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唐天泽这个家伙!”纪思琪不知何时已醒来,气呼呼地说道,“这些人怎么这么讨厌,总在背后耍手段,烦死了!”
“他不搞小动作才奇怪呢。”陈瀚轻笑,并未太过困扰,因为这类事迟早都要面对。
社会从来不是一片光明。若想真正立足,或是把公司做大,就必须应对这些层出不穷的牛鬼蛇神、明枪暗箭。
今天没有唐天泽,也会有李天泽、刘天泽。不是他刁难你,也会有别人来为难。
通往成功的道路从来不是坦途,而是布满荆棘。系统能帮他赚钱,但这类挑战只能由他自己面对。
“今天我有事要外出,你去双辉主持大局,务必稳住局面,新药实验也不能停。”陈瀚笑着叮嘱。
“嗯!”纪思琪慵懒地笑着,“放心吧,我会努力的。你今天一定很忙,我先起来洗个澡。”
“一起吧!哈哈!”陈瀚大笑。在她的惊呼声中,房间里很快响起各种声响。
一番折腾后,已近十一点。
陈瀚和纪思琪简单吃了早餐,他吩咐季玉梅送走纪思琪,自己则带人直奔古玩市场。
他今天当然不是为淘古玩而来——他是来找徐老爷子。
徐老的“**斋”在燕京名气不小,可见他本人绝不简单。从言谈举止来看,他的背景恐怕非同一般。
陈瀚和对方交情不错,找他探探口风应该没问题。
况且对付唐天泽这种人,一味强硬不是办法,必须抓住他的软肋,甚至找到比他更厉害的人物才行。
否则陈瀚往后恐怕麻烦不断。
这件事让陈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他虽然能赚钱,但根基尚浅,必须尽快建立自己的人脉网络。否则压住一个唐天泽,还会有其他麻烦接踵而至。
“喂,徐老,是我。”电话接通后,陈瀚开门见山:“有点事找您,您现在在古玩市场吗?我马上过来。”
“陈小哥?你找我?”电话那头的徐老声音沙哑,语气中带着惊讶,“我不在古玩市场,你有什么事?我过去找你吧。”
“不用,”陈瀚立即拒绝,“只是想找您喝杯茶。您在哪?我直接过去。”
他听出徐老声音有些不对劲,关切地问道:“您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在普济医院,孙女的病又发作了。”徐老语气低沉,透着深深的无奈与悲伤。
陈瀚这才想起,徐老曾提过孙女患有难以治愈的疾病。
“抱歉徐老,我这就过去看您。”挂断电话,陈瀚立即让保镖调转方向,直奔普济医院。
普济医院位于燕京城南郊区,是一家集疗养、治疗与康复为一体的高端私立医疗机构。说白了,这是只有富人才住得起的贵族医院。
这里拥有全球顶尖的医疗团队与服务体系,只要资金充足,就能享受到最优质的医疗服务。
陈瀚一行人抵达医院大楼前,徐老早已带着几名家属在此等候。见到陈瀚,他快步迎上前:
“陈小哥,你怎么真跑来了?你那么忙,实在不用特意跑这一趟!”徐老强笑着招呼道。
“徐老您好!听说您孙女身体不适,我自然要过来探望。”陈瀚含笑问候,顺手将果篮递了过去。
“你这孩子,总是这么讲究!”徐老亲切地笑着招呼,“来来来,给你引见一下我家这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老大徐世乾、老二徐世坤、老三徐世豪、老四徐世杰。”
“各位叔叔伯伯好。”陈瀚从容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徐老爷子的四位公子皆气度不凡,显然久居高位。长子徐世乾与次子徐世坤眉宇间自带威仪,颇有官场中人的气派;三子徐世豪身姿挺拔如松,隐约透着军旅风范;四子徐世杰倒是旧识——这位四方集团的掌舵人常年活跃在财经版面,是商界炙手可热的人物。
徐家家教之严可见一斑。老爷子亲自相迎,四位身居要职的儿子竟全程陪同,面对陈瀚这个无名晚辈时依然礼数周全。
“你就是陈瀚?年轻人很有朝气!”
“在电视上看过你的报道呢。”
“既是老爷子的朋友,往后常来家里坐坐。”
徐家兄弟纷纷寒暄,神色温和。
陈瀚暗自赞叹:徐家诸位果然皆非池中之物。这般气度绝非寻常门第所能涵养,更不必说宅院四周明里暗里那些警戒目光——想必都是几位公子的随行警卫。若有人心怀不轨,顷刻间便会陷入枪林弹雨。
“承蒙各位长辈抬爱,我与徐老萍水相逢,多得老人家照拂。”陈瀚含笑应酬。
“好啦好啦,自家人不必拘礼。”徐老摆摆手,眉间掠过愁云,“陈小哥见谅,今日不便邀你入宅叙话。实在是孙女病情棘手,只得在此相谈。”
“抱歉,我们招待不周!”
“徐老千万别这么说,该道歉的是我。”陈瀚语气一顿,开门见山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请徐老帮忙的。”
“找我?”徐老一愣,随即说道:“什么事?快说吧,你找我帮忙还客气什么!”
