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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巷里的 “小传言”:“拾光巷有灵护着”

清晨的拾光巷裹着淡淡的槐花香,晨光透过叶片的缝隙,在青石板路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林夏刚把奶奶的旧铜壶放在灶台上,就听见门口传来 “笃笃” 的拐杖声 —— 是张婶来了,她穿着藏青色的斜襟衫,手里拎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刚从菜园摘的青菜,说是 “给夏夏添点鲜”。

“张婶,您怎么来了?” 林夏赶紧迎上去,接过布袋子,顺手把她扶到藤椅上。张婶的脸色比上次见时好了些,只是眼角的倦意还没散,她叹了口气:“前几天听李姐说你家薄荷茶能安神,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夜里总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过来试试。”

林夏应着,转身去泡薄荷茶。她从点点的盆栽上小心摘了两片嫩叶子(特意留了最外侧的,怕碰着新芽),又从货架上取下奶奶藏的晨露罐 —— 这是她每天清晨去巷尾接的,装在玻璃罐里,清凉透亮。按奶奶日记里的法子,用八十度的晨露冲泡,焖三分钟,不添糖,只让薄荷的清劲慢慢渗出来。

茶端到张婶面前时,她先凑到鼻尖闻了闻,眼睛轻轻亮了亮:“这香味跟别处的不一样,闻着就舒服。” 喝了一口,她闭着眼品了几秒,眉头渐渐舒展:“喉咙里凉丝丝的,顺着往下走,连胸口都松快了,像堵着的气散了似的。”

林夏坐在旁边,看着点点的叶片轻轻晃了晃,心里悄悄软了 —— 她知道,这是点点在帮忙,把安神的灵韵揉进了茶里。张婶喝了半杯,话也多了起来,说起巷里的旧事,说起当年奶奶煮茶给她喝的样子,眼角慢慢有了笑意。临走时,她攥着林夏的手说:“今晚要是能睡好,明天我给你带刚蒸的南瓜!”

果然,第二天一早,张婶就拎着南瓜来了,笑得合不拢嘴:“昨晚沾枕头就睡着了,连梦都没做,好久没这么舒坦了!夏夏,你家这茶真是有‘灵’!”

这话被路过的李姐听见了,她凑过来问了几句,当天下午就抱着孙子来了。小家伙才三岁,不知怎么总闹脾气,哭起来哄不住,李姐急得满头汗。林夏给孩子拿了块点点帮忙调整过的薄荷饼干,小家伙咬了一口,哭声突然停了,含着饼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林夏:“甜!还要!”

李姐又惊又喜,抱着孩子跟巷口的王奶奶念叨:“你说邪门不邪门?我家这小祖宗,平时哭起来能闹半小时,吃了夏夏家的饼干,立马就乖了!夏夏说她按奶奶的方子做的,我看呐,是她家店有灵护着!”

这话像长了翅膀,没两天就传遍了拾光巷。王奶奶买菜时跟卖菜的张叔说,张叔又跟修鞋铺的老张说,老张本来就信这些,立马拉着老伴来喝薄荷茶。他老伴失眠快半年了,喝了两次,跟张婶一样,夜里睡得安稳了,老张便在修鞋铺跟来往的人说:“拾光巷的咖啡馆有灵!我老伴喝了茶,失眠都好了,你们要是不舒服,去试试准没错!”

传言慢慢扩散开,连外巷的人都听说了。有天中午,一对年轻情侣找过来,女生红着眼眶说:“听同事说你家有能‘暖心里’的咖啡,我跟男朋友吵架了,心里堵得慌,想尝尝。” 林夏给他们煮了两杯拿铁,点点悄悄加了点蜂蜜的甜意,女生喝了两口,眼泪慢慢收了,跟男生小声道歉,两人手牵手走了,临走前还回头说 “谢谢”。

还有个穿西装的上班族,从城东特意过来,说 “最近项目压得喘不过气,听说你家咖啡能解乏”。林夏按奶奶的配方煮了杯黑咖啡,点点把苦味调淡,加了点焦糖香,他喝了后,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了,说 “好像心里的石头轻了点,能喘过气了”。

林夏听着这些传言,心里又好笑又温暖。有人问她 “是不是真有灵”,她就笑着打哈哈:“哪有什么灵,就是按我奶奶的老方子做,可能大家觉得亲切吧。”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点点在背后默默帮忙,把奶奶的善意,把拾光巷的温暖,一点点传递给需要的人。

每天打烊后,林夏都会坐在藤椅上,跟点点分享当天的趣事。她翻着订单本,指着上面的记录说:“今天外巷的小陈来了,他说下次要带同事来,还问我饼干的配方呢,我没告诉他是你的功劳,替你保密啦。”

点点的叶片轻轻晃了晃,像是在笑。林夏又说:“张婶给我带了南瓜,明天我烤南瓜饼,你要不要也尝尝?不过你不能吃,就帮我调整味道好不好?”

藤蔓慢慢垂下来,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像是在点头。林夏忍不住笑了,伸手摸了摸叶片:“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就能跟我一起聊聊天,说说奶奶当年的事。”

空气里的薄荷香突然浓了些,混着淡淡的南瓜香(是白天烤南瓜剩下的),格外治愈。林夏靠在椅背上,看着小夜灯的光落在点点的叶片上,泛着淡淡的绿光,心里满是踏实。她想起奶奶日记里的 “护巷平安”,原来这就是奶奶想要的 —— 让这家店成为巷里人的避风港,让温暖一代代传下去。

有天晚上,她跟点点说:“今天王爷爷说,巷尾的薄荷丛最近长得特别旺,比往年都绿,是不是你跟它们打招呼了?” 话音刚落,她瞥见窗外巷尾的方向,有个小小的橘色影子晃了晃,琥珀色的眼睛亮了亮,很快又消失在夜色里。

林夏心里一动,想起之前橘猫和点点的互动,忍不住跟点点说:“橘儿今天又来看你了,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它是不是也在帮你护着这条巷?”

点点的叶片晃了晃,藤蔓轻轻指向巷尾的方向,像是在回应。林夏笑了笑,没再多问 —— 她知道,不管是点点,还是橘猫,都是奶奶留下的守护,它们有自己的默契,有自己的故事,总会在合适的时候,慢慢告诉她。

现在,每天来店里的人越来越多,有的是为了尝尝 “有灵的茶”,有的是为了躲躲心里的委屈,有的只是想来坐坐,感受这份踏实的温暖。林夏忙着煮咖啡、烤点心,却从不觉得累 —— 因为她知道,身边有点点陪着,有奶奶的心意护着,有整条巷的烟火气围着,这样的日子,温暖又有盼头。

只是她没料到,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在给点点浇水时,她会看到一个让心跳加速的画面 —— 一个小小的透明影子,正悄悄帮她捡撒在地上的糖粒。而这个画面,会让她离点点的秘密,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