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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影后:逆袭千金 > 第127章 亲子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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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靠在门框上说的那句话,在沈知意脑子里盘了整整一夜。

“你妈最后三通电话……只有呼吸和咳嗽。”

不是遗言,不是控诉,甚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可偏偏是这无声的呼吸,像根细线,把她从复仇的高台拽了下来。她站在顶端,烧了江氏的账本,封了江晚舟的嘴,把那些藏在暗处的烂肠子翻出来晒在阳光下。可等火熄了,她才发现——自己脚下踩的,不是归属,是虚空。

她不是为了谁而活的武器了。可她是谁?

天还没亮透,老宅客厅的窗帘被风掀了条缝,晨光斜斜切过母亲的遗照。她走过去,指尖贴上玻璃,从泪痣的位置,一点点描到嘴角。一模一样。可这算证据吗?一张照片,一段呼吸,一场被调包的骨灰,和一个冒牌货共享87%的dNA?

她掏出手机,拨通那个存了三年却从没打过的号码。

“我要做亲子鉴定。”她说,声音没抖,也没停顿,“你来接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像是有人从床上猛地坐起。

“地址发我。”

六点十四分,谢临渊的车停在沈家老宅门口。他右肩缠着绷带,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泛白。车门打开时,沈知意看见他走路的姿势有点僵,右腿明显不敢完全受力——估计是昨晚在医院强行下床留下的后遗症。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做?”她坐进副驾,没系安全带。

“之前你在砍人。”他启动车子,语气平淡,“现在,该知道自己是谁了。”

她没笑,也没反驳。确实,之前她在砍人。砍江晚舟的金库,砍L医生的命脉,砍那些藏在资本背后的黑手。可现在,她要砍的,是自己身上最后一根不确定的线。

鉴定中心在城东一栋不起眼的小楼里,门口没挂牌,只有一串数字门牌和一个指纹锁。这种地方,专接“不方便公开身份”的客户。记者倒是眼尖,早就在对面咖啡馆蹲了三拨人,长焦镜头对着门口,就等她露脸。

谢临渊把车停在侧巷,刚推门下车,闪光灯就亮了一片。

“沈小姐!江晚舟已经倒了,您为什么还要做亲子鉴定?是不是对自己没信心?”

“谢先生,您以什么身份陪同?是投资人还是……潜在亲属?”

谢临渊没理他们,直接挡在沈知意身前,背对着镜头,像堵墙。

“她不是在证明给谁看。”他说,声音不高,但足够传进录音设备里,“是在拿回被偷走的人生。”

沈知意绕过他,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抬起左手。

袖口那道三厘米的裂口还在,边缘沾着一点已经发暗的血迹——谢临渊的,也是昨夜混乱的证明。

“他们烧了报告,杀了证人,连我母亲的骨灰都调了包。”她看着镜头,语气像在念判决书,“现在,我要用最冷的科学,测最热的血。”

说完,她推门进去了。

抽血的时候,护士看了她一眼,又看一眼,最后忍不住说:“你这血管,走位太稳了,像练过的。”

沈知意没回答。确实练过。前世在剧组拍打戏,为了不被替身抢戏,她专门学过静脉穿刺——演员常要吊水,她不想每次都被扎得龇牙咧嘴。重生后这具身体,血管走向竟和记忆里一模一样,连肘窝那处轻微的凸起都没变。

她看着血一滴滴流进试管,忽然笑了下。

“你们这管子,比江晚舟的眼泪还真。”

护士愣了两秒,憋着笑把标签贴好。

谢临渊在登记台前卡了三秒。

关系栏。

他盯着那两个字,笔尖悬在纸上。写“亲属”?太假。写“朋友”?太轻。写“恋人”?她还没点头。

最后,他写下:“申请人指定联系人。”

五个字,工整,克制,像他过去十年写在信里的每一个字。

样本交完,密封条编号当场拍照留存。沈知意把编号发到了直播间后台,设为“待揭晓事件”的唯一凭证。

当晚八点,【知微】开播。

她穿了件素色旗袍,没戴珍珠发簪,换了一根银针盘发——像是把武器收进了鞘里。背景还是那面墙,挂钟指针停在10:14,一动不动。

“别喊我真千金。”她一开口就泼冷水,“我现在只是个等报告的普通人。”

弹幕瞬间安静了一秒,然后炸开。

【姐姐你永远是真千金!】

【血缘根本无所谓,你就是沈家唯一的光!】

【鉴定机构敢出假报告,我烧了它!】

她端起翡翠茶盏,喝了一口冰美式,然后把杯子转了个圈,镜头拉近——底部一道极浅的刻痕,隐约能辨出一个“沈”字。

“这杯子,是我妈生前用过的。”她说,“被调包前的最后一套茶具。现在,它在我手里。就像我现在做的事——不是为了赢谁,是为了让每一件被偷走的东西,回到它该在的位置。”

她把密封条编号打在屏幕上,白底黑字,清清楚楚。

“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公示。不管是什么,我都认。”

弹幕又安静了。

有人刷:“姐姐,我们怕你失望。”

她摇头。

“我怕的不是结果,是连问的勇气都没有。江晚舟能靠着谎言活二十年,我为什么不能用真相活一辈子?”

她顿了顿,看向镜头,像在看每一个守着直播的人。

“你们的祝福我收下。但请准备好,接受任何可能。”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扫到挂钟。

10:14。

她没动,也没说话。但手指无意识地在茶盏边缘敲了一下——三短一长,摩斯密码的“谢”。

她知道他在看。

谢临渊坐在自己公寓的沙发上,右肩的伤隐隐作痛,但他没碰药。手机连着直播信号,画面定格在那个银针盘发的侧脸。

他低头,翻开床头那本铁盒里的信。

最新一封,昨天写的。

“她今天走进鉴定中心,背挺得像枪挑出来的一样。我跟在后面,忽然觉得,这十年,等的不是真相,是她终于敢问‘我是谁’的这一刻。”

他合上信,手指抚过无名指上那枚子弹壳戒指。

窗外,城市灯火通明。

直播间的挂钟依然停在10:14。

沈知意端起茶盏,喝尽最后一口冰美式。

杯底“沈”字朝上,像一枚盖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