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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陈默的松动第一次主动提 “她”

初冬的午后三点整,铜铃 “叮铃” 的声响准时划破咖啡馆的安静。林夏站在吧台后,指尖捏着那张记着苏晓地址的纸条,手心微微发潮 —— 从早上拿到地址到现在,她一直在练习怎么跟陈默开口,既怕戳到他的痛处,又怕没能传递出找到线索的希望。

陈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深灰大衣的领口依旧立着,只是今天的脚步比往常慢了些,左手揣在口袋里,指尖没像平时那样频繁摩挲怀表,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像是提前感知到店里有不一样的氛围。

他走进来,目光先扫过角落 —— 顾砚不在,店里只有林夏和蹲在吧台旁的阿橘,还有悬在薄荷盆栽旁的点点。陈默的肩膀轻轻松了松,然后走向临窗的固定座位,拉椅子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椅面,又快速缩了回去,像是在掩饰紧张。

“一杯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目光落在窗外的银杏树 —— 枝头上仅剩的几片叶子在风里晃着,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对话摇旗。

林夏点点头,转身去端咖啡,却没直接递过去,而是先从柜台下拿出那朵王阿姨送的白玫瑰,又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张记着地址的纸条,一起放在托盘里,才慢慢走到陈默桌旁。

“陈默,” 林夏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然后将白玫瑰和纸条轻轻推过去,声音放得很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今天早上,我去了巷口的晓阳花店,王阿姨…… 还记得苏晓。”

“苏晓” 两个字刚出口,陈默的身体就猛地僵住。他握着怀表的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银质表壳在暖光里泛着冷光,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连指节都清晰可见。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朵白玫瑰,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却没说话,像是被突然唤醒的回忆堵住了喉咙。

林夏没催他,只是静静站在旁边。阿橘轻轻跳上陈默的脚边,用头蹭了蹭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低低的 “咕噜” 声,像是在安慰他;点点的灵韵也飘了过来,淡绿色的光轻轻绕着白玫瑰转了圈,带着温柔的波动,像是在传递 “别怕,有线索了” 的信号。

过了大概半分钟,陈默才慢慢抬起头,目光从白玫瑰移到纸条上,指尖轻轻碰了碰纸条上的字迹,声音发哑:“她…… 她还记得什么?”

“王阿姨说,十年前的 11 月 15 日,苏晓最后一次去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说‘等不到就搬家了’,还留了这个地址。” 林夏指着纸条上的 “邻市清河区春风路 87 号”,轻声说,“她还说,那天苏晓眼红红的,攥着个银质小盒子,应该就是装这只怀表的盒子。”

陈默的指尖顺着纸条上的地址慢慢划过,像是在触摸十年前苏晓写下地址时的温度。他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冷,是激动,是遗憾,是压抑了十年的情绪终于有了出口。他看着那朵白玫瑰,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清晰的温柔 ——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起苏晓。

“她喜欢白玫瑰,说像雪一样干净,不染尘埃。” 陈默的目光飘向窗外的银杏树,眼神里的冷漠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怀念,“十年前,我们约定在银杏树下告白,她还说,等我说完‘我喜欢你’,就一起在树上挂许愿牌,写‘陈默和苏晓,永远在一起’。”

林夏的心轻轻一颤。她能想象到十年前的场景:少年少女站在银杏树下,白玫瑰握在女孩手里,许愿牌藏在男孩口袋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一切都美得像童话。可遗憾的是,这场童话因为迟到,变成了十年的等待。

“王阿姨还说,” 林夏补充道,“半年后,你也去花店问过苏晓的去向,她把地址给了你,可你没去找她。”

陈默的目光暗了暗,轻轻叹了口气:“那时候…… 我怕。” 他攥紧怀表,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我怕她已经不在那里了,怕她早就忘了我,更怕自己再迟到一次,连最后见她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把地址藏了起来,每天来这里盯着银杏树,总觉得她会回来,会像以前一样,站在树下等我。”

“可现在不一样了,” 林夏趁机开口,眼神里带着坚定,“我们有地址,还有时光碎片器。如果用怀表作为关联物,让点点的灵韵助力,说不定能收集到更多关于苏晓的回忆碎片,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在这个地址,知道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陈默的目光落在怀表上,又看了看窗外的银杏树,眼神里充满了犹豫。他怕回忆太痛,怕碎片里的苏晓已经有了新的生活,怕自己十年的执念最终只是一场空。可他又忍不住期待,期待能通过碎片器,再看看十年前的苏晓,期待能有机会弥补当年的遗憾。

阿橘这时轻轻 “喵” 了一声,用爪子碰了碰陈默的手背;点点的灵韵也飘到怀表上方,淡绿色的光轻轻裹住表壳,带着温暖的鼓励。

陈默看着它们,又看了看林夏期待的眼神,沉默了几秒,然后慢慢点头,动作很轻,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决心:“好,我们试试。”

这两个字,像是卸下了他肩上的千斤重担,说完后,他的肩膀明显放松了些,攥着怀表的手也不再那么用力。他拿起那朵白玫瑰,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眼神里的温柔更浓了些,像是在对十年前的苏晓说:“这次,我不会再迟到了。”

林夏心里一阵激动,赶紧说:“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碎片器在储物间,点点的灵韵已经能激活它了,只要你的怀表作为关联物,应该就能提取回忆碎片。”

陈默点点头,站起身,握着怀表和白玫瑰,跟着林夏走向储物间。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们身后,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与窗外银杏树的影子叠在一起,像是十年前的遗憾与现在的希望,终于在这一刻紧紧相拥。

走到储物间门口,陈默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棵老银杏树,轻声说:“等找到她,我一定带她来这里,挂上当年没挂的许愿牌。”

林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期待 —— 十年的等待,终于要迎来新的转机;怀表的秘密,苏晓的去向,都将在时光碎片器的帮助下,慢慢揭开。她知道,接下来的回忆碎片提取,或许会唤醒更多遗憾,但也一定会带来通往重逢的钥匙。

阿橘和点点跟在他们身后,灵韵的波动和猫爪的轻响,像是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 “时光回溯”,奏响温柔的序曲。储物间的门缓缓打开,红木木箱里的时光碎片器静静躺着,等待着与怀表、与灵韵的共鸣,等待着将十年前的故事,重新拼凑成完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