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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暮色是浸了蜜的,把宁鹏岁庄园的青瓦染成暖橙。你拎着食盒站在朱门前,指尖还沾着巷口桂花糕的甜香,食盒里躺着刚温好的桂花酿,瓷瓶碰着莲蓉月饼的油纸,发出轻细的声响。

门没敲两下就开了。宁鹏岁穿着件青色的常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细瘦的骨节,指尖还捏着半盏没喝完的茶。他的芭蕉叶信息素像初秋的风,淡而暖,裹着点刚晒过太阳的干爽,悄悄缠上你衣角——那是Alpha下意识护着omega的本能,他自己却没察觉,只皱着眉看你手里的食盒:“怎么才来?灯笼都快挂歪了。”

你笑着挤进门,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路上给你买桂花糕耽误了,你看,还是热的。”说着掀开食盒,里面的桂花糕还冒着白气,甜香混着你身上的牡丹花信息素,在门厅里漫开。宁鹏岁的喉结滚了滚,别过脸去拿挂灯笼的木梯,声音有点闷:“谁要吃那甜腻的东西。”

可你分明看见,他转身时,指尖悄悄蹭过食盒边缘,把那盒桂花糕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庄园里的桂树开得正好,细碎的金瓣落在青石板上,踩上去软乎乎的。你搬着木梯往房檐下走,踮着脚想把红灯笼挂上去,奈何灯笼绳太长,手伸到最大幅度,灯笼还是晃悠着碰不到房梁。正急得踮脚时,身后忽然覆来一片阴影——宁鹏岁的手轻轻搭在你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点薄汗的湿意,稳稳把你往上托了托。

“别动。”他的声音就在耳后,呼吸喷在你颈侧,带着淡淡的茶味。你瞬间僵住,牡丹花信息素不受控地软了几分,像被晒化的糖,悄悄缠上他的袖口。