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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影视穿越:开局重生祁同伟 > 第121章 渐行渐远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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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因操作不当,第二卷实际是从第115章开始。

盛夏的上海,白日的喧嚣沉淀下来后,夜晚的空气里依旧裹挟着挥之不去的黏腻暑气。弄堂里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邻居家电视机的模糊声响,更衬得这方小天地的寂静。

骆佳明坐在书桌前,台灯是他这片小空间里唯一的光源。他没有在看盘——股市已经收盘。屏幕上打开的是几份pdF格式的券商研报和宏观经济分析文章。他需要不断巩固和修正自己的认知,确保自己始终走在市场曲线的前面。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是轻快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是朱锁锁回来了。

骆佳明没有像过去那样,立刻竖起耳朵,捕捉她回家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在内心期待着她会不会像偶尔那样,过来敲敲他的门,跟他说两句话。他的注意力依旧集中在那些枯燥的数据和分析上,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脚步声在他的房门外停顿了极其短暂的一瞬,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然后继续响起,走向了隔壁她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客厅里传来母亲压低了声音的关切:“锁锁,回来啦?厨房里温了绿豆汤,要不要喝一碗解解暑?”

“不用了舅妈,我吃过了,好累,想先洗个澡。”朱锁锁的声音带着一丝社交后的疲惫,但依旧清脆。

“好好好,快去,热水器开着呢。”

对话声渐息。骆佳明的手指在鼠标滚轮上滑动,翻过一页复杂的图表,内心毫无波澜。这种被彻底忽视的感觉,对于习惯了“表哥”全方位关注的朱锁锁而言,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信号。

又过了几天,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朱锁锁回来得比平时稍早一些,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纸盒。

“舅妈,佳明哥回来了吗?”她进门后,罕见地首先问起了骆佳明。

“在屋里呢,也不知道整天在鼓捣什么。”舅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惯常的、对儿子“不务正业”的微词。

朱锁锁走到骆佳明的房门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骆佳明清淡的声音。

她推开门,看到骆佳明依旧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她完全看不懂的曲线和数字。房间里很整洁,但那种专注而疏离的氛围,让她感觉有些拘谨。

“佳明哥,”她扬起手中的小纸盒,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笑容,“路过南京路,看到你以前最爱吃的那家蝴蝶酥刚出锅,就给你带了一盒。”

这是她惯用的,也是过去百试百灵的方法。一点点小恩小惠,就能让那个卑微的“哥哥”感激涕零,重新围着她转。

骆佳明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目光,转过头看向她,以及她手中的纸盒。他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客气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与己无关的物品。

“谢谢。”他说道,语气礼貌而疏远。他站起身,接过纸盒,却没有像朱锁锁预想的那样立刻打开,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只是随手将纸盒放在了书桌的一角,那个位置不显眼,甚至有些随意。

“你……不尝尝吗?刚出锅的才好吃。”朱锁锁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刚吃过晚饭,还不饿。一会儿再吃。”骆佳明解释道,理由充分,无可指摘。他甚至还补充了一句,“让你破费了。”

“没……没什么,顺手的事。”朱锁锁感觉胸口有些发闷。这种客气,比冷漠更让她难受。它像是在两人之间砌起了一堵无形的、光滑的墙,让她所有试图恢复旧日关系的努力都无处着力。

她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问他工作?他已经辞职了。问他最近在忙什么?那些K线图她完全不感兴趣。过去的他们,虽然交流不多,但总是她单方面地倾诉,他安静地倾听,偶尔附和。现在,连这种不平衡的交流都消失了。

“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朱锁锁有些仓促地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骆佳明的房间。

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骆佳明看了一眼那盒精致的蝴蝶酥,目光没有任何留恋地回到了电脑屏幕上。他理解原主为何会沉迷于这种廉价的“甜头”,但对于他而言,这毫无意义。他清楚地知道,维持那种不平等的关系,对他和朱锁锁都是一种损耗。他不需要一个需要他仰望和讨好的“女神”,朱锁锁也不需要一个没有自我的“影子”。

关系的疏远,是他刻意为之,也是必然结果。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朱锁锁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回来得比平时更晚。弄堂里一片漆黑寂静,只有几扇窗户还零星亮着灯。

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走在狭窄的通道里,酒意和疲惫让她有些脚步虚浮。走到家门口楼下,她习惯性地抬起头,望向二楼那个熟悉的窗户。

那里,一片漆黑。

在过去,无论她多晚回来,那个窗户总会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那是骆佳明为她留的灯。她知道,他一定还没睡,或者在沙发上打着盹等她,听到她的脚步声就会立刻惊醒,然后在她进门时,揉着惺忪睡眼说一句“锁锁,回来啦”,有时还会给她倒一杯温水。

那盏灯,那个等待的身影,曾经是她肆意挥霍青春和情感的后盾,是她潜意识里认为永远会在那里的港湾。

而此刻,那扇窗户黑洞洞的,融入沉沉的夜色里,没有一丝光亮。

朱锁锁站在楼下,夏夜的微风拂过她的裙摆,却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心里某个地方,仿佛也随着那盏灯的熄灭,蓦地空了一块。一种清晰的、带着失落和一丝慌乱的认知,毫无征兆地浮上心头:

那个永远会在原地等她的“哥哥”,或许,真的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她站在原地,怔忪了许久,才默默地掏出钥匙,打开了冰冷的铁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亮,刺眼而短暂,映照出她脸上复杂难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