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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的目光像淬了冰,直直钉在易中海脸上,那眼神里的失望与震怒几乎要溢出来。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易中海,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当初把四合院交给你们几个管事大爷照看,是信得过你们能以身作则,可你们就是这么管理的?”

他往前迈了两步,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敲在易中海的心尖上。“老实说,那聋老太太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处处护着她?她不过就是个吃公家饭的五保户,难不成还能给你许诺金山银山?”

易中海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额头上的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浸湿了洗得发白的褂子前襟。

“还有捐款的事!”王主任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院墙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来,“给贾家捐款,谁让你私自做主的?街道办的规定你当耳旁风吗?捐款必须先上报街道,我们审批同意了,会派公证人监督,才能依法依规进行!没有街道的允许,你凭什么敢在院里搞摊派?易中海,你知道这已经触犯法律了吗?”

“王主任,我知道!”许大茂像打了鸡血似的往前蹦了半步,脸上堆着邀功的笑,“这事儿我能作证!易中海之前跟我们说,聋老太太当年给红军送过草鞋,是有功之臣,所以全院人都得捧着她。可院里那么多真困难的,前院王大妈家俩孩子饿得面黄肌瘦,她儿子和儿媳妇走得早,自己靠缝补度日;后院李大爷儿子参军死的早,留下他和孙子两人,家里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易中海从来没正眼瞧过!”

他唾沫星子横飞,指着易中海的鼻子道:“就贾家!就因为贾东旭是他徒弟,他想着以后让贾家给养老送终,就可着劲儿补贴!院里谁看不明白?他以为把算盘打得噼啪响,就能瞒天过海?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众人的话匣子。“就是!我家孩子生病,想借点钱都被易中海数落半天,转头就给贾家送白面!”“李大爷上次想申请救济,还是我帮着跑的街道,易中海根本不管!”

易中海听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指责,双腿突然一软,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晃了晃。豆大的汗珠砸在地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彻底完了。这些年的算计,那些藏在暗处的偏袒,全被扒了个底朝天。

王主任扫了眼点头附和的人群,脸色铁青得像要滴出水来。“好哇!易中海,你可真行!在这四合院里搞起了一手遮天!新国家,新人民,新政策,在你眼里都比不上你那点小算盘!怎么?还想学旧社会的军阀地主,搞家天下那套?”

易中海被这通训斥吓得魂飞魄散,膝盖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双手死死抓着王主任的裤脚,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主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都是聋老太太逼我的!她手里攥着我的把柄,我不照做,她就……她就说出去!我也是没办法啊!”

“少找借口!”王主任一脚甩开他的手,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不管你有什么理由,触犯了法律就得担责!今天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翻开说道:“关于刘海中、贾东旭、聋老太太三人的处罚,街道办已经开过会讨论决定了——从明天起,三人游街示众三天,让街坊四邻都看看他们的丑事!每人罚款一百块,必须在三天内交齐!”

人群里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百块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够普通家庭过一年了。

“另外,刘海中和贾东旭,”王主任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我们会正式发函给轧钢厂,建议厂里进行通报批评。至于厂里会不会开除他们,那是厂里的事。但考虑到他们的行为影响极其恶劣,游街结束后,将发配到附近的农场劳动改造,期限三年。”

“三年?!”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院子的寂静。王二妮眼前一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这可咋整啊!三年没工资,俩孩子还等着上学,咱家喝西北风去啊!”说着说着就瘫软在地,两个半大的儿子慌忙架住她,脸上满是惶恐。

另一边的秦淮茹也崩溃了,她踉跄着冲到王主任面前,哭得肝肠寸断:“王主任!求求您高抬贵手!我们家就指望东旭一个人挣钱呢!他要是走三年,我带着棒梗可怎么活啊?能不能……能不能减点刑期?关一两个月就行,给他个教训……”

王主任看着她涕泪横流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家的情况我清楚,院里其他人家的难处我也了解。前院王大妈一个人拉扯俩孩子,没工作没进项,人家靠捡破烂缝补衣裳,不也把孩子拉扯大了?怎么到你这儿,带一个孩子就活不下去了?”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当初贾东旭做龌龊事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现在知道怕了?我可告诉你,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是你哭两声就能改的。”

秦淮茹被怼得哑口无言,哭声噎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她心里何尝不明白,自己这些年被贾东旭和易中海惯得太懒了。院里的女人大多出去找点零活补贴家用,唯独她,仗着易中海撑腰,靠着贾东旭的工资和院里的接济,天天在家做家务。那些扫地抹灰的活儿,比起她在农村时干的农活,简直是九牛一毛。可真要让她出去找活儿干?她一想到挣那点辛苦钱要流多少汗,就打心眼儿里发怵。

“行了,别在这儿哭了。”王主任不耐烦地挥挥手,“处罚决定已经定了,谁也改不了。有哭的功夫,不如想想以后怎么挣钱糊口。”

他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易中海,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至于你,易中海,滥用职权,包庇纵容,还搞非法摊派,街道办会正式向轧钢厂反映你的问题,建议厂里严肃处理。另外,你涉嫌侵占集体利益,我们会立案调查,该你的罪责,一点也跑不了。”

易中海瘫在地上,眼神空洞得像口枯井。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算是彻底栽了。那些处心积虑的算计,那些自以为高明的布局,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