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如心口还在突突直跳，指尖死死攥着钱程的衣襟，连指节都泛着青白。她仰起脸，发梢被晨露浸得微卷，杏眼瞪得浑圆：“都怪你，非让我在宗门学御空飞行！这下可好，全宗门都看我的笑话！”
钱程低笑一声，揽着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紧，掌心雷光化作一缕细绸，轻轻替她抚平被气流吹乱的鬓发：“谁敢说我的女人？”话音未落，余光瞥见谢立强正背过身去，迷彩服下的肩膀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连腰间挂着的军功章都跟着晃出虚影。
“谢立强！”钱程扬声喊他，尾音里带着几分调侃。
谢立强猛地转身，脸上还挂着没憋住的笑意，抬手就是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宗主！我这是练气期突破时，经脉还在……还在适应！”他颈间的军功章随着动作晃了晃，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钱程唇角微扬，抬步往试炼场走去。青石板上还凝着晨露，三人走过时，露水竟顺着灵力轨迹凝成细小的冰晶，又在日光下化作青烟。沿途巡逻的弟子见状，纷纷单膝跪地，储物戒指上的天墟宗徽记在晨光中连成金色的星河：“宗主好！谢长老好！”
钱程负手走到练武场中央，场上一片寂静，玄色衣摆轻拂过地面，他目光掠过弟子们膝前的灵石，忽然开口：“为何都在这练武场修炼？回房打坐岂不受扰更少？”
话音刚落，林小虎率先睁眼，蹭地站起身行了个军礼：“报告宗主！”他指了指身旁盘坐的战友，“咱们都是第一次接触灵气，单靠自己琢磨总犯迷糊。昨天夜里张老三发现，把灵石侧着放能让灵气入体更快，我们就都凑在这儿试……”
谢立强摸了摸后脑勺，颈间军功章跟着晃了晃：“都是些土法子。他们说在军营里搞战术演练时，也是靠集体琢磨才能啃下硬骨头。”他抬脚踢了踢地上的灵石，“您瞧，现在场里的灵石摆放角度都不一样，有人用枪托敲石板找共鸣，有人把军功章当聚灵阵眼——倒真琢磨出不少《炼气要诀》里没写的窍门。”
钱程眯着眼睛想了想说 “这哪是什么土法子？”钱程目光扫过场中歪斜摆放的灵石，掌心的暖光化作游丝没入地面，“灵石本就会自行挥发灵气，三千人聚在一起修炼，彼此间灵气共鸣，连逸散的灵力都能循环吸纳。”他屈指弹了弹林小虎膝前的灵石，金石相击声中，一缕微光顺着少年的涌泉穴没入经脉。
谢立强闻言一怔，低头看着自己指间泛着微光的灵石：“难怪总觉得修炼时灵气比昨日更足……”
“地球灵气本就稀薄。”钱程抬手指向天际，云层深处隐约可见流转的阵纹，“幸亏天墟宗的护宗大阵能困住溢散的灵力，你们这般聚修，倒像是给大阵做了活阵眼。”
谢立强恍然大悟，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军功章边缘：“等我有时间了，一定要研究研究阵法，搞一个聚灵阵出来！”
钱程挑眉：“聚灵阵？”
谢立强挠了挠后脑勺，耳尖微微发红：“小说里不都写着嘛，能聚拢天地灵气。我就寻思着，藏经阁要是有这玩意儿，再配上灵石，弟子们修炼岂不是事半功倍？”
钱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忽然展眉：“可行。”
话音未落，一道机械音骤然在他识海炸响：“叮——您有一个新的加急外卖订单！”与此同时，系统仓库中凭空浮现一枚琉璃球，其内云雾翻涌，隐约可见几缕靛蓝色灵气如游龙般盘旋。
目光扫过场中三千弟子，沉声道：“你们在宗门安心修炼。”
谢立强跨前半步，军功章随着动作晃出虚影：“该不会是米国又作妖了？”
“别多想，不是。”钱程唇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我有事情——秘密。”话音未落，他周身泛起微光，衣摆无风自动，眨眼间已闪身至哀牢山巅。
山风卷着晨雾扑面而来，钱程摊开手掌，琉璃球悬浮其上。
钱程盯着琉璃球中翻涌的云雾，眉心微蹙：“系统，这个球里面是什么东西？”
机械音在识海响起，带着罕见的肃杀感：“一个地球人的灵魂。这是个穿越者——别多问，到地方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