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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我一个不化骨,现代生活打工日常 > 第192章 佛像遗产·显影剂的终极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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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佛像遗产·显影剂的终极形态

我靠着舱壁,手指还插在头发里,太阳穴突突地跳。

那股陌生的记忆像藤蔓缠进骨头缝,越压越紧。

老寒腿的戏还在演,膝盖打颤,嘴里哼唧着“哎哟这风湿又犯了”,可我知道不能只靠装——得把这玩意儿变成我的。

血玉贴在后颈,温的,但不再发烫。

刚才那一声笑,不是错觉。

它醒了!

我慢慢摘下眼镜,捏住鼻梁揉了两下,再睁眼时视线模糊了一瞬。

痒痒挠还在手里,柄尖有点裂了,像是被什么力量撑过。

我用拇指蹭了蹭后颈,皮肤下的玉片微微震动,像有东西在里面翻身。

我低声问:“你想干嘛?”

没有回答。

风从铁皮门缝钻进来,吹得维修舱里的电线轻轻晃。

我盯着自己滴血的指尖,忽然想起小时候祖坟那边传下来的规矩:认主还魂,要见血。

我不废话,直接拿痒痒挠划了道口子,血珠刚冒出来就往血玉上按。

“啪”一声轻响,像是火柴擦过粗糙墙面。

绿光炸开,不是往外散,而是往回收,缩成一道螺旋光柱直冲天灵盖。

我眼前一黑,紧接着整片夜空像是被谁撕开一道口子,银灰色的光瀑倒灌下来,落在舱顶,凝成一面半透明的镜子。

镜面晃荡,像水池底下照上来的影子。

佛像残片的纹路一点点浮现,青铜底座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边缘长出细密裂痕,像是承受不住某种重量。

镜中开始显影——

左边是我,黑框眼镜,廉价西装皱得像隔夜外卖袋,手里攥着半截断掉的痒痒挠;

右边是个穿玄袍的人,脸和我一样,但眼神冷得能结霜,手里握着招魂幡,袖口沾着干涸的血迹。

两个我。

现代打工人 vs 二十年前国师。

“哟。”

我说:“合拍了属于是。”

镜子里的玄袍人嘴角一扯,没说话。

戴眼镜的那个倒是冷笑了一声: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天天在茶水间演苦情男,背地里算计股东,真当自己是正义使者?”

“你不也一样?”

我回他:“躲在血玉里看戏,等别人替你扛雷?”

话音刚落,玄袍人抬手,指尖一点镜面。

轰!

整个顶楼平台猛地一震,信号塔发出低频嗡鸣,连远处写字楼的灯光都闪了一下。

我脚下一滑,差点跪倒,赶紧扶住舱壁稳住身子。

耳边传来系统提示音,但这次不是文字,是一串听不懂的古调,像是有人在唱葬礼上的经文。

“检测到双重意识共鸣……启动显影协议……”

我咬牙,脑子里迅速切模板——「无悲无喜观世者」。

这不是演的,是真的心静。

千年来见过太多生死局,哪一回不是笑着把刀捅进自己胸口?

现在这点动静,还不够给我泡杯茶。

我缓缓抬起手,伸向镜面。

镜中的两个我也同时抬手。

三根手指,在即将触碰的瞬间,空气像是凝固了。

风也停了,灯不闪了。

就连心跳声都听不见。

然后——

【检测到时空重叠,启动最终防护】

红色警告在我视网膜上炸开,不是投影,是直接烙进神经里的字。

显影镜轰然爆碎!

碎片没落地,就在空中化作金色符文,逆着气流旋转,一个个拼在一起——

“戏神陆九渊”

四个大字悬在半空,金光刺眼,像是焊进了夜色里。

每个笔画都在微微震颤,带着某种不可违逆的威压。

我站在原地,手还举着,指尖离最后一个字不到十厘米。

它停了三秒。

然后像沙子堆的墙被风吹倒,散成光点,消在风里。

血玉安静了!

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像是睡着了。

我喘了口气,低头看掌心——那里躺着一小撮青铜粉末,灰绿色,带着点锈味。应该是显影镜崩解时留下的,来自佛像残片的核心部分。

我用拇指搓了搓,颗粒很细,但压下去有种奇异的阻力,像是里面藏着微型电路板。

“所以……”

我喃喃:“这才是显影剂的终极形态?不是用来照别人,是用来照自己?”

没人回答。

但我感觉到后颈那块玉动了一下,像是点头。

我慢慢把粉末收进裤兜,顺手捡起地上断掉的痒痒挠柄。

木头裂得彻底,不能再用了。

这玩意儿陪了我三个月,从会议室斗到停尸房,现在终于退休。

我正想站起来,忽然听见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抬头一看,信号塔顶部的检修盖不知什么时候移开了半寸,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口子。

而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光,但我知道——有人或者什么东西,刚刚从这里离开。

我没追。

这种时候,最该做的事不是找出口,而是确认入口。

我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蹲下身检查显影镜碎裂的位置。

地面没有痕迹,但空气中残留着一丝极淡的气味——不是血腥,也不是焦糊。

而是一种类似旧书库的味道,混合着檀香和铁锈。

不对……

不是铁锈。

是铜。

氧化的青铜。

我顺着气味往前走两步,脚尖踢到一块小金属片。

弯腰捡起来一看,是块指甲盖大小的电路板残骸,上面印着一行小字:

**F-7x 显影单元·序列号已注销**

我盯着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赵无极啊赵无极,你临死都不忘埋伏笔是吧?这破板子是你公司产的,还敢标型号?”

我把碎片塞进口袋,站起身拍了拍裤子。

这时候,血玉又震了一下。

不是警告,也不是笑声。

是一段记忆片段,自动播放。

画面里还是那个吊脚楼,但我这次看清了——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照片,上面有个小男孩穿着开裆裤,手里拿着一把木头做的痒痒挠,旁边站着个老头,正指着他说:

“九渊,记住,咱们家的东西,从来不是拿来挠痒的。”

我愣住。

下一秒,脑内响起一个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还没资格见真正的我。”

话音落下,血玉彻底冷却。

我站在原地,手插在裤兜里,盯着信号塔顶端那个黑洞。

远处城市灯火通明,集团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霓虹,像一张巨大的电子面具。

我掏出手机,翻到通讯录最底下那个备注为“老宋”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

我开口就说:“喂,食堂今天有没有上新菜?”

对方沉默两秒,瓮声瓮气地回:

“红烧肉套餐加量不加价,你要几份?”

“来三份。”

我说:“一份给我,一份给旺财,还有一份……放董事长办公室门口。”

“哦。”

老宋顿了顿:“那我加勺朱砂。”

“随便你。”

我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眼天空。

云层裂开一道缝,月光照下来,正好落在维修舱门口。

我迈出一步,踩碎了地上最后一片显影镜残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