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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你就琢磨起贺礼。记得娥英挺喜欢福宝宝这类宠物,便打定主意要找只带“三好”词条的——时间还够,你连夜造了个育宠葫芦,就马不停蹄去蹲守。耗了两天功夫,总算蹲到一只金色粉异耳的猫系福宝宝。

接下来要找人繁育词条,你第一个就想到宁鹏岁——你“冯林”那号上半数带好词条的宠物,都是靠他帮忙,这类育宠的事,他准乐意搭手。你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私聊了他。

消息发出去,对话框安安静静躺了半小时——往常这时候,宁鹏岁早回了,要么怼一句“又来麻烦我”,要么直接甩个坐标让你过去。你盯着屏幕上的消息,心一点点往下沉,指尖开始无意识点屏幕。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你咬着下唇,干脆从蹲宠点爬起来,先跑了对方常去的宠物点位,满地的蒲公英飘着,只有几只野怪在晃悠;又转道白帝城的白梅林,落了一地的白梅瓣,他常坐的那秋千空着,连个脚印都没留。

最后只剩下他的庄园。你站在庄园门口,犹豫了两秒才进去——毕竟是私人空间,冒然闯入总觉得不妥。顺着石路走到主屋,二楼阳台的落地窗半掩着窗帘,你轻功上去踮着脚往里面瞅,一眼就看见床上窝着个人影,黑发散在枕头上,一动不动。

你心猛地揪紧,手搭在冰凉的窗沿上,试探着喊:“宁鹏岁?岁岁?”

床上的人没反应。

你又抬手轻轻拍了拍玻璃,“喂,你醒着没?”

还是没动静。窗帘缝隙里漏进的阳光落在他侧脸,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不是吧不是吧,死了?岁岁你别吓我啊!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睡一觉就没动静了?是不是熬夜肝地图猝死了?不行不行,我得进去看看!岁岁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把你家“糯米团”的毛全薅了做鸡毛掸子!】

你越想越慌,拍窗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掌心都拍得发麻,连带着声音都带了点颤:“宁鹏岁!你醒醒啊!”

而此刻,床上的宁鹏岁早醒了。从你踏进庄园开始,他就听见了那串咋咋呼呼的脚步声,后来又听见你趴在窗外碎碎念,直到那句“薅光糯米团的毛”,他差点没憋住气晕,胸口闷得发疼,干脆翻了个身,背对着窗户装睡。

可听着你拍窗的声音越来越急,连带着心声里的慌都快溢出来,他终究还是没忍住。慢悠悠坐起身,转头看向窗外,眼神里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还有藏不住的无奈——窗户外的人还举着手,眼眶有点红,见他看过来,手僵在半空,像只受惊的小兽。

“吵死了。”宁鹏岁扯了扯嘴角,声音有点哑,“再拍,我庄园的玻璃就要被你拍碎了。”

你愣了愣,反应过来他是装睡,心里的慌瞬间变成气,可看着他刚睡醒时头发乱糟糟的样子,又有点没脾气,只能梗着脖子喊:“谁让你不回消息!我还以为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被宁鹏岁听了个正着——【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晨光透过庄园的雕花窗棂,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你攥着育宠葫芦站在主屋楼下,指尖还残留着落地窗玻璃的冰凉——刚才宁鹏岁隔着窗说“远程操作”时,你分明看见他白色衬衣的领口沾着点汗湿的痕迹,连说话的尾音都裹着层没压下去的颤。

“繁育的事,发申请就行。”他的声音从窗缝里飘出来,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不用你跑一趟。”话音落,那道穿着白衬衣的身影就重重倒回床上,黑发蹭得乱糟糟,后背对着窗外,连个迟疑的弧度都没有。

你趴在窗台上没动,风卷着院子里栀子花香飘过来,却压不住心里翻涌的不安。哪有人前一秒还能跟你斗嘴,下一秒就拒人千里?刚才拍窗时,你瞥见他攥着床单的手在抖,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连呼吸都比平时沉了半拍——那不是“不方便”,是“不对劲”。

犹豫了两秒,你收回搭在窗沿的手,踩着轻功轻巧地落回地面。脚步没往庄园门口走,反而绕到主屋侧面的假山后。

指尖触到冰凉的铜钥匙时,你心里颤了颤。以“慕温”的身份用这把钥匙,算不算越界?可一想到宁鹏岁躺在床上那僵硬的背影,这点犹豫瞬间被压了下去。

“叩叩叩。”敲门声在安静的庄园里撞出回声,像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卧室里的宁鹏岁猛地坐起身,眼神里炸开难以置信的光。听见外面传来“哐当”一声脆响——是刀刃劈在木门上的声音,木屑飞溅,在地板上落了薄薄一层。

“你疯了?!”宁鹏岁的声音里掺着气和急,易感期的燥热让他太阳穴突突跳,额角渗出细密的汗,“我在易感期!omega的信息素会刺激我,你听不懂吗?”

门外的刀刃顿了顿。你握着刀柄的手紧了紧,脑子里的声音却不受控地冒出来:【易感期……原来岁岁的易感期是这样的。冯林那家伙一到这时候就黏得像块糖,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说话都软乎乎的,岁岁会不会也……不对不对,他是宁鹏岁啊!我顶着冯林那号追了他快一年,他怎么可能对“慕温”这号刚认识的萌新心软?】

想归想,手上的劲没松。刀刃又往门缝里嵌了半寸,木头裂开的声音刺耳又坚定:“我尽量控制信息素,不刺激你。你一个人硬扛,万一热得晕过去怎么办?”

门内的宁鹏岁彻底没了脾气。他当然知道外面是冯林——从那串“哒哒哒”踩在石板路上的脚步声,到脑里那句“薅光糯米团的毛”,再到现在这副“劈门也要进来”的架势,除了那个偏执到骨子里的家伙,没人会对他这么上心。

他靠在门板上,眼前忽然闪过第一次在白帝城遇见冯林的画面。那时候对方穿着一身限量时装,追在他身后喊“神相大佬带带我”,眼睛亮得像揣了星星:“我最稀罕神相了,好友列表里就你一个活的神相!”他信了。

可后来呢?冯林会突然抱着他不肯撒手,会在雨天撑着伞贴他,转头却又说“我就是觉得神相好”;他问过冯林“你到底想干嘛”,对方却笑着躲开:“当然是跟神相做朋友啊。”

“就因为神相流派,至于做到这份上吗?”宁鹏岁对着门板低声问,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像被风吹皱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