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座上的男人焦头烂额,他说:“路况就这样,速度就这么快,车速再也提不起来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后视镜里,眼看着那一人一马就要追上车子,祝卿歌说:“我有一个办法,咱们俩交换座位,我来开车,你觉得呢?”
“你会开车?你能保证一定摆脱后面的那两伙人的追赶吗?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你对这里都不熟悉,即使会开车,也开不好,更别提开的还比我更快了。
再说了,车子行进之中怎么换座位?你这样的行为和作死有什么区别?别再说话了,还要我分心。”
副驾驶座位上的男人句句都是对祝卿歌的否定和不信任,还有一丝丝不耐烦。
祝卿歌眉梢一挑,心想,又遇到一个自大偏见又自以为是的男人。她没再说话,只盯着后视镜,眼睛里的玩味儿一闪而过。
过了一会儿,那一人还是紧紧的搂着马脖子,就要越过车尾,追上来。
祝卿歌再次询问:“同志,你确定,不和我换座位吗?”她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车外。
驾驶座上的男人听完她的话,看了一眼后视镜,全身更加的紧绷。就是这个时候,两个人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后面追赶的叫嚣声。
眨眼间,一人一马和副驾驶座位上的齐头并进,也是这个时候,祝卿歌看清楚了外面那马背上的男人,赫然是那个火车上认识的刘富贵。
顷刻间,祝卿歌的脑海里闪过好几个可能性,还没有等她理清楚脑海里面的思路。
同时,外面马背上的刘富贵也看清楚了副驾驶座上的祝卿歌。
他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驱使着马匹尽量的靠近着车窗伸出手拍打着玻璃,示意她打开车窗。
对着祝卿歌喊道:“祝同志,救我!那些人是坏人,我身上有重要的文件,绝对不能落到他们手里,那样,他们就会出卖给外国人了。”
祝卿歌把车窗摇下半截,对着他说:“哦,那你把文件交给我,我帮你保管,你负责引开后面的追兵吧。”
“这~”刘富贵犹豫着。
“那,算了,你好自为之吧。咱们萍水相逢的。”祝卿歌说着,就要摇上车窗。
刘富贵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祝卿歌,然后赶着马匹向着另外一个方向奔去。
“祝同志,你~”驾驶座上的男人惊疑的看着祝卿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祝卿歌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询问:“淡定,你看后面的追兵已经分成两伙了,你要不要考虑把车子交给我开?”
男人一咬牙,说道:“不用,我来。”他说着,脚下的油门再一次加大。
祝卿歌拿着那份油封的文件袋,反复看了一眼,没有看出来什么线索,然后把文件袋一折叠,塞进裤兜里,实际上是进了空间。
后面追赶的人群叫嚣着,“停车!停车!再不停车就开枪了!”
“嘭——”一声枪响划过天际,在这喧嚣的时刻里,祝卿歌还是清晰的听到“铛”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子弹打在了车身上。
于此同时,祝卿歌看到刘富贵和追赶他的人已经跑出去很远,只剩下斑驳的小点,也即将消失在她的视野里。
后面追赶他们的人眼看着打了一枪,车子都没有停下,追赶的速度更加快了,枪声也是一枪接着一枪打出来。
有的打空了,有的又打在了车上。
车子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更确切的说,是驾驶座上的男人严阵以待,他看祝卿歌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停车!停车!”
后面的追兵追了上来,他们的枪声更加的肆无忌惮,男人被迫的停了车子。
追兵骑着马围了上来,他们各个都手里端着枪,对准了车子。
“下车。”一个貌似领头的男人骑马上前一步,拿着枪支点着车窗。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脸色异常的难看,手握着门把手,就要开门下车,被祝卿歌一把拉住他。
她看着他,异常认真的对着他说:“交换位置,我来开,我能冲出重围。”
男人带着不满的控诉:“别开玩笑了,要不是你接了那个男人的东西,咱们也不至于被这些人围住。”
祝卿歌反嗤:“你以为我不接,他们就会放过咱们吗?”
男人沉默了,他知道,祝卿歌说的是对的。可是,在面对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不能不怪她,这是迁怒。
祝卿歌强硬道:“换过来。”
还没有等男人做出抉择,外面的催促声更加的不耐烦,“车子里面的人,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们给我下来,否则,别怪枪弹无眼。”
祝卿歌看着他,眼睛里都是凌厉,她一把抓过他,把他塞到后座,自己坐到驾驶座上。
还没有等后座的男人坐稳,就听祝卿歌说:“坐稳了,我要开车了。”
下一秒,男人一个趔趄,再次摔倒在车座上,没有爬起来。
“哄——”祝卿歌油门一脚到底,把普通的基普车开出赛车的速度。
“嘶——”由于她开的基普车突然的窜出马匹的包围,马儿受到惊吓,发出惊恐的嘶鸣声。
紧接着,它们发出暴动,乱窜一气。
祝卿歌趁此机会,逃出包围圈,向着更远处开去。
由于车子的速度太快,后座上的男人几次之后才艰难的爬来,拉住了车上的门把手。
这时,他本能的向后看去,就看到那群人正在气急败坏的安抚稳定座下的马匹。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到后面有人骑着马匹,稀稀拉拉的追过来。
他的手死死的抓着把手,一刻也不敢放松,就怕自己稍微放松一点,自己就再次滚落到座位上。
他心里惊疑,这位祝同志真是猛,在这样颠簸起伏的路上,把车子开得起飞。
他都感觉车子一窜一窜又一窜的在路上弹跳一般的飘着。他生平第一次坐这样速度的车子,感觉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甚至怀疑祝同志才是经过部队层层严格训练的司机,自己只是个刚到驾驶连的新兵。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看向后面,惊喜的对着祝卿歌说:“祝同志,咱们的车子和后面追赶的人马拉开了更加远的距离了。”
祝卿歌淡定的说:“嗯,我知道。要是你早听我的,这会儿咱们俩已经甩掉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