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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的风又卷来几片梨花瓣,落在石桌边缘,刚停稳,就听见厨房方向传来瓷碗碰撞的轻响——慕泠端着个白瓷碗走过来,碗里盛着温热的青菜粥,还卧了个溏心蛋,热气裹着米香飘过来,瞬间勾得你肚子更饿了。

“粥熬得软,你刚醒,吃着舒服。”慕泠把碗放在你面前,又递来双竹筷,视线扫过你身边的陌泽时,没多问,只又转身去厨房拿了个碗,“陌泽哥也没吃吧?我再盛一碗来。”

陌泽赶紧点头,看着慕泠的背影,又看向你面前的粥——溏心蛋的蛋黄微微泛着橙红,青菜碎浮在粥面,看着就暖。他攥着衣袍边角的手松了松,心里的忐忑淡了点,却还是没敢动,直到慕泠把第二碗粥放在他面前,才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粥碗见了底,你放下竹筷,胃里暖融融的,连带着之前的疲惫都散了大半。陌泽还在小口抿着粥,眼神却总往你这边飘,握着筷子的手顿了好几次,像是有话想说,可每次对上你的目光,又会赶紧移开,只把剩下的粥一口口往嘴里送,连溏心蛋的蛋黄流出来都没注意。

“我先回房了,下午得调下内功。”你撑着石桌起身,衣袍下摆扫过落在地上的梨花瓣,“你吃完把碗放这儿就行,慕泠会来收。”

陌泽猛地抬头,嘴里还含着粥,含糊地“嗯”了一声,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里,只看着你转身往主卧走。直到你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他才慢慢放下筷子,指尖捏着刚才擦嘴的纸巾,不知不觉揉成了团。

回到主卧,你坐在梳妆台前打开内功面板。你对着词条反复调整,把之前攒的材料用上,又给武器淬了层增加破防的药剂,忙得没注意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

等你终于调好面板,才发现肩膀已经僵得发酸,眼皮也开始打架。之前的疲惫翻涌上来,你没力气再收拾桌面,往床上一倒就睡了过去,领口被翻身蹭得敞开,露出胸口处还没完全消退的淡红痕迹——那是之前和陌泽纠缠时留下的。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你吵醒。你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还没完全清醒,趿着鞋就往门口走,连衣袍没系好都没察觉。

“谁啊……”你揉着眼睛开门,话音刚落,就愣住了。

门外站着的是素锦,浅紫卷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里还攥着个油纸袋,显然等了很久。他看到你的瞬间,眼睛也睁大了,视线像被钉在你敞开的领口上——那处淡红的痕迹在午后的阳光下格外显眼,还有你后颈隐约露出的、快消失的标记残影,无一不在昭示着什么。

“哥……你醒了?”素锦的声音瞬间变调,之前伪装的软萌全没了,玫瑰味的信息素突然冷了下来,像掺了冰碴子,攥着油纸袋的手指节发白,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衣袍大敞,赶紧伸手拢了拢领口:“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先跟慕泠说一声?”

“我上午就来了,慕泠说你在睡觉,让我在院子里等。”素锦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却没了之前的黏糊,眼神还在你领口处打转,“我等了好久,见慕泠去菜园收菜,才敢敲门……”

他说着,往你身后瞟了一眼,像是在找什么。你心里咯噔一下——素锦的反应不对,那股冷下来的玫瑰味信息素,还有他眼底的戾气,可不像平时那样。

“我刚睡醒,有点乱。”你赶紧侧身挡住他的视线,“有什么事进来说吧,外面风大。”

素锦却没动,攥着油纸袋的手又紧了紧,声音压得低了些:“哥,你身上的……痕迹是谁弄的?”他的目光落在你后颈,“还有你脖子上的印子……是陌泽吗?”

玫瑰味的信息素更冷了,带着点不容错辩的占有欲。你这才彻底清醒,“这不是你该管的。”

你后退半步,衣袍领口被攥得更紧,指尖触到布料下的皮肤,还能感觉到之前留下的淡疼。语气冷了下来,没了之前对他的纵容——从他眼底那丝戾气冒出来时,你就知道,眼前的素锦,早不是那个跟在你身后喊“哥”的懵懂萌新了。

你抬手想关门,手腕刚碰到门板,素锦的手指就突然掰住了门缝,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他没再往前推,只是微微低着头,浅紫卷发垂下来遮住眉眼,声音带着点发颤的软:“哥,我冷……”

“天天穿这件不冷才怪。”你皱着眉吐槽,眼神扫过他身上那件半透的浅色外袍,袖口还卷着,显然没把保暖当回事。话刚说完,就见他猛地抬起头,之前眼底的戾气全没了,眼眶红得像浸了水,鼻尖微微发皱,连玫瑰味的信息素都淡了冷意,掺了点委屈的甜香,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你心里门儿清——他这是装的,故意扯开刚才的话题,想赖着不走。可看着他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又想起他从上午等到傍晚,犹豫片刻,你还是松了手,侧身让开位置:“进来吧,别在门口杵着。”

素锦的眼睛瞬间亮了,刚才那点委屈的模样收得飞快,脚步轻快地挤进来,生怕你反悔。你关上门,没看他,径直走到床边,扯过被子裹住自己,侧身躺下,背对着他:“你要是还想聊刚才那些事,就趁早走,我还要补觉。”

身后没传来动静,只有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你能感觉到素锦没走,他就站在床尾,目光黏在你背上,玫瑰味的信息素轻轻飘过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却没敢靠太近。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小声说:“我不聊那些……就是想跟你待一会儿,我待一会儿就走。”

你没回话,闭着眼假寐。阳光透过窗纱落在被子上,暖得人犯困,可身后那道黏人的目光,却让你没法彻底放松。你知道素锦没放弃,他刚才那副要哭的模样,不过是想留在这儿的手段,可眼下你没力气跟他掰扯,只能盼着他能识趣点,待一会儿就真的走。

床尾的脚步声又轻响了一下,素锦像是往窗边挪了挪,没再靠近。你能听见他指尖划过窗沿的轻响,还有偶尔传来的、极轻的呼吸声——他没再说话,却也没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待着,像在跟你耗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你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身后传来素锦极轻的声音:“哥,我能搬到这住吗?我想要庄园时装。”

你没睁眼,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想着让他去蹭个时装,至少能让他安分点,省得再找别的理由纠缠。身后的人没再说话,却能感觉到玫瑰味的信息素悄悄暖了些,没了之前的委屈和冷意,多了点不易察觉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