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正屋里的福晋出来了,看见四爷后给四爷请了安。
宋氏对着乌拉那拉氏认真的请安,然后自顾自站起来。
四爷皱着眉问到:“怎么回事?这两个奴才是谁?你为什么仗责他们?”
乌拉那拉氏一听,四爷居然不认识这两个奴才,她觉得四爷应该对侧福晋院子里的奴才下人都应该认识才是。
也是这一刻,她也才想到,四爷一个多月才能到侧福晋院子里去一趟,她顿时有点后悔。
是啊,现在没有了武氏,四爷基本上到后院的时间有一半多都在李氏那里,自己怎么、、、
她心里一直都装着这个宋氏。
是从她被赐婚后开始的。
只知道那时候的调查显示,四爷对这个宋氏很上心。
当时自己额娘活着的时候设计了这个宋氏,可惜没成功。
但也是那时候,她就知道要防备这个宋氏。
可现在一想,从没听说过这个宋氏主动找过贝勒爷,贝勒爷也一个多月能过去一次最多。
尤其是现在大格格不怎么在府里住,所以贝勒爷更不去侧福晋那里了。
自己怎么就着相了啊。
听到四爷问起,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嬷嬷。
嬷嬷出来对四爷说:“这两个太监,今天我们福晋叫住他们时,他们不但不停下,反倒跑走了。
所以,被我们抓到。
这是对福晋的大不敬,按照规定,是要杖责四十大板的。”
四爷一听,脸色缓和了下来。
宋氏出声了:“四爷,这个规定,具体是指什么?奴才怎么做算是大不敬?”
乌拉那拉氏的嬷嬷看了福晋一眼说:“福晋是府里的当家主母,府里的所有奴才见到了福晋,都应该尊重。”
“那你具体说说,他们怎么不尊重的?顶嘴了还是不行礼了?”
“我们福晋叫他们过来,可他们不听就跑了。”
“那他们可有对福晋行礼?”
嬷嬷、、、
“行了礼。”
“那当时福晋在什么位置?这两个太监在什么位置?”
嬷嬷讷讷不言。
宋氏回头:“李林,你来说。”
又对着四爷说到:“爷,您应该猜出来了,这两个奴才是我院子里的。”
李林得到示意,开口说到:“在住院和西院之间的过道是,当时福晋和身边的八个人一起出了主院的大门,往大厨房那个方向去。
而我们四个人,是在斜对面库房那里过来的,和福晋距离远。而且福晋已经快到厨房了,我们也走到了主院侧墙这里。”
宋氏接话道:“就是说,他们四个到了主院墙附近,而福晋却要到大厨房那,不是面对面碰到的,而是四个奴才都快过去了,而在他们侧后方的你们才喊他们回去的是吧?这位嬷嬷?”
那个嬷嬷犹豫了一下,人多,这个不好不承认。
于是她点头。
宋氏问:“我不知道你姓什么,这位嬷嬷,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今天一共叫了他们两次。
第一次他们去库房的时候,第二是就是刚才你形容这个事的时候。
我现在问你,第一次你叫他们,是有什么事吗?”
嬷嬷支吾了一会,宋氏:“嬷嬷,在爷当面,你赶紧回答。”
“我、我就是让他们过去帮忙。”
“那第二次呢?”
“第二次也是让他们帮忙。
我们要去大厨房取东西,想让他们帮着搬。”
宋氏转像四爷:“贝勒爷!第一次,这个嬷嬷说什么想帮忙,可我的这四个奴才奉了我的命到库房去食材,这个食材每天都是这个时辰去取的。
所以他们听我这个主子的,没有帮这个嬷嬷的忙,这不算错吧?毕竟他们身上领着差事,对方又是个嬷嬷?”
四爷点点头。
“那再说第二次,他们从库房出来,每个人都拿着一大筐食材,又沉又多,根本就做不了什么别的了,那这个嬷嬷为什么还要叫住他们?
当时福晋身后可是八九个奴才了,就算不够,可以多带几个。
而且那厨房和库房那边都有很多专门往各院送东西的太监候着,为什么偏偏要四个拿着大筐食材的奴才、还是我的奴才过去帮忙?
他们捧着大筐,里面都是干净的食材也不好放在地上,给福晋远远地行了礼就往我那院子走,这就犯了大错,非要四十板子上身吗?”
四爷皱眉看着乌拉那拉氏。
乌拉那拉氏:“无论如何,他们无视我这个嫡福晋,就是对上大不敬。”
“可是嫡福晋,如果各个院子里的下人都随时要为你服务,那还给我们院子里安排这些人干什么?
据我所知,咱们贝勒府的下人可是比正常的要多一两倍。
就说厨房附近,专门跑腿送东西的太监可就有二十多个。您为什么舍近求远,非要让我手下这四个手上有差事的人过去呢?”
宋氏看着四爷说:“贝勒爷,我院子里的规矩,是没事的话,所有奴才都不可以一个人出院子。
就是像今天取食材这样的差事,也要四个人一起,决不能单独一个人,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绝对绝对不能一个人出院子,也不能给我们院子以外的任何人帮忙干活。这是我的规定。
贝勒爷,我是怕啊!当年的武氏,如果她有这样的规定,那她会在花季开始就活死人一样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发霉等死吗?
如果她有这样的规定,当年她身边的那个十三岁的女孩子,会被打了二十大板香消玉殒了吗?十三岁啊!
如果她有这样的规定,那李氏的那个儿子会体弱吗?也许后来都不会夭折。
所以,我特别害怕,一再叮嘱,院子里的下人,这个府里任何人叫住帮忙,都不许帮。
可今天这个嬷嬷一而再、再而三地喊他们,结果怎样?
四十大板,还不如直接一板子打在脑袋上打死算了,还不遭罪。”
宋氏说完,四爷阴沉着脸不说话,而乌拉那拉氏握紧了帕子的手说:“本福晋只是按照规矩办事。对上大不敬就是打死。
只打四十板子也是、、、”
“也是福晋仁慈,的确,福晋干干净净的一个慈善人,不说京城了,就是这天下,再也找不出另一个福晋这样的大善人。
简直是活着得喘气的菩萨。”
宋氏都气死了。
“贝勒爷,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您说,作为下人的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