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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砚舟的眸色幽暗了许多。

“我爷爷心里都明白,他不会怪你,更不会怪我。”

许安妮点点头。

“那就好,其实之前总担心自己说的话,会不会有些太重了。”

顾砚舟拍了拍她的手臂。

“别胡思乱想,他年纪大了,自己会想开的。”

许安妮刚睡醒,嗓子有些不舒服,微微咳嗽了两声。

顾砚舟赶紧把备在一旁的温水拿了过来。

她喝了两口,恢复了一些精神,看着他开心地笑了。

“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上辈子,如果自己跟海城的任何一个世家子弟说,豪门刽子手顾砚舟,其实很温柔。

他会做饭,会洗碗,会用水果做成小兔子,还很会照顾人。

相信所有的人都会觉得自己有病。

“顾砚舟,明天我陪你看新年晚会的重播吧。

你在网上查查几点,我们算好从第八个节目往后开始看,这样你就能看到一场完整的新年晚会了。”

“不想看了。”

“那多遗憾呀,第一次看新年晚会都没看完。”

“你把遗憾补给我。”

“什么?”

许安妮睁大眼睛,眸子里像是有星空闪耀,亮晶晶地照耀着他。

顾砚舟笑了,笑容里比以往又多了一丝调皮。

“你给我表演一段。”

“那怎么能行?”

许安妮扑通一声坐了起来。

“我跟人家专业的表演可差远了。”

再说了,虽然从小到大学过不少声乐、舞蹈的课程,但是在这里单独给他一个人表演,那可真是要尴尬到脚趾抠地了。

“没关系。”

顾砚舟炙热的眼神望着她。

“我就喜欢看不专业的。”

许安妮的白眼简直要翻到天上去。

行行行,您是霸总。

您觉得是欺负的才是欺负,您觉得是救赎的才是救赎。

您吃饺子就喜欢吃奇形怪状的,您看表演就喜欢看不专业的。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安妮清了清嗓子。

“表演是不可能了,不过可以给你唱个歌,一首你一定没有听过的歌。”

顾砚舟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听过?”

许安妮笑了。

“反正我就知道。”

因为那首歌是上辈子自己喜欢的,这辈子这个时间段,还没有出现过。

顾砚舟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可能听过还没创作出来的歌曲。

许安妮轻轻地哼唱起来。

她的声音不高,却很清澈。

像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河,从他的耳边一直流到他的心里。

“凉夜晚秋,倚门回首。

此去经年,欲说还休。

……

你是前世未止的心跳。

你是来世胸前的记号。

未见分晓,怎么把你忘掉……”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被春水洗过一样干净。

流淌到他的耳边,带着一点清澈的暖意。

许安妮睡着的时候,顾明华和顾金生接连给顾砚舟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的情绪本是有些低沉的。

可是听着她带着轻哼的歌声,原本烦躁的心,竟然一点一点安静下来。

像是有人在他心里轻轻关上了一扇吵吵闹闹的门。

“我唱的好听吗?”

顾砚舟点头,眸色却愈加阴沉。

“你上辈子有什么爱而不得的人吗?”

许安妮愣了一下,他……

怎么会忽然这么问?

随即想起这首歌其实唱的就是前世今生,爱而不得,这才又平静了下来。

只是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反反复复闪过上一世的画面。

荒谬的婚礼,婚房被傅承耀和陈柔占据,她像丧家犬一样逃离,不经意走到曾经顾砚舟给她买抹茶冰激凌的小店……

许安妮掩盖住眸子里的水汽,摇摇头。

“没有,没有上辈子,也没有爱而不得的人。”

“顾砚舟,我有些困了。”

顾砚舟点点头:“睡吧。”

刚一起身,胳膊被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抓住。

“能像刚刚那样留下来陪我吗?”

顾砚舟瞳孔瞬间放大,周身血液加速流动。

许安妮垂下眼帘。

“武甜甜说,新年的时候会有鬼魂,我害怕。”

顾砚舟低头,看着那只白嫩嫩的小手带着微微的温度包裹在自己粗壮的胳膊上,心口一紧,喉结也随之滚动。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大手,附在她的小手上,指腹像是无意般抚了抚她微凉的手背。

“好。”

许安妮松了一口气,往另一侧挪了挪,给他留出一个位置。

“那我先睡了哦,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顾砚舟木木地回应。

这是顾砚舟自从父母车祸之后,睡得最踏实的一个晚上,是真真正正的睡着。

不用警惕,不用警醒,不用听着动静突然跳起来,而是踏踏实实地昏睡了过去,甚至还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等他早晨醒来时,竟然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

小公主呢?

另一侧,哪里还有许安妮的影子?

他赶紧下了床,打开门,还没下楼,就在二楼的楼梯栏杆处看到了一楼客厅里的许安妮。

她拿着毛笔蘸着墨,正在描当初在超市里买的dIY福字。

听到动静,抬起头朝着楼上的他挥了挥手,露出两个白嫩的酒窝。

“快下来呀,我们一起把这个福字做完,然后去贴对联,再吃早饭。”

顾砚舟下去时,福字刚好剩最后一笔。

许安妮把毛笔让给他。

“你也写一笔,沾一沾福气。”

顾砚舟接过毛笔,在福字最后空白的那个点上涂满了墨汁。

许安妮拉起他的胳膊,开心地笑着。

“走吧,我们去贴对联、贴福字。”

到了门口,许安妮一通指挥。

“往左一点,再往左。

过了过了,往右。

哎呀,又过了,再往左。

你怎么这么笨呀!”

她说着,在他后脑猛敲了一记。

小张走过来,实在看不下去了。

堂堂舟爷总是被女人打,将来传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顾同学,要不还是我来吧。”

许安妮双手赞成。

“你不行就让小张来,你可真是要笨死我了!”

顾砚舟一个犀利的眼神递了过去。

小张立马赔笑。

“大小姐,我就是随口说说,这么难的事儿,我哪干得了呀。我可能还不如顾同学。”

许安妮继续指挥着顾砚舟。

“横批再往上一点。

右侧低了。

哎,右侧怎么又高了那么多?

你到底行不行呀?

非要让我打你,才能贴好吗?”

小张一直站在旁边看着,听到这句赶紧过来阻止。

“大小姐,顾同学能贴好的,他也挺大个人了,你别动不动就打他。”

刚一说完就感觉到背后一凉。

回头一看,传说中心狠手辣、铁血残忍的舟爷正冷冷地望着自己。

小张立马又笑了。

“大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打还是要打的,您随意,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