徐老的态度依旧热情。
可徐家四兄弟的脸色却有些僵硬。
陈瀚这样一上来就找人办事的做法,确实让人难以愉快,他们显然把陈瀚看作了那种攀附关系、趋炎附势的人。
“我的事不急,待会儿再说。”陈瀚看出他们的心思,轻轻一笑:“在此之前,我觉得有必要先帮你们一个小忙,这样我才好意思开口求助。”
“什么?”
“帮我们?”徐家众人齐齐愣住。
“陈小哥,你没说胡话吧?我们没什么需要你帮的。”徐世坤眉头一皱,说道:“有事就直说,老爷子的朋友就是徐家的朋友,能帮的我们一定帮!”
“不,你们确实需要我帮忙。”陈瀚饶有兴致地说:“比如你们徐家第三代中最有名的才女——徐云溪。”
“云溪?你什么意思?”
“陈小哥,你到底想说什么?”徐家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显然陈瀚触到了他们的痛处。
之前在车上,陈瀚已经做了初步的资料搜集。
徐家其他人的信息不多,但徐云溪却很有名。她是徐家第三代中的天之骄女,却也像是受了诅咒。
她从小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人也美丽大方,深受全家喜爱。
但她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无数医生束手无策,很多人断言她活不过十八岁——而她今年,正好十八。
陈瀚看过她的照片后,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病症。
神级医术可不是虚名,陈瀚几乎如同医神在世。虽未把脉诊断,却已了然于心。
“她的病症非常明显,只看照片就能判断出来!”陈瀚语气平静地说道,“她是不是每天前半夜发热盗汗,后半夜又全身发冷?是不是经常无故昏倒,却查不出病因?”
“是不是许多医生都对她这病束手无策,而她的身体也日渐虚弱,随时可能丧命?”陈瀚缓缓道出自己的诊断,徐家众人顿时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世上真有如此厉害的人?
“陈先生,你是从哪里听说云溪病情的?这些细节只有她的主治医生才知道!”徐老爷子紧皱眉头,不解地看向陈瀚,“你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显然,陈瀚这番话让徐老爷子既困惑又疑虑。
“我不认识徐云溪的主治医生,也没听说过她的病情。”陈瀚如实回答,“我只是偶然看到她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出了她的病症,仅此而已。”
“如果我没猜错,她今天早上九点半左右再次昏厥,被送到医院后医生依然无计可施,而她在十一点半左右自己醒了过来。”陈瀚继续说道,“醒来后她不吃不喝,全身发抖,体温一直很低,对不对?”
“嘶——”
徐家众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信息陈瀚是怎么知道的?除了徐家人和普济医院的医生,根本没人知晓。
难道他别有用心,想利用徐家,所以买通了医院医生编造谎言?
不对,他没理由这么做。以他和徐老的交情,徐家本就会帮他一些小忙。
难道他真的懂医术,仅凭一张照片就能看出徐云溪的病症?
不可能,这也太离谱了,世上哪有这么厉害的人?
一时间,徐家众人脸色变幻不定。尽管他们平日身居高位,此时也被陈瀚弄得一头雾水。
徐老最先回过神来。毕竟他见识过陈瀚的神奇之处,立刻意识到他话中的深意。
“陈先生,难道你还懂医术?”徐老激动地问道。
“略知一二!”陈瀚毫不谦逊,“从徐云溪的照片能明显看出,她肤色苍白得不正常,指甲上的竖纹、颈下血管的形态也异于常人。若我推测无误,这应当是冰脉胎毒之症!”
“冰脉胎毒?那是什么?”众人惊呼。
“中医将天地万物归为阴阳五行,”陈瀚解释,“冰脉胎毒极为罕见,唯有身怀六甲的母亲经历极寒侵袭,才会在胎儿体内留下这种胎毒。”
“这样的孩子三岁前大多夭折,若能熬过三岁这一劫,往后十几年也必受其苦,每至深夜胎毒便会发作。”
“再看她体虚气弱,平日定是服食大量补药,人参、燕窝、当归之类不断进补,殊不知这反而不断助长体内胎毒!”
“所以她前半夜必是热汗涔涔,后半夜转为刺骨冰寒,日日夜夜受这寒热交替折磨。”
“正因如此,这般长大的孩子心志坚韧,早慧明理,才智远胜常人。我说得可对?”
陈瀚侃侃而谈,一席话令徐家众人目瞪口呆。
他不仅说得全中,更将缘由剖析得清晰透彻。即便不通医理之人,也能听懂其中逻辑,且觉得合情合理。他仿佛早已认识徐云溪,将她的情况说得细致入微,令人不得不信。
“你、你怎会知道这些?难道真精通中医?”
“二哥,我记得嫂子怀云溪时,你们去北海游玩,她曾失足跌进冰湖,险些流产。莫非就是那时落下的病根?若真如此,许多事便说得通了!”
徐家四兄弟震惊不已。
徐老爷子浑身颤抖,急切问道:“陈小友,你所言非虚?可为何此前无人看出?老夫也曾请过不少中医大师,连济世堂的刘神医都多次诊治……”
多次诊断,他都未能看出端倪!“寻常的庸医,怎会懂得这些!”陈瀚轻蔑地摇头,说道:“这种病症极为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