他的大手骨节分明,手掌心几处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搬运造成的。
就连手指处都有几处茧子,一看就是常年握笔形成的老茧。
他的手心冰凉,尽管祝卿歌给他处理完伤口,已经给他盖上厚厚的棉被。
可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还是处于低温状态,冷冰冰的。
半晌,祝卿歌摩挲着他的手,看着他,眼圈微红,哽咽,声音又轻又浅:
“爸,我救活你了,你可一定要争气点,早点醒过来。我还想让你带着我,去见妈妈呢。
你知道吗?
咱们家被委员会那些人查封了,爷爷险些被烧死,大伯一家差点也被害死,还有小姑姑一家也差点被害落水淹死。”
躺在床上的人,眼珠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只是,独自沉浸在悲伤中的祝卿歌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