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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柔这才放心的离开仙味居,决定尽快返回大辽,为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战事做准备。

宋姜送走耶律柔后,推开仙味居的后门时,夜风正卷着雪沫子扑脸。戴宗已牵着两匹快马候在巷口,马镫上还挂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里面是孙二娘连夜备好的干粮和伤药。

“戴宗兄弟,辛苦你了。”宋姜将一封火漆密信递过去,蜡封上印着梁山的“义”字纹,“这是调兵令,让卢俊义带两个骑兵义,两个步兵义的精锐,务必在初二午时赶到嫩江下游的巨口附近,听我号令。”

戴宗接过密信,往怀里一揣,脚下的神行甲马已贴好,鞋尖在地上一点,竟带出残影:“哥哥放心,保准误不了事!”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马灵已在城外等着,他的‘金砖法’能开山铺路,遇着关卡就让他用幻术掩护。”

“告诉卢员外,多带些凿冰的工具,老龙弯的冰层硬,寻常铁锹怕是不够用。”宋姜拍了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

戴宗应了声,转身朝梁山方向奔去。扬起的雪粒溅在墙上,转瞬被夜风卷走。宋姜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尾,转身对武松道:“咱们去童贯府,得让他想办法放行咱们的大军,掩护弟兄们过境。”

宋姜找到童贯时,对方正对着一幅边关布防图蹙眉。案上的茶盏还冒着热气,显然也在为金国异动烦心。

“童太尉,”宋姜将一份密报推过去,上面是戴宗连夜探得的消息——金国暗中调集了三万精兵,假称“粮队”,实则想趁夜偷袭雁门关,“金军的刀,已经架到咱们脖子上了。”

童贯捏着密报的手指泛白,猛地一拍桌:“这群金狗,竟敢欺瞒朝廷!”他抬眼看向宋姜,眼神锐利,“你想让老夫如何配合?”

“借您的兵符一用。”宋姜直截了当,“让厢军借道云州,我带梁山弟兄混在其中。金军以为是朝廷常规调防,不会设防。等过了雁门关,我们便脱离队伍,直插老龙弯——那里是金军粮道咽喉,掐断它,三万精兵就是无水之鱼。”

童贯沉默片刻,指尖在兵符盒上敲了敲。他何尝不知朝廷兵力分散,正面抗衡胜算渺茫,宋姜这招“暗度陈仓”虽险,却是破局的唯一办法。更重要的是,他见过宋姜的手段,那看似温和的眉眼间藏着的狠劲,比朝中那些只会空谈的文官可靠得多。

童贯深吸了口气,又从袖中摸出块腰牌:“凭这个,雁门关守将自会放行。记住,天亮前必须过关——蔡京的眼线盯得紧,迟则生变。”

宋姜接过腰牌,转身时忽然停下:“太尉可知,您这一步,等于站在了蔡京的对立面。”

童贯拿起茶盏,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老夫戎马一生,不在乎站在哪边,只在乎脚下的土地,不能再流百姓的血。”

宋姜离开童贯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武松忽然指着街角的茶馆:“大哥你看,那不是耶律姑娘的侍女吗?”

宋姜望去,果然见个辽国服饰的侍女正往茶馆里张望,手里还提着个食盒。两人走过去,“我家公主说,她已经说动耶律达,初三会派三百骑兵去老龙弯,举白旗为号。另外已经向你们大宋皇帝提出要求由宋掌柜随行前往护送公主回归大辽。”

宋姜接过食盒的手指顿了顿,盒盖缝隙里飘出羊肉胡饼的香气,混着清晨的寒气,倒让他清醒了几分。“公主为何要提这个要求?”他看向侍女,眼底掠过一丝疑惑——耶律柔回辽国本是顺理成章,何必特意点名要他护送?

侍女垂着眼帘,声音压得极低:“公主说,金国在辽国边境安插了不少细作,她怕路上遇袭。更重要的是……”她偷瞄了眼四周,“耶律达虽答应出兵,却仍在观望,若您能同行,等于给辽国吃了颗定心丸,证明大宋真心想结好,他才敢全力配合老龙弯的行动。”

武松在旁粗声接话:“这倒是个理!有哥哥跟着,耶律达那老小子才不敢耍花样。只是……”他挠了挠头,“官家能答应让大哥护送辽国公主?毕竟身份差着一截。”

“公主自有办法。”侍女从袖中取出封信,递到宋姜手里,“这是公主写给陛下的奏折,说您熟悉三国风俗,又在国宴上化解过危机,由您护送最稳妥。她还说,若陛下应允,辽国愿将战马价格再降三成,专供大宋西军。”

宋姜展开信纸,耶律柔的字迹清丽,却透着股韧劲,字里行间把“互利”二字说得透彻——既给了宋徽宗台阶,又用战马诱惑,让主和派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他忽然明白,这看似简单的“护送”,实则是耶律柔在帮他争取时间和名义。

“告诉公主,我应了。”宋姜将信折好藏进怀里,“待老龙弯事了,我便去向陛下请命,前往辽国文化交流。”他顿了顿,又道,“让她多备些御寒的衣物,北地的风雪比汴京烈得多。”

侍女应声离去,武松望着她的背影,忽然道:“哥哥,这护送怕是不简单。金国恨你入骨,若知道你要送耶律公主回辽,定会在路上设伏。”

“我知道。”宋姜掂了掂手中的食盒,胡饼的温热透过木盒传来,“但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一来能稳住耶律达,二来……”他看向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等送完公主,我正好和卢员外汇合,这样我才能安心。”

两人刚回到仙味居,就见燕青从内堂迎出来,手里捏着张纸条:“戴宗刚传来消息,陛下准了耶律公主的请求,还说让大哥务必护公主周全,彰显大宋气度。”他嘴角带着笑意,“看来公主的战马降价,让主和派动了心。”

“意料之中。”宋姜将食盒递给后厨的孙二娘,“热一热,给弟兄们当早饭。”他转向燕青,“老龙弯的时辰定在初三卯时,让卢俊义的人提前两个时辰到位,马灵的硝石要藏在冰层下,别被金狗发现。”

燕青点头应下,忽然压低声音:“蔡京的人在门外晃了两圈,怕是盯上咱们了。要不要让李逵去‘打发’他们?”

“不必。”宋姜走到窗边,看着街对面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让他们盯。等咱们护着公主出了汴京,他们的眼线自然会跟来——正好借他们的眼睛,让完颜宗望以为我一门心思在护送,放松对老龙弯的警惕!

……

初二清晨,沧州城外的官道上。卢俊义骑着匹白马,混在厢军的运粮队里,身后的弟兄们都穿着厢军的号服,只是腰间的朴刀比寻常士兵的锋利得多。马灵骑着头骆驼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往天上撒把金粉,粉粒在空中化作淡淡的雾气,刚好遮住队伍后段的梁山旗号。

“卢将军,前面就是雁门关了。”马灵凑过来,声音压得极低,“守关的是童太尉的人,说是看见‘号箭’就放行。”

卢俊义点头,花荣从箭囊里抽出三支号箭,他搭箭上弦,“咻咻咻”三声,箭矢擦着关楼飞过,在空中划出三道弧线。

关楼上的守将见状,立刻下令开闸。吊桥“咯吱”作响地放下,厢军鱼贯而入时,卢俊义瞥见守将悄悄比了个“三”的手势——是童贯约定的信号,意为“城内有三个蔡京的眼线,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