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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着他落在你腕间的指尖,喉结动了动,声音里带着点无奈:“还能怎么办?之前试了信息素都没解开的反应,只能等官方修复消息了。”顿了顿,你又补充道,“总不能一直这么绑着,可眼下……确实没别的辙。”

闰肖闻言点了点头,指尖轻轻蹭过你腕间的皮肤,像是在确认那道看不见的线还在。晚风卷着槐树叶的影子晃在他脸上,他忽然抬眼,眼神比刚才更郑重了些:“有件事得提前跟你说——下周今天,我会进入易感期。”

你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抬头看他。易感期的Alpha信息素会变得极不稳定,连带着情绪都容易失控,更别说你们还被情孽线绑着。

“我也不确定情孽线会不会传影响,”他的声音放得更轻,周身的草莓香也沉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顾虑,“万一我的信息素波动太厉害,你这边可能会跟着难受,甚至……同步掉状态。”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你后颈,又添了句,“到时候你最好待在自家庄园,别出门,等我易感期过了再说。”

你攥着衣袖的手松了松,点了点头——你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之前试威压信息素时的同步痛感还记着,要是易感期的波动传过来,后果怕是更严重。“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就在庄园待着,不乱跑。”

闰肖“嗯”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往巷口的方向偏了偏头:“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到巷口。”

你们并肩往巷外走,灯笼的暖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老槐树叶沙沙响着,刚才还甜腻的糖香,此刻竟淡了些,只剩草莓香轻轻缠在你身边,裹着点让人安心的软意。到了巷口,他停下脚步。

你刚要转身,又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站在灯笼下,目光落在你身上,直到你挥了挥手,他才轻轻抬了抬手回应。

你沿着青石板路往庄园走,走了一段再回头,仿佛还能看见那道站在槐树下的身影。

晚风里的草莓香渐渐淡了,可心口那点因易感期而起的紧张,却悄悄沉了下来——至少他提前说了,你还有时间准备。

回到庄园时,院中的蔷薇花已经谢了大半,月光落在青石板上,没了帮会的喧闹,连空气都安静得有些空旷。你推开房门,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后颈,楠厄留下的稻香还在,混着一点草莓香的余韵。

坐在窗边的藤椅上,你望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有点乱——情孽线没修复,又要等易感期过去,可转念一想,至少闰肖提前说了,没让你措手不及。你轻轻叹了口气,调出面板看了眼,没新消息,却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和闰肖的聊天框,又很快关掉——还是等明天再说吧,今晚……先好好歇着。

半夜的风裹着桉树叶的清苦撞进窗,把你从浅眠里惊醒。睁眼时,月光正顺着敞开的窗缝爬进来,在地板上拖出道歪歪的银痕。你皱紧眉——你从没有开窗睡觉的习惯,睡前明明检查过窗栓,甚至特意扣了锁,怎么会……

睡意瞬间散了大半,你摸索着下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刚要伸手去拉窗,后颈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混着夜露的湿意,还有那点庄园没彻底消失的榛果甜。

下一秒,一双温热的大手从身后捂住你的嘴,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固执。你浑身一僵,本能地想挣扎,耳后却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颤:“为什么……”

这声音太熟悉了,是苏景。

【他居然还有脸回来!】愤怒像团火瞬间烧到心口,你猛地挣开他的手,转身时差点撞进他怀里——月光下,苏景的头发乱得像被风吹了整夜,眼尾红得发亮,身上还穿着那天在山洞里的衣服,沾着泥土,显然是在外头待了很久。

“你回来干什么?”你往后退了半步,声音冷得像结了冰,“来看我死了没有?还是觉得耍我很好玩?”

他的肩膀猛地垮下来,伸手想碰你,却在你警惕的眼神里停住,指尖微微发颤:“你找人覆盖了我的标记?”声音里的哭腔更重了,“后颈……那处深蓝的纹,没了……”

“不然呢?”你扯了扯嘴角,嘲讽的笑意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你强行标记我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还指望我顶着你的标记出门,被双帛追着打,被冯林记恨一辈子?我不找人覆盖,难道等着等死?”

“不是的!我没有……”他急得往前凑了半步,眼里的泪终于掉下来,砸在衣襟上,“我是后来才反应过来的……我第一次当Alpha,标记完你就慌了,怕你更生气,又怕自己控制不住信息素再伤害你,就躲回无更市了……越想越怕,怕你会疼,怕你被标记影响……”

他的声音越说越哑,像被砂纸磨过,最后几乎是哀求:“我不是故意躲着你的,慕温,你信我……”

你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和愧疚,看着他身上沾着的泥土——那是庄园外桉树林的土,你白天还见过慕泠在那儿捡树叶。心里的愤怒像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泄了点气,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复杂的烦躁:“信你?苏景,你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永久标记是能随便乱做的吗?我现在还要靠楠厄的标记压制,你一句‘反应过来’就想算了?”

你伸手推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带着明确的拒绝:“你走吧,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了。标记现在与你无关,以后我们各走各的,你别再来找我。”

他被你推得后退了一步,却没走,只是站在月光里看着你,眼泪掉得更凶了,却没再上前,只小声说:“我不走……我就在外面等你……等你不生气了,等你愿意听我解释……”

风又从窗外吹进来,带着点凉意,也带着慕泠的桉树叶香——你知道她肯定被惊醒了,而现在就在门外,像上次那样守着你,却没进来,给了你和苏景独处的余地。你看着苏景固执的眼神,看着他眼底未散的恐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随便你。”你没再赶他,转身往床边走,“但别踏进我房间一步,也别让我再看见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

身后传来他轻轻的“嗯”,像只被训乖的小狗。你坐在床边,背对着他,能听见他轻轻关窗的声音,能感觉到他的气息还在门口徘徊,没走远。后颈覆盖标记的地方又开始微微发烫,这次不是药剂的凉,也不是榛果的灼热,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麻——你知道,这纠缠,恐怕不是一句“各走各的”就能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