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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祝我如云坠野 > 第28章 棋局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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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子端坐在静室角落的蒲团上,他的身姿挺拔而端正,宛如一座山岳般沉稳。

双腿盘起,双手自然地垂放在膝盖上,手掌微微向上,仿佛在承接天地间的灵气。双眼微闭,眼睑轻合,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淡淡的阴影,使他的面容显得更加宁静和安详。

阳光透过竹帘的缝隙,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斑,这些光斑在他青灰色的道袍上缓缓移动,宛如一群灵动的精灵在跳跃。道袍的质地柔软而光滑,随着光斑的移动,仿佛也在微微飘动,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

室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气,这股药气与沉水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药气的味道有些刺鼻,让人闻之不禁皱眉。然而,在这股刺鼻的药气中,却又夹杂着一丝沉水香的淡雅香气,使得整个味道变得复杂而独特。

这股味道如此浓重,几乎掩盖了窗外飘来的那股淡淡的檀香。檀香的香气本应是清幽而淡雅的,但在这浓烈的药气面前,却显得有些微弱和无力。

陆沉静静地躺在对面的矮榻上,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宛如沉睡一般。他的面色蜡黄如金纸一般,毫无血色,仿佛生命已经离他远去。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呼吸声若有若无,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沉重和滞涩,伴随着轻微的喘息声,仿佛他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随时都可能彻底断绝呼吸。

柳氏则紧紧地抱着幼子,蜷缩在房间的另一侧。孩子已经睡着了,他的小脸紧紧地贴着母亲的胸口,偶尔会不安地抽动一下,似乎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这室内压抑的气氛。

整个禅室都被一种极度的寂静所笼罩,这种寂静并非是平静安宁的,而是一种紧绷到极致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在这样的寂静中,时间仿佛都凝固了,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流逝。

然而,青阳子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病人身上,他的视线穿过竹帘,投向了窗外那片被竹影切割的灰白天光。那片天空看起来有些阴沉,没有一丝云彩,只有一片单调的灰白色,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他的手指微微弯曲,关节在膝盖上轻轻地叩击着,发出细微而清脆的声响。这个动作,是他在追踪“血手人屠”的漫长岁月中,于无边无际的沙海之中逐渐养成的习惯。

思绪如同蛛网一般,在他的脑海中蔓延开来。这张网的中心,是那座神秘的慈航静斋,而网的边缘,则延伸到了遥远的戈壁和风沙之中。他的思维如同蜘蛛一般,敏锐地捕捉着任何一丝可能引起这潭死水波动的细微涟漪。

青阳子,这个名字在江湖上或许并不响亮,但他绝非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数日前的深夜,一道隐秘的飞鸽传书如幽灵般悄然落入他的掌心。那信纸质地粗糙,上面的字迹更是潦草难辨,但这并不妨碍他解读其中的信息——这是隐在边城暗处的老线人送来的重要消息:“马魁踪迹,西市‘醉驼铃’。”

马魁,这个名字就如同被岁月侵蚀的古币一般,在青阳子记忆的深处被缓缓地翻找出来。那是一段被深埋的往事,而马魁,正是当年那场惊心动魄事件的关键人物。

青阳子回忆起那支不幸遭遇“血手人屠”的商队,而马魁,便是那支商队的首领。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如今的马魁,或许是那场惨剧中唯一幸存的亲历者。

青阳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他决定亲自去寻找马魁,揭开那段尘封的历史。然而,他并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在夜幕的掩护下,如同鬼魅一般,悄然离开了静斋。

夜色如墨,黑暗笼罩着大地。青阳子的身影如同轻烟一般,迅速地融入了戈壁边缘那座喧嚣而混乱的边城之中。这座边城位于交通要道,来来往往的商旅络绎不绝,使得这里充满了各种嘈杂的声音和纷乱的气息。

西市,是这座边城最为热闹的地方,也是鱼龙混杂之地。这里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有商人、小贩、乞丐、盗贼……空气中弥漫着牲口的臊气、劣质酒液的酸味以及汗水的咸腥,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在这个喧嚣的环境中,有一家名为“醉驼铃”的酒肆格外引人注目。它的幌子已经破旧不堪,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下来。然而,正是这样一家看似不起眼的酒肆,却隐藏着青阳子所追寻的答案。

他静静地站在对面一家皮货店的阴影里,目光锐利如鹰隼,紧紧地锁定了那个坐在角落独饮的身影——马魁。岁月的风沙在马魁的脸上刻下了更深的沟壑,他的眼神变得浑浊不堪,一只空荡荡的袖管被随意地塞在腰带里,那是当年那场劫难给他留下的永久印记。

青阳子并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继续观察着马魁。他看到马魁一杯接一杯地灌下那浑浊的烈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内心的痛苦。然而,无论马魁如何努力,他眼神里的惊惶和麻木都无法被掩盖。

