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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将汪俊人带上殿来。”北夏帝眉宇深沉,面色冷漠异常。

许明允垂眸躬身,声音平稳无波:“回陛下,汪俊人已死。”

“什么?你说什么?吾儿死了?”汪尚书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筋骨,本就因惊惧而颤抖的双腿猛地一软,倒在大殿之上。

转而听到许明允道:“汪公子拒不认罪不说,还负隅顽抗,战斗过程中,不小心被玄甲军所杀。”

说完,许明允朝门外拍拍手,有禁军往外跑,不多时,汪俊人的尸体被四个玄甲军抬上殿来。

汪尚书扑倒在汪俊人的身上大哭,“俊儿,俊儿,你怎么就死了啊,是不是许明允干的,是不是许明允公报私仇杀了你啊?”

北夏帝怒目而视,狠狠将手中的账册砸下。“汪尚书,你还有何话说?”

“还有你,姜相。你身为百官之首,竟敢行谋逆之事。亏得朕对你信任有佳,你却伙同汪尚书,欲谋朕的江山,你们都该死!”

这时,皇后母族周家,宣武将军跨步出列,声音稳如洪钟:“启禀陛下,臣有一事不明。”

许明允眉峰微挑,只觉得这周家是个有眼力见的。这时候,正是给三皇子落井下石的好时机。他倒是懂得把握。

上首,北夏帝沉着脸,“周爱卿,但说无妨。”

只见周将军的目光扫过皇子队列,声音陡然拔高,“臣认为,汪、姜两家虽胆大包天,但此事事关重大,岂非是二人之力便能完成的。臣不得不怀疑,其背后还有更大的幕后黑手。”

他顿了顿,又道:“之前围猎事件,乃是章家所为,寻来的五个樵夫也是山马村村民。由此可见,章家也是知情的。既然章家知情,那么三皇子可否知情呢?”

三皇子自上次受了五十大板后,再未出现在大殿。汪、姜两家出事,文武百官竟是无一人敢出列替他说话。

周将军叩首在地,头上的金盔撞击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陛下,臣不敢妄议。但此事着实让人觉得蹊跷,为怕冤枉了忠良之士,还是查一下比较好。”

周将军这话看似在为汪家开脱,实际上是想将三皇子与汪、姜两家牢牢捆绑在一起。

“战王,此事就由你亲自查明此事。若老三当真有谋逆之心,朕绝不轻饶。”北夏帝眸色深沉,终是开了口。

“臣,领旨!”谢星野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北夏帝看了一眼大殿下,垂首的谢星野,眸色晦暗不明。

“来人,先将汪尚书和姜丞相打入天牢,待查明此事之后,朕定灭了你二人的九族。”

“饶命啊,陛下,求陛下开恩啊。”两人被禁军拖了下去,任凭二人大吵大闹也于事无补。

许明允心中冷笑,不管北夏帝真实意图为何,他都不会给两家有翻身的机会。

铁证如山,不可狡辩!

当然,此事交到战王手上,这北夏帝似乎也有弃三皇子之意。

退朝后,皇帝刚回到御书房不久,贤妃就求了过来。

昨晚,她衣不解带地守在谢怀珩床前,亲眼看到御医替她儿诊治。五六个御医上前,那新伤旧伤皆不见半点好转。

这让贤妃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陛下,求陛下见一见臣妾吧?臣妾有事要禀。”贤妃在门外哭得伤心,北夏帝终是不忍,将人叫进去。

北夏帝挥退左右,居高临下地问她:“何事?”语气淡漠异常。

贤妃心中气得不行,她知道北夏帝能猜到她来的目的,但仍是装傻充愣,这让她心中怒意翻涌。

但眼下,她还得强忍着那份怒意,哀求道:“陛下,珩儿伤势十分的蹊跷。昨晚又摔断肋骨,御医们都束手无策。臣妾怀疑是有人趁机动了手脚。”

“若是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那便贴皇榜,广寻名医吧。”皇帝开口。

闻罢,贤妃猛地抬头,迎上北夏帝略带些威胁的眼神。她心头发颤,难以相信身为父亲的他,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

“陛下,臣妾知道,那崇.....”

“够了,贤妃,你可知珩儿犯了何错?”北夏帝突然出声打断贤妃。

“臣.....臣妾不知。”贤妃惶恐。

贤妃哪里知道,门外,她的贴身丫鬟刚刚得到汪、姜两家入狱的消息,本是过来告知的,却见她半晌不出来。急得团团转。

事到如今,北夏帝觉得已经无法再救谢怀珩。哪怕给了他丹药,也是浪费。

他的皇位,只能由他的煜儿来坐。他的煜儿啊,像极了她。

“汪家与姜家结党营私,甚至私自开窑熔铸兵器,是为死罪。贤妃认为,珩儿还能独善其身吗?”

闻听此言的贤妃,惊得跌坐在地,瞪着一双难以置信的杏眼。

“不.....此事与珩儿没有关系,是两家擅作主张,与珩儿无关啊,陛下。珩儿是你的孩子啊。”

这些话根本就唤不醒一个有意装睡的人,贤妃注定落败。

“陛下,陛下,珩儿纵然有错,可他有着一片孝心,求陛下救救珩儿。臣妾愿意带着珩儿入住冷宫。只求陛下给珩儿一次活命的机会。陛下,臣妾不要了,臣妾什么也不要了。”

贤妃心知大势已去,哭得好不伤心。

她不要了,她什么也不要了,只求北夏帝留谢怀珩一条贱命。

“晚了,一切都晚了。”他又怎么可能给他的煜儿留下隐患呢?

北夏帝无力地靠坐在龙椅上,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残忍。

贤妃见状,绝望至极,可她不想放弃,“不晚,不晚,只要陛下让崇真大师拿出疗伤丹来,一切都不晚啊陛下。”

实不知,贤妃这话加快了北夏帝对谢怀珩的杀意,他怒道:“贤妃这是记忆不好吗?那崇真大师早在几日前,就被朕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祭天。贤妃这是想让朕昭告天下,亲手推翻朕的旨意不成?”

这句话,成了压垮贤妃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怔怔地松开手,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生气。

他明明可以偷偷给她一枚丹药的,可他却拿天下百姓之名来压她。

这分明是不想给呀。

好狠的人,好狠的心!!

竟是连自己儿子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哈哈哈......”贤妃像疯了一样大笑着。

北夏帝眼中闪过一丝嫌恶,“来人,贤妃得了癔症,将人与三皇子一同禁足于朝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