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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那模样,心里莫名软了软,等跟路人分开,便主动朝她递了个贴贴申请,低声问:“要吗?”

回应你的是一阵风似的扑抱。“要要要!我也要和碎梦贴贴!”她在你怀里蹭了蹭,像只讨巧的猫,声音里满是雀跃。

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加了好友才知,她竟是碎梦的狂热粉,问起缘由,只亮晶晶地晃着眼睛:“因为帅啊!酷啊!还厉害!”

相处久了,才发现她竞技也玩得极好。往后竞技场便常常见你们俩的身影——她若被人追着打,你便绕后偷袭击破对方;你若陷入重围,她也会用身法搅乱阵型救你。两人主打一个拉扯牵制,默契得像是共用一副脑子。

你曾动过提结缘的念头,可后来双双沉迷冲分,这事竟被忘在了脑后。直到四五个月后,她突然说学业忙,要暂退游一阵子,你才骤然慌了神。

她走后,你又落回孤狼状态,先前没说出口的情缘事,也成了没头的线。再后来遇到盘丹、闰肖他们,游戏也开放了同性结挚缘的系统,找搭档时便没再执着于女神相。碰着宁鹏岁时,也带着当年找搭档的心思凑过去,虽被他冷脸拒过几次,却没肯罢休,死缠烂打之下,倒也成了像当年和韩菀那样的默契搭子。

可此刻,水雾彻底散开,那张记了许久的脸清晰地映在眼底——是韩菀。这位离开快大半年的人,就这么披着温泉的水汽,站在了你眼前。

“是你想多了。”你指尖在技能栏旁虚虚一按,装作调试新号快捷键的模样,声音压得平平,“这号刚练没多久,才摸到沧州温泉附近的传送点,哪算熟悉。”

【韩菀怎么会在这?她不是说学业忙,要暂退游吗?都快大半年了……冯林那号早改了捏脸,连流派都从碎梦转成了血河,她就算回游,怎会偏偏撞进这处冷门温泉?】

正乱想着,眼前的水雾忽然被她肩头的风动带开些。韩菀竟朝我弯了弯眼,那笑意里还带着点温泉水汽的软,下一秒却猛地抬手——腰间的古琴“铮”地弹出三尺琴身,弦音骤起时,赤霞自琴尾翻涌,一只燃着烈焰的凤影已破雾而来!

是神相的“百鸟朝凤”!

你心头一紧,足尖在池底的青石板上猛一蹬,借着温泉水的浮力向后翻跃。水花溅起的瞬间,火凤擦着你的衣摆掠过,落在远处的岩壁上,灼得石屑簌簌往下掉。还没站稳,又见她指尖在琴弦上急拨,细碎的羽箭状气劲“咻咻”射来——是“羽碎”!

这丫头,下手竟半分不含糊。

你拧身避开两道气劲,目光紧盯着她抬手的动作。神相放技能总有后摇,尤其“羽碎”接技能时,手腕会有半秒的凝滞。就是此刻!你身形瞬间隐入蒸腾的热气中,同时足尖一点,借着碎梦的“无尽·闪”技能,几乎是贴着水面掠到她身后。

“别打了!”我攥住她正要按向琴弦的手腕时,声音里竟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急。

她的手腕很软,被温泉泡得温温的,指尖还沾着琴身的凉意。韩菀显然没料到你能这么快近身,惊得“呀”了一声,古琴“哐当”一声掉在池中弦音戛然而止。

她转过身时,鬓角的碎发都被水汽濡湿了,贴在脸颊上,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只受惊的鹿。可那点惊惶没持续多久,她忽然定定地看着你,连被你攥着的手腕都忘了挣。

“你……”她的声音有点发颤,视线从你的手慢慢移到我的脸——这张英气了许多的脸,“你刚才躲‘百鸟朝凤’的时候,脚步是不是顿了一下?”

我心猛地一沉。那是以前玩碎梦时留下的习惯。神相的火凤看似直线攻击,实则落地前有半秒的滞空,我总爱趁那瞬间顿步绕后,好几次都靠着这招反杀过追韩菀的敌人。这细节,她居然还记得?

“什么顿步?”你强作镇定,慢慢松开她的手腕,指尖却有些发僵,“新号没练熟,是脚滑了。”

她却没接话,只是盯着你的手看。你这才发现,方才情急之下,左手食指不自觉地蜷了蜷——那是以前常年发力留下的小习惯。

池面的热气漫上来,沾在睫毛上发潮。韩菀忽然轻轻“嗤”了一声,不是笑,倒像是叹,她抬起手,指尖差点要碰到你的脸颊,又在半空中停住,转而拨了拨自己耳边的碎发。

“这号……是新练的碎梦?”她问,声音低了些,“可你方才隐身时,影子掠水面的弧度,跟我认识的一个碎梦一模一样。”

你喉结动了动,没敢看她的眼睛。远处温泉的水流声潺潺的,混着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倒显得这片刻的沉默格外沉。

“你到底是谁?”她忽然往前凑了半步,浴衣的领口蹭过你的手臂,温温的,“别装了,好不好?”

最后那句“好不好”,软得像泡在温泉里的棉花,轻轻撞在你心上。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见她眼底蒙着层薄薄的水汽,竟跟当年在沧州温泉,她红着眼说“碎梦不理我”时,有几分像。

“1d写的很清楚”你回答了她,声音放轻了些,“慕温。”

她像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慕温啊……刚1d被雾挡住了没看清。”

她目光没从你脸上移开,“这名字……听着也像藏了东西似的。”

你捏了捏掌心的汗,正想找个由头岔开话,她忽然弯了弯眼,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反而伸手戳了戳你胸口,“说起来,你这新号练碎梦,手法倒是老派得很。方才用‘无尽·闪’贴我身时,居然还留了半分力收势,生怕蹭掉我血似的,现在哪有新人这么打?”

这话像根细针,猝不及防扎破了你强撑的镇定。你想起以前在竞技场,她神相血薄,你每次绕后救她,总习惯性收着招式的锐气,怕AoE误伤到她,这习惯竟连换了号都没改过来。

“许是……运气好。”你别开脸,看向池面漂浮的花瓣,声音有些发闷。

她却不依不饶,往前又凑了半步,温泉的水汽裹着她身上的杏仁香漫过来,近得能看清她眼尾那颗小小的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