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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胆小的伪军已经被吓得双腿发软,兵器当啷落地。

北狄士兵虽然凶悍,但面对这种未知且恐怖的“雷音”,眼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恐惧。

“妖言惑众!妖言惑众!”呼延烈气急败坏,拔出弯刀,砍翻了一个吓得后退的士兵,厉声咆哮,“都给我站起来!他只有一万人!那就是个会变戏法的骗子!”

他趴在城垛上,仔细观察着陈九斤的阵地。

没错,无论怎么数,对方的兵力都少得可怜。

那一万人的方阵在偌大的京城面前,就像一只试图撼动大树的蚂蚁。

恐惧逐渐被贪婪和轻视取代。

呼延烈舔了舔嘴唇,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在他看来,陈九斤这是在虚张声势,是自寻死路!

这一万人,哪怕装备再好,在野战中也不可能是他数万大军的对手!只要一口吃掉这支精锐,生擒陈九斤,那陈九斤掌握的那些“妖术”和地盘,不就全是他的了?

“传我将令!”呼延烈猛地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领们吼道,“打开城门!左右两翼骑兵全部出动!中军步兵压上!”

“不要把他们吓跑了!给我从两边包抄过去,把这一万人给我围起来!我要活捉陈九斤!我要让他跪在地上,把刚才的话给老子吞回去!”

“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在京城上空响起。

在陈九斤冷静的注视下,京城那厚重的南门,缓缓打开了。

早已蓄势待发的北狄骑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分作两股,带着漫天的烟尘和杀气,朝着陈九斤那看似单薄的阵地,呈钳形包抄而来!

而在他们身后,是密密麻麻的步兵方阵,如同一张巨大的黑网,企图将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军队彻底吞噬。

陈九斤放下扩音器,看着那滚滚而来的黑色洪流,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反而露出了猎人看着猎物落入陷阱时的冷笑。

“终于出来了。”他轻声自语,随即对着对讲机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各单位注意,按照三号预案,放近了再打!让这些草原狼见识见识,什么叫时代的降维打击!”

“炮兵营,装填开花弹!标尺300,预备——!”

京城南门外,战火如沸。

北狄骑兵如决堤黑潮般涌来,陈九斤的阵地却像一块坚硬的礁石。

“放——!”

随着一声令下,数门架在军阵前的红衣大炮发出了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轰隆隆——!”

火舌喷吐,金属风暴瞬间横扫了冲在最前方的北狄骑兵。

战马悲鸣,血肉横飞,原本密集的冲锋阵型瞬间被撕开几道惨烈的口子。

紧接着,数百支燧发枪的三段击和野战炮的轰鸣,编织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死亡火网。

城头上的呼延烈看得眼角直跳。他没想到这看似单薄的一万人,竟是一只浑身带刺的铁刺猬!

就在此时,一骑快马如疯了一般冲上城头,信使滚鞍落马,手中举着一封染血的鸡毛信,凄厉嘶吼:

“大将军!祸事了!祸事了!太平军李岩那厮他……他带人烧了咱们在辽西的祖庭!还要直捣王庭啊!”

“什么?!”

呼延烈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祖庭被烧?那里可是存放着北狄历代先祖灵位和各部族贵族家眷、财宝的地方!

“李岩……这个卑鄙的兔崽子!”呼延烈此时哪里还顾得上眼前的陈九斤,在他看来,陈九斤这一万人再凶,也不过是疥癣之疾,要是老家被抄了,他在族中就彻底完了!

“大将军,南门战事胶着,怎么办?”副将拓跋鹰急问道。

呼延烈看了一眼城外那犹如绞肉机般的战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与轻蔑:

“陈九斤不过一万兵马,仗着火器犀利罢了。待火药耗尽,他就是待宰的羔羊!拓跋鹰!”

“末将在!”

“本帅给你留下三万精锐步骑,务必将陈九斤这只跳蚤给我碾碎在城下!我去回援祖庭!”

“大将军放心!末将定用陈九斤的人头,为大将军接风洗尘!”拓跋鹰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嗜血的光芒。

呼延烈不再犹豫,立刻点齐两万最精锐的本部骑兵,甚至没来得及通知城内其他的伪军将领,便打开北门,如丧家之犬般向着北方狂奔而去。

……

南门战场。

呼延烈的大旗一动,战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直用望远镜观察敌阵的陈九斤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呼延烈跑了?看来李岩在那边动静闹得不小。”

“但他留下了拓跋鹰。”身旁的楚红绫放下了手中的千里镜,声音突然变得寒冷刺骨,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飘出来的。

陈九斤转头,发现楚红绫死死盯着城头竖起的那面崭新的“狼头青牙旗”,握着刀柄的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怎么了?”陈九斤问道。

楚红绫深吸了一口气,仰头灌了一口随身携带的烈酒,酒液顺着嘴角流下,眼神却渐渐沉了下来,透着一股悲凉与决绝。

“夫君,你可还记得两年前,我在青萍县对你说过的醉话?”

陈九斤心中一动,记忆瞬间回溯。

那时他还只是个小县令,楚红绫也刚被贬谪。

那一夜,她醉眼朦胧,指尖蘸酒在桌上划出蜿蜒的国界线,声音冷得像冰:

“一年前,北狄骑兵越界劫掠,屠了三座边镇。朝廷却下令——‘不得越界追击’……我看不过去,带着赤焰营追出百里,一直杀到他们的王帐前……我们赢了,可等待我的不是封赏,而是一纸革职流放的诏书。”

“记得。”陈九斤沉声道,“你说那是草原上的狼。”

“没错。”楚红绫猛地拔出腰间长刀,刀锋直指城头那面青牙旗,“当年屠戮边镇、杀我赤焰营兄弟最多的,就是这支拓跋部的‘青狼军’!那个拓跋鹰,我化成灰都认得!”

新仇旧恨,在这一刻如火山般爆发。

“夫君!”楚红绫猛地转身,单膝跪地,眼神如火,“请给我五百精锐,我要亲自撕开这道口子,取拓跋鹰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