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副本的瘴气还缠在剑鞘上,黑红色的怨灵嘶吼声刚歇,突然“叮”地响了声——是消息提示。冯林指尖顿了顿,正想点开,耳边已传来杜浪泞的声音,带着点冷意:“打副本别走神。”

黑芝麻味的信息素轻轻扫过冯林的手腕,杜浪泞的深蓝色眼眸扫过来,分明是提醒他专心。冯林瞥了眼队伍里还在忙着捡掉落的队友,只好按捺住,长枪一挥,继续清场:“知道了知道了。”

等最后一只怨灵化作黑烟消散,副本结算的金光弹出来时,冯林几乎是立刻点开了消息面板。指尖划过屏幕,他原本带笑的眉峰慢慢皱了起来。

“谁的消息?”杜浪泞靠过来,肩线绷着,目光落在他的面板上——只瞥见“小徒弟”三个字,就被冯林下意识挡住了。

“还能是谁,小徒弟呗。”冯林收起面板,语气带着惯常的讨好,尾音却飘着点急,“师傅,我可能得先离开,剩下的师徒任务下次补,行不行?”

杜浪泞没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眼眸里藏着点没说破的在意——冯林很少有这么着急的模样。等冯林的身影消失在传送阵的微光里,杜浪泞脸上的平静才慢慢碎了,眉头拧起来,指尖点开和你的聊天框,敲下“你怎么了”四个字,却迟迟没等到回复。

他站在副本出口,瘴气慢慢散了,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一时想不出你会在哪儿。

直到傍晚,战鼓敲了三轮,他盯着帮战列表里“慕温”头像,心彻底沉了下去。

犹豫片刻,他还是给冯林发了消息:【慕温怎么了,帮战没看到他。】

过了足足三分钟,冯林才回复,只有短短几个字:【身体不舒服,休息。】没有多余的解释,透着股刻意的敷衍。

杜浪泞捏了捏剑柄,黑芝麻味的信息素冷了些。他知道冯林不愿多说,再多问也没用。只是那股担心压在心里,让他连打坐都静不下心——等下次见到你,一定要亲自问清楚。

楠厄推门进来时,你正蜷在床头冒冷汗,后颈的疼还没缓过来,看见他的瞬间,紧绷的神经突然就松了。他没顾上关门,快步走过来,蹲在你床边,指尖先轻轻碰了碰你后颈——没敢用力,只试探着感受温度,眉头瞬间蹙起来:“怎么这么烫?”

你想说话,却疼得发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攥着他的手腕,往他身边靠。楠厄立刻会意,小心地把你扶起来,让你靠在他怀里,另一只手飞快调出检测仪,贴在你后颈:“别慌,我先看看。”他没犹豫,立刻释放出信息素——温和的稻香裹住你,像一层软绒,慢慢裹住发烫的腺体,疼意终于缓解了些。

“好点没?”他低头看你,指尖擦去你额角的汗,语气里满是急意,“怎么突然疼得这么厉害?”

你靠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平稳,刚想解释是情孽线的问题,房门“砰”地一声被撞开——陌泽站在门口,眼睛通红,看见你靠在楠厄怀里的模样,瞬间炸了:“慕温!你要害死闰肖吗!他易感期你tm躺别人怀里!”

楠厄立刻把你护着,起身挡住陌泽,语气冷下来:“你先冷静,他腺体疼得厉害,我在帮他压制。”

“压制?”陌泽根本不听,冲过来就要拉你,“闰肖现在在别塾疼得打滚,你倒好,在这儿跟别人贴贴!跟我走!”

你被他拽得一个趔趄,赶紧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闰肖说了才找楠厄帮忙的!”

陌泽的动作顿住,眼里满是不信,楠厄也愣了,回头看你,眼神里带着疑惑,你赶紧补充:“我和闰肖之前打副本卡了个情孽线bug,会共享情绪和疼痛,他易感期难受,我这边也会疼,刚才就是他那边疼得厉害,才传过来扎得我腺体疼……”

楠厄站在原地,眉头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有点沉。陌泽却没管这些,伸手就把你往肩上扛:“少废话!跟我去见闰肖,他要是有事,我饶不了你!”

楠厄想上前拦,陌泽却已经点开了传送,白光瞬间裹住两人,你只来得及回头看了楠厄一眼,就被传走了——他站在床边,手里还攥着检测仪,脸色难看得很,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

传送符的光刚散,冯林走了进来,看见空着的床头和坐在床边的楠厄,愣了:“他人呢?”

“被陌泽带走了。”楠厄的声音有点闷,还没从刚才的意外里缓过来。

冯林更懵了:“他带走慕温干什么?他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楠厄抬头看他,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不知道,说是要带他去找闰肖。”

“找闰肖?”冯林皱起眉,完全摸不着头绪,“怎么又扯到闰肖了?”他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没理出逻辑,干脆摆摆手:“算了,我去闰肖那看看。”说完,转身就往花园走,留下楠厄一个人坐在床边,手里还捏着刚才帮你擦汗的纸巾,眼神沉得像窗外突然暗下来的天。

地板的凉意顺着赤脚底往上窜时,闰肖才撑着胳膊从地上爬起来。关节处传来钝痛,他皱着眉扶着床沿缓了两口气——刚才听见陌泽拍门,想下床开门,没承想易感期的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一不留神就滚了下来。

胸口还残留着一阵尖锐的疼,不是摔的,是情孽线传过来的——显然是你那边又出了状况,腺体排斥的反应顺着线扎过来,比刚才更猛了些。他靠在床尾,深黑背心下的符文纹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泛着淡黑的光,那是易感期Alpha信息素失控的征兆。

“应该是去想办法了。”他低声嘀咕,想起陌泽刚才慌里慌张的拍门声,知道以那家伙的性子,肯定不会就这么走。他拖着脚步挪到门边,手指拧门锁时还在发颤,金属锁芯“咔嗒”响了声,才又扶着墙走回床前,直直躺了下去。

壁灯的光昏昏沉沉,把房间染成浅金色。空气里的草莓香越来越浓,却冷得像结了冰,裹着点压不住的戾气——这届易感期来得太猛,一半是因为周期,一半是因为你那边反复的腺体问题,情孽线把两人的不适缠在一起,让他连闭眼都觉得后颈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突然传来动静。先是门把手转动的轻响,门“吱呀”开了条缝,又“哐当”一声被关上,接着是重物摔在地板上的闷响。

闰肖猛地睁开眼,视线往门口扫去——昏光里,你穿着件沾了灰的白袍,整个人趴在地上,胸口贴着冰凉的地板,发丝乱得沾在脸颊上,手还下意识攥着领口,像是被人匆忙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