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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暖灯悬在头顶,把浅灰色的沙发照得泛着软光。你刚走进来,就对上冯林的目光——他靠在沙发扶手上,指尖捏着个空水杯,指节泛白,竹香味的信息素裹着点没压下去的急躁,漫在空气里。陌泽和楠厄显然看出气氛不对,对视一眼,陌泽率先起身:“我去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冰可乐,楠厄你跟我来,帮我找找开瓶器。”两人没多停留,脚步轻快地往厨房走,临走前陌泽还冲你挤了挤眼,像是在说“有话好好说”。

客厅里瞬间只剩你和冯林,空气静得能听见你头发滴下的水声,打在地板上,“嗒、嗒”轻响。

冯林先开了口,声音没了刚才在摘星宫的暴躁,却带着点不容回避的质问:“为什么一个人扛?苏景强行标记你,腺体疼得硬撑,跑去找娥英消除标记,这些事,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你攥紧浴袍衣角,指尖泛了白,垂着眼小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事,没必要麻烦别人……”

“别人?”这两个字像根刺,瞬间扎得冯林坐直了身子。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的冷,没等你反应,就倾身凑过来,竹香的气息瞬间裹住你,逼得你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沙发背。

他盯着你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你把我当别人?才多久,你就忘了我到底是谁了吗?”

你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苏景可是你当年利用我招惹的。”冯林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你的手腕,动作很轻,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重量,“你以为他为什么一直缠着你?因为当年你借着我的名义,跟他赌过一场——现在倒好,出了事,你就觉得是自己一个人的事了?”

你猛地抬头,眼里满是茫然:“我……”

“这种事儿也是你敢硬扛。”冯林的声音软了点,却更让人心慌,“可你不能否认,楠厄帮你做永久标记,是看在谁的面子上?你以为陌泽留你在庄园,秋清几帮你照顾腺体,真就因为你是‘慕温’?”

他倾得更近,气息拂过你耳尖:“慕温,你别忘了,你也是我的一部分。”

竹香信息素裹得更紧了,像是要把你心里那些没说出口的慌乱都缠起来。你盯着冯林的眼睛,红蓝异瞳里映着暖灯的光,竟没了平时的玩味,只剩点翻涌的沉色——那是你自己都没见过的、属于“冯林”的执拗。

头发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滴,“嗒”地落在地板上,这一声在安静里格外响。你攥着浴袍的指尖又加了点劲,布料皱成一团,喉结动了动,却还是没说出完整的话:“我没……没把你当外人。”声音发虚,连自己都觉得没底气。

冯林的指尖还停在你手腕上,没再用力,只是轻轻蹭过你腕间的皮肤。他突然收回了点距离,往后靠回沙发扶手,却没移开视线,空着的手拿起桌上的空水杯,指尖在杯沿转了圈:“没当外人,就别遇事总想着自己扛。”

你垂着眼,看见他的狼耳尖轻轻抖了下,像是在压着什么情绪。刚才那股压迫感散了些,可心里的闷意却更重了——楠厄点头做永久标记时,确实提了句“看在冯林的面子”;陌泽让你住庄园,也没追问过你和冯林的关系;秋清几上次帮你揉开腺体的滞气,只说“你跟冯林性子太像,都爱硬撑”。这些细节你之前都没往深想,此刻被冯林点破,才惊觉自己早被他的影子裹在里头,却还傻乎乎地想“不麻烦别人”。

“我……”你抬眼,刚好撞进他的目光里,那点沉色淡了些,竟掺了点无奈,“我知道了。”

冯林闻言,指尖停住了转杯的动作,把空水杯往茶几上一放,发出轻响。他突然勾了勾嘴角,又有了点熟悉的调子:“知道就好。”顿了顿,目光扫过你湿着的发梢,眉头微蹙,“先去把头发吹干,别等会儿腺体又疼——明天还得带你过师徒任务,总不能带个病秧子。”

你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是在缓和气氛。心里那点闷意像是被暖灯烘化了些,你点点头,转身往客房走。刚走两步,就听见身后冯林的声音传来,轻得像落在沙发上的光:“慕温,下次有事,先找我。”

你脚步顿了下,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走廊的灯亮着,把你的影子拉得很长,一直延伸到客厅门口——那里,冯林还坐在沙发上,竹香信息素慢慢散在空气里,没再带着急躁,只剩点温温的、让人安心的气息。

走廊的暖灯把地板照得泛着浅光,你攥着干发巾往客房走,刚拐过主卧的转角,就撞见从浴室出来的闰肖。他头发还滴着水,发梢的水珠落在米白色浴袍肩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右手正轻轻按在后颈——指腹贴着腺体的位置,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缓,显然是还在疼。

你脚步瞬间顿住,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跟冯林说话时太投入,竟忘了情孽线这回事——这几天你腺体不适,情绪慌乱,全顺着线传给了闰肖,他本就快到易感期,现在又被你折腾得腺体也不舒服,说起来,他才是最无辜的。【他会不会怪我?】你攥着干发巾的手紧了紧,眼神落在他按腺体的指尖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问问,却又怕打扰他。

没等你理清思绪,闰肖突然抬眼望过来——情孽线早把你停步的犹豫传了过去,他顺着感应看向你,眼底没什么情绪,却让你瞬间僵在原地,连打招呼都忘了。

“四哥……”你硬着头皮先开了口,声音有点发虚,目光还是忍不住往他后颈瞟,“你腺体还好吗?”

闰肖闻言,眉峰微蹙,按在腺体上的手没动,语气里带着点显而易见的无奈:“你看我很好吗?”他的声音比平时哑了点,草莓香也淡得快散了,“这几天你的反应传过来,疼得我晚上没睡好。”

这话让你更愧疚了,垂着眼小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这几天太乱了,没顾上……”

“没事。”闰肖打断你,往卧室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你,“明天我要进易感期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你,语气很直接,“冯林要是来带你走,你就跟他走。有他在苏景不敢轻易找上门,比在我这儿安全。”

“那你怎么办?”你立刻抬头,忘了刚才的愧疚,眼里满是担心,“情孽线还没修复,你易感期时,要是我这边再传点情绪过去……”

“官方那边还没有修复消息。”闰肖的声音沉了些,按在腺体上的手紧了紧,“只能先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