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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扫描印证了他的猜测,陈九斤不敢耽搁,立刻提着毒蜜和银簪,朝着王重的厢房跑去。

刚到门口,就看到宫女正端着一盘蜜枣准备进去,托盘里赫然放着那颗带有糖霜的蜜枣。

“等等!这蜜枣不能吃!”陈九斤快步上前,将银簪戳进蜜枣——银簪瞬间变黑,宫女吓得托盘险些脱手。

“这蜜枣里掺了砒霜!”

宫女脸色惨白,颤声说:“这……这蜜枣是厨房送来的啊…哦,对了…王侍奉检查过,说是太后吩咐的!”

陈九斤心里冷笑,王梓儒竟借太后的名义下毒,心思越发歹毒。

他将眼前的毒蜜枣放在碟中对比——果然,厨房的蜜枣表面会印极小的“宫”字纹,而这颗毒蜜枣的纹路模糊,边缘还带着手工制作的粗糙感,显然是仿制的。

他想起系统曾扫描到王梓儒昨日去过苏州城的黑市,立刻在脑海中询问:

“系统,能否定位昨日王梓儒在黑市的行踪,是否有购买仿制蜜枣或特制工具的记录?”

“正在调取黑市监控数据……检测到王梓儒昨日申时曾进入‘万宝斋’,购买过一盒仿制宫廷金丝蜜枣,以及一套掏空果核的银制工具,店家有记账记录!”

系统的提示音让陈九斤松了口气,他立刻让人去“万宝斋”传店家过来对质,自己则提着毒蜜枣和空碟,先去太后寝殿禀报——他要让王梓儒的谎言从根源上被戳破。

此时王梓儒正坐在房间里,心里满是得意——再过半个时辰,陈九斤该煮茶了,王重也该吃蜜枣了,用不了多久,这两人就会慢慢从太后身边消失。

他特意选了黑市的仿制蜜枣,就是为了避开厨房的记录,就算事后追查,也查不到他头上。

可他刚端起茶杯,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李忠全带着侍卫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陈慕尧”,以及一个穿着市井服饰的中年男子——正是“万宝斋”的店家。

“王侍奉,你可知罪?”李忠全面色铁青,手里拿着毒蜜枣和空碟。

王梓儒心里一慌,却强装镇定:“李总管说笑了,我不过是替太后检查了王重的早膳,怎么就成了有罪?”

“替太后检查?”陈九斤上前一步,将仿制蜜枣和厨房空碟递到他面前,“厨房的蜜枣有‘宫’字纹,还加了桂花露,你这颗蜜枣不仅纹路模糊,连桂花露的香气都没有,分明是黑市仿制的!你敢说不是你假传太后旨意,用黑市蜜枣下毒?”

王梓儒看着蜜枣上的差异,脸色微微发白,却仍嘴硬:“不过是一颗蜜枣,哪分什么宫廷和黑市?许是厨房今日换了做法!”

“换了做法?”陈九斤侧身让开,将“万宝斋”店家推到前面,“这位是‘万宝斋’的店家,昨日申时,你是不是在他店里买了仿制金丝蜜枣和掏空果核的银制工具?店家,你说说,是不是他?”

店家连忙点头,从怀里掏出账本:

“回大人,正是这位公子!昨日他来买了一盒仿制宫廷蜜枣,还有一套银工具,小人还记着他的样貌和时辰,绝不会错!”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没想到陈九斤竟能查到黑市店家,还带来了证人。

“你以为用黑市蜜枣就能避开追查?”

陈九斤冷笑一声,将银簪戳进毒蜜枣,银簪瞬间变黑,“你掏空蜜枣内核下毒,用的就是从店家那买的银工具吧?砒霜与蜜糖反应会产生杏仁味,银簪遇砒霜会变黑,这些都是最基础的验毒之法,你这点伎俩,在我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就在这时,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看到桌上的毒蜜枣、账本和店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王梓儒,你竟敢假传哀家旨意,用黑市蜜枣下毒,还想害我...王重和陈太医,你好大的胆子!”

王梓儒见太后亲自过来,店家又在一旁对质,知道再也瞒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太后饶命!奴才……奴才只是嫉妒陈太医得到您的青睐,一时糊涂才下了毒,奴才再也不敢了!”

他不敢提自己想让两人“不死也废”的恶毒心思,只敢将责任推到嫉妒上。

太后看着他哭哭啼啼的模样,心里满是失望。

她想起年轻时赵明诚的光明磊落、不屑阴谋,再看看眼前的王梓儒,只会用假传旨意、黑市下毒这种市井下流的勾当,连一点风骨都没有。

她原本以为王梓儒是赵明诚的儿子,多少会有些他父亲的风采,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只会耍小聪明、心术不正的小人。

“糊涂?你这是恶毒!”太后的声音冰冷刺骨,“你假传哀家旨意,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哀家纵容亲信、草菅人命?陈太医若不是凭着医者的细致察觉蜜枣差异,王重若吃了那颗毒枣,后果不堪设想!李忠全,把王梓儒关进大牢,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李忠全立刻让人上前,将王梓儒架了起来。王梓儒还想挣扎,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只能哭喊着“太后饶命”,被拖了出去。

看着王梓儒被带走,太后的目光落在陈九斤身上,语气缓和了许多:

“陈太医,今日多亏了你凭着细致察觉蜜枣差异,还查到了黑市证据,才没让我...王重和你遭了毒手。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跟我说。”

陈九斤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太后言重了,辨毒需细、查案需实,本就是医者与臣子的本分,臣不求赏赐。”

“罢了,你既不求赏赐,那哀家便不勉强。”

太后轻轻咳嗽一声,“只是往后你若有什么需求,随时都能来找哀家,不必拘泥于规矩。”

“ 苏玉容的声音越发柔和,目光落在陈九斤身上时,含情脉脉的暖意又浓了几分,“记得多歇会儿,别累坏了身子。”

“臣遵旨。” 陈九斤躬身行礼,缓缓后退着离开。

待陈九斤离开后,太后才缓缓走到窗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指尖轻轻摩挲着窗棂 ——

方才那含情脉脉的目光,连她自己都觉得意外,可面对陈九斤时,她却控制不住地想靠近,想看到他的笑容,想听到他的声音。

她想起当年与赵明诚相处的时光,想起那些煮茶论词的温馨日子,而如今,这些感觉竟在陈九斤身上重新找到了。

“赵明诚……” 苏玉容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眼底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你派他来陪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