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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新地的炊烟刚稳定升起,刘飞就把“修通道路、盘活物资”提上了最紧要的日程——黑松岭的铁矿砂还靠民工背下山,乱石镇的新粮运到县城要绕半天山路,鹰嘴关的商货得在山沟里蹚水过,若不打通这些“梗阻”,新占的土地再大,也只是分散的孤岛,成不了真正的经济底盘。

县衙的调度房里,刘飞指着墙上的地图,给工曹的孙满仓和负责运输的李三划下三条主干路:“第一条从县城往西,通黑松岭矿场,要修得结实,能走载重马车,毕竟矿石沉,路得抗造;第二条往东南,连乱石镇农田,路面要宽,方便两辆马车错身,秋收时运粮能快些;第三条往北,接鹰嘴关,这条是商道,得平整,不管马车还是驮队,走起来都顺畅,还要在中途的山坳里修个歇脚的驿站,供商队避雨歇马。”

修路的民工从流民里招募——只要肯上工,每天给一个半工分,管两顿热饭,消息一传开,上千流民主动报名。开工那天,县城西门口插着“修路便民”的红旗,民工们扛着铁锹、推着石碾子往工地去,孙满仓亲自盯着用料:矿场路用青石板铺路基,混合着矿场废弃的铁渣夯实,就算马车拉着满车矿石碾过,也不会陷进泥里;农田路用黄土掺石灰,反复碾压得平整坚硬,下雨天也不容易打滑;商道则在险要处砌石墙护路,遇到山沟就用原木搭简易桥,桥板下垫着粗壮的石柱,能承重万斤。

最费劲的是修往黑松岭的路,中途要过一道深沟,民工们腰系绳索吊在沟壁上凿石坑,再往坑里插木桩、铺石板,足足干了十天,才架起一座能过马车的石桥。负责修路的工头老周,手上磨出了层层血泡,却笑着对身边人说:“这桥修好了,俺们矿场的弟兄就不用背矿石了,值!”待三条主干路全线贯通时,恰好赶上乱石镇的冬小麦出苗——马车拉着粪肥往田里送,比之前靠人挑快了三倍,农官董伯站在田埂上,看着马车扬起的尘土,拍着大腿叹:“路通了,这庄稼才算真有了盼头!”

路修通的第二天,物资调配系统就跟着转了起来。刘飞在县城设了“转运调度中心”,李三带着二十个熟悉路况的伙计当调度员,墙上挂着“每日物资需求板”,黑松岭要多少木炭、乱石镇缺多少农具、鹰嘴关需多少粮草,都标注得清清楚楚。运输队伍分成两队:二十辆马车组成的“粮矿车队”,专走平坦的主干路,车辕上挂着木牌,写着“矿场—工坊”“农田—粮库”,负责拉运矿石、粮食这些重货;三十匹骡马组成的“商货驮队”,蹄子裹着防滑的麻布,专走山间小道,驮着玻璃精品、手工布这些商货,或是往哨所送药品、往矿场送工具的紧急物资。

调度中心有套严格的“登记-核验”规矩:车队出发前要在调度房领“运货牌”,写清货物种类和数量;抵达目的地后,接收方要在牌上签字,车队带回调度房销账。有次乱石镇往鹰嘴关运粮,调度员发现“运货牌”上写着“一百石”,但实际装车时少了两石,当即让民工补够才放行——李三说:“物资是万山的命根子,少一粒粮、一块铁都不行,规矩不能破。”

这套系统刚运转半个月,效果就显了出来。黑松岭的铁矿砂当天就能运到县城工坊,之前要两天的路程,现在半天就到,孙满仓的工坊里,水力锻锤从早到晚响个不停,钢刀和农具的产量比之前翻了一倍;乱石镇的新粮收下来,马车当天就能拉到县城粮库,再从粮库调粮到鹰嘴关,守关的士兵再也不用吃干硬的红薯干,每天能喝上热粥;鹰嘴关的商队更是沾了大光,之前从关里到县城要走一天,现在走新修的商道,三个时辰就到,商队头领们都说:“万山的路比府城的官道还顺,以后就扎根在这儿做买卖了!”

有天清晨,调度房刚开门,就接到黑松岭哨所的急报:“有士兵摔伤腿,需药品急救。”李三当即点了两个驮夫,装上药膏、绷带和伤药,驮队踏着晨露往山里赶,不到两个时辰就把药送到了哨所——若是在之前,光送信就得半天,士兵的伤怕是要耽误。哨所的伍长握着驮夫的手说:“这调配系统,真是救了命了!”

道路通了,物资活了,整个万山的经济像被打通了血脉——矿场的矿石喂饱了工坊,工坊的工具武装了农田,农田的粮食养着军民,军民守护的商道引来更多商货,环环相扣,生生不息。流民王二之前在乱石镇种地,现在跟着车队当车夫,每天赶着马车运粮,他笑着说:“以前走山路磨破脚,现在坐在马车上看风景,还能挣工分,这日子比做梦都好!”

刘飞站在县城的高台上,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车队和山间隐约可见的驮队,心里清楚:这些道路和车队,不仅是物资的通道,更是万山的“经济血脉”——血脉通了,分散的土地才能连成整体,百姓的日子才能安稳,在这乱世里,这份“活起来”的经济,就是比刀枪更坚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