终于,马魁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踉跄地走向酒肆后巷那间低矮破旧的泥屋。青阳子见状,这才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当马魁推开那扇破旧的木门时,屋内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马魁被这股味道刺激得咳嗽了几声,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影,惊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待看清青阳子那张沉静的面庞,马魁那原本浑浊不堪的眼珠,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地撑开一般,瞪得浑圆,恐惧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在瞬间将他紧紧地攫住。

道...道长? 马魁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出的声音干涩而嘶哑,仿佛那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一般。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尤其是那只空荡荡的袖管,此刻更是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让他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仿佛那早已不存在的断臂,还在隐隐作痛。

“您……您还活着?”马魁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有些颤抖,他的双眼瞪得浑圆,像是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死死地盯着青阳子,仿佛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的内心深处。

青阳子的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能够穿透人的灵魂的力量,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地回响着,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语气平静而沉稳,没有丝毫的波澜,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威压,就像是一座巍峨的高山,让人在他面前自然而然地生出敬畏之心。

“贫道青阳子。”青阳子淡淡地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说完,他反手轻轻合上了那扇破旧的门,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开来。这看似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动作,却让马魁的心跳愈发急促起来,他的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沿着他的脸颊滑落。

“马魁,贫道寻你多年。”青阳子的步伐稳健而坚定,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马魁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马魁的心上,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跟着跳动。随着青阳子的靠近,马魁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他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起来。

马魁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颓然跌坐在一张破旧不堪、吱嘎作响的凳子上。是...是为了当年的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血手人屠’...那个杀神...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啊! 他的话语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悲痛撕裂开来,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青阳子走到马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悉马魁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贫道只想问一句,当年那场劫掠,当真只是为了钱财?

马魁像是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起了头,他的双眼猛地瞪大,眼神剧烈地闪烁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内心深处激烈地挣扎。他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喉结在他那粗壮的脖颈上艰难地滚动着,发出了“咕嘟”一声。

“道长……我……我这条贱命,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啊……”马魁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些年,我……”他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浸湿了他那破旧的衣衫。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犹豫,那深埋心底的疑惧最终还是压倒了沉默的本能。马魁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种梦呓般的惊恐,“不是……不只是为钱!他们……那群魔鬼,翻箱倒柜的,就像在找什么特别的东西!我……我那时被砍翻在地,只能装死……可我听见……听见他们有人嘶吼……‘地图呢?钥匙在哪?!给我仔细搜!’”

“地图?钥匙?”青阳子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强烈的震惊。这四个字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他那原本平静的心中激起了汹涌的暗流。他立刻意识到,这与他多年来追踪“血手人屠”所察觉到的疑点竟然不谋而合!

那屠夫的行动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让人难以捉摸其踪迹。他的手段残忍而毒辣,但却并非毫无规律可循。每一次的劫掠都似乎蕴含着某种强烈的、近乎偏执的目的,这种目的性远远超出了普通沙匪仅仅为了求财的范畴!

一股寒意像一条冰冷的蛇,顺着青阳子的脊背悄然攀爬。他不禁心生恐惧,对那位来自江南的柔弱女子——林晚,产生了深深的疑虑。她的身上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竟然会引来了如此凶残的煞星?这背后,究竟是怎样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线索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散落一地,虽然有“地图钥匙”这颗关键的提示,但依然杂乱无章,无法拼凑成一条清晰的脉络。青阳子心情沉重地返回慈航静斋,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当他刚刚踏进山门,一个负责洒扫的年轻尼姑便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困惑和不易察觉的紧张,似乎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不安。

“道长,您回来了。”小尼姑合十行礼,声音压得很低,仿佛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斋外……来了位女施主,衣衫破旧,满面风尘,说是姓苏,从很远的地方来,指名要见能主事的人。她的神情异常怪异,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所笼罩,不停地哭泣着。无论旁人如何询问,她都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是“故人”,再也不肯透露更多的细节。

“姓苏?”青阳子心头一震,脚步却并未停下,他急切地追问道,“人在何处?”

“知客师叔将她引到西边偏院的‘听雨轩’了,说是怕惊扰到陆施主和柳夫人。”回答者的声音有些低,似乎对这件事也感到颇为诧异。

听雨轩内的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凉意。在靠近窗边的木椅上,蜷缩着一个身影。她身穿一件已经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身形异常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低垂着头,花白的发髻有些散乱,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她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地抬起头来。

那张脸,让人不禁心生怜悯。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如同一幅被粗暴揉搓过的纸张,满是褶皱。她的肤色呈现出一种常年奔波劳碌后的蜡黄与粗糙,双颊更是深深地凹陷下去,显得格外憔悴。

然而,在这张憔悴不堪的面庞之下,依然能够依稀辨认出几分她年轻时的清秀轮廓,仿佛在诉说着她曾经的美丽与风华。最令人心悸的,莫过于她的眼睛。那双眼红肿得犹如熟透的桃子一般,眼白处布满了血丝,仿佛是被痛苦和哀伤折磨得失去了血色。而在那红肿的眼眸深处,翻涌着一股浓稠得无法化开的情绪,其中既有悲伤,又有恐惧,更有一种被绝望长期煎熬后所残留的、近乎执拗的坚韧。

这双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走进来的青阳子,透露出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急切和审视。青阳子在她面前几步远处站定,稽首为礼,他的声音平和而温和,仿佛蕴含着一种能够让人稍稍安心的力量:“贫道青阳子,暂居于此。”

然而,那妇人的嘴唇却开始剧烈地哆嗦起来,似乎想要说话,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她的泪水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再次汹涌而出,顺着她那憔悴的面庞滑落。

她艰难地挣扎着站起身来,双腿似乎有些发软,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稳。她抬起那只枯瘦如柴的手,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试图抹去那些不断流淌的泪水。然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吸气的声音就像是破旧风箱发出的嘶哑声响,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我……我叫苏芸。”她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一般,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江南……听荷小筑……我是……我是林晚小姐的……贴身侍女……”当她说到“林晚小姐”这四个字时,声音突然哽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再也说不下去。

然而,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她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那瘦削的肩膀,也开始剧烈地耸动起来,压抑已久的呜咽声,在这安静的轩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青阳子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悲痛欲绝的女子,心中不禁猛地一沉。但他的面上却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波澜,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缓声道:“苏芸施主,请节哀。林晚夫人之事,贫道深感痛惜。不知施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苏芸此时已经哭得几乎喘不上气来,她那颤抖的双手,从怀中最贴身的地方,摸索出一个用几层厚厚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那油布早已泛黄发黑,边角磨损得厉害,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和无数次的颠沛流离。

她解开一层又一层油布的动作异常缓慢,仿佛那包裹里装着的是她生命中最为珍贵的东西,容不得有半点闪失。而她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的颤抖而变得不听使唤,好几次都差点让那物件滑落,仿佛在打开一个被时间尘封了许久的、与死亡紧密相连的秘密。终于,一个已经褪色到几乎难以分辨其原本颜色的锦囊缓缓地展现在眼前,就连那原本应该鲜艳的丝线也都变得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苏芸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锦囊捧在手心,仿佛它是一块刚刚从火炉中取出的烧红烙铁,又好似一件举世无双的稀世珍宝。她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大颗大颗地砸落在那褪色的锦缎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小姐……小姐她……”苏芸的声音哽咽着,仿佛每一个字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说出口,“当年……小姐离开江南,回戈壁省亲……临行前,她……她把我叫到跟前……避开了所有人……然后,她把这个交给了我……”

苏芸一边抽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内心深处被硬生生地挤出来一样,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痛苦。“小姐说……她说,‘苏芸,这个你收好。此去……吉凶难料……若我三年未归……你便寻一个……真正可靠之人……将此物交出去……记住,要可靠!’”

她抬起那满是泪痕的双眼,绝望地看着青阳子,泪水如泉涌般不断滑落,“五年了!整整五年了!我…我等不到小姐…听荷小筑…也被一群…一群恶人…烧了!抢了!我…我躲在井里…才捡回一条命…这些年…东躲西藏…像阴沟里的老鼠…不敢见光…不敢信人…直到…直到前些日子…在破庙里…听几个走江湖的说起…说小姐的孩子…还活着…在…在找仇人…叫…云月公子…”

直到前些日子,苏芸在破庙里偶然听到几个走江湖的人谈论起一件事,这件事让她震惊不已。那几个人说,小姐的孩子竟然还活着,而且正在四处寻找仇人。这个孩子名叫云月公子。

“云月公子”这四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中了苏芸。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锦囊,仿佛那里面装着她的全部希望和恐惧。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苏芸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无助和迷茫。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些陌生人的话,也不知道这个锦囊究竟应该交给谁。小姐的孩子,他竟然在寻找仇人!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苏芸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孩子可能遭遇的种种危险,心中的不安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她。

巨大的恐惧和矛盾在苏芸的内心交织,使得她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完全失去了条理。她的话语也变得语无伦次,仿佛失去了对自己嘴巴的控制。

苏芸紧紧地捧着那个锦囊,手却像风中的落叶一般不停地颤抖着。那锦囊似乎有着千斤之重,让她几乎难以承受。她的身体也随着颤抖而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恐惧的力量击倒在地。

“道长……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苏芸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她哽咽着说道。那几个走江湖的人告诉她,青阳子道长就在这里,所以她才不顾一切地赶来,希望能从道长这里得到一些指引和帮助。

苏芸的哭声在破庙里回荡,那是一种绝望和无奈的哭泣。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伤和无助,让人听了不禁心生怜悯。

她将那承载了太多绝望与未知的锦囊,用尽全身的力气,递向青阳子。

这个动作里,既有解脱的意味,也有托付的决心,更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