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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双重生弃妃新战场 > 第7章 免罪金牌,旧恨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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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灵兮看着赵墨尘急切辩解的模样,胃里一阵翻涌。前世他也是这样,每次做错事,都用这种“我是为你好”的语气粉饰自己的自私——他利用叶家财富时,说“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他冷落她偏袒叶清柔时,说“我是为了稳住朝堂势力”;直到最后她被关入冷宫,他还隔着铁栏说“我是为了保护你”。她竟傻了整整五年,次次都信,次次都为他找借口,最终换来家破人亡的结局。

“弥补?”她缓缓站起身,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凉的风。她一步步走向赵墨尘,眼神里的寒意像冬日的冰棱,几乎要将人冻伤,“殿下想怎么弥补?是把冷宫里我受过的鞭伤,一一复刻在自己身上?还是把叶家满门的性命,从阎王殿里给我赎回来?”

赵墨尘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急切瞬间被震惊取代。他看着叶灵兮的眼睛——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眸子里,此刻清晰映着与他相同的、来自未来的痛苦与恨意。不是猜测,不是巧合,她真的也重生了!她记得冷宫里的毒酒,记得叶家的血泊,记得他所有的背叛!

这个认知像惊雷般在他脑海里炸开,又惊又喜,又满是恐慌。惊的是两人都有了改写命运的机会,喜的是或许能解开多年的误会,可更多的是恐慌——她亲身经历了所有悲剧,那些痛苦刻在骨血里,怎么可能轻易原谅他?

“灵兮,你……你也……”赵墨尘张了张嘴,声音发颤,想说“你也重生了”,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怕这三个字一出口,会彻底点燃她的恨意,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叶灵兮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没有半分同情,只有更深的寒意。她冷笑一声,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夜的寒风灌进来,吹动她素色的寝衣,也吹散了屋内沉闷的空气,却吹不散她心头的恨意。“殿下不用猜了,我确实也回来了。从冷宫里那床发霉的棉絮里,从叶清柔递来的那杯毒酒里,从叶家满门被押赴刑场的血泊里,回来了。”

每说一个字,她的声音就冷一分,像冰锥落在赵墨尘心上。赵墨尘站在原地,像被钉在地上的木偶,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无地自容。那些他拼命想忘记、想逃避的过往,被她一字一句地剖开,晾在冰冷的空气里——他怎么能忘?叶灵兮被铁链锁在冷宫床榻上时,手腕上的血痕;叶家男丁被押赴刑场时,叶父回头看他的眼神;甚至他登基后,每次路过叶家旧址,看到断壁残垣时的心悸。这些画面,从来都没离开过他的脑海。

“殿下说要弥补,”叶灵兮缓缓转过身,目光死死盯着他,像猎人盯着猎物,不肯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那我倒要问问殿下,前世我父亲为了救叶家,跪在你府门前三个时辰,亲手将先帝赐的免罪金牌交给你,求你在陛下面前说一句公道话,你是怎么对他的?”

“免罪金牌”四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赵墨尘心上。他的脸色瞬间惨白,毫无血色,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件事,是他前世最愧疚的伤疤,是他午夜梦回时最痛的梦魇。

那时他正与太子争夺储君之位,朝堂局势紧绷到极点。叶父带着免罪金牌来求他时,他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怕被“叶家谋逆”的罪名牵连。他看着叶父花白的头发、布满老茧的手,听着叶父“求殿下救救灵兮,救救叶家”的哀求,却还是接过金牌,转身就藏进了书房的暗格里。后来皇帝问起叶家是否有免罪金牌时,他甚至还昧着良心说“叶家罪大恶极,即便有金牌,也当作废,臣从未见过”。

“你把金牌私吞了,对不对?”叶灵兮一步步逼近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嘶吼,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拿着我父亲用尊严、用性命换来的希望,转头就扔进了垃圾桶!你看着我叶家满门被抄斩,看着我被打入冷宫受尽折磨,看着叶清柔穿着我的衣服、戴着我的首饰,在你身边巧笑嫣然,看着我被她灌下毒酒,在你怀里断气!这就是你说的弥补?这就是你说的护着我和叶家?”

“不是的!灵兮,不是这样的!”赵墨尘终于找回了声音,急切地想要解释,他上前一步,想抓住叶灵兮的手,却被她猛地避开。他的手僵在半空,语气里满是慌乱,“当时我也是没办法!太子盯着我,二皇子也在一旁虎视眈眈,我要是救叶家,他们一定会借题发挥,说我与‘逆党’勾结,到时候别说储君之位,我连自身都难保!我想着……想着先稳住局面,等我登基后,再想办法救你,救叶家,可我没想到……”

“没想到我会死得那么快?”叶灵兮打断他的话,眼中满是嘲讽,像看一个跳梁小丑,“赵墨尘,你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从来都不是没办法,你只是自私!你只在乎你的皇位,你的权力,我和叶家,在你眼里不过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有用的时候,你把我捧在手心,说尽甜言蜜语;没用的时候,你就把我弃如敝履,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穿了赵墨尘所有的伪装。他站在原地,看着叶灵兮眼中浓得化不开的恨意,突然发现,自己所有的辩解都那么苍白无力。前世的他,确实如她所说,自私到了极点——他明知道叶父是被诬陷的,却为了自保选择沉默;他明知道叶清柔在暗中害她,却为了“平衡后院势力”选择纵容;他甚至在她死后,还借着“追封贤妃”的名义,给自己博一个“重情重义”的名声。

他把权力看得比什么都重,以为只要登上皇位,就能弥补所有过错,却忘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找不回来。

“我……”赵墨尘张了张嘴,想说“我知道错了”,却觉得这三个字太轻太轻,像羽毛落在滚烫的烙铁上,根本无法弥补他犯下的罪孽。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渗出,滴落在青石板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带着铁锈般的苦涩,可这肉体的疼痛,却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屋内的烛火摇曳不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叶灵兮站在窗边,冷风拂动她的发丝,整个人像一尊冰雕,没有丝毫温度;赵墨尘站在原地,玄色衣袍上沾着的血渍格外刺眼,曾经意气风发的三皇子,此刻却像个狼狈的逃兵,连抬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深夜的汀兰院,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和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那些被揭开的旧恨,像潮水般淹没了整个房间,让空气都变得沉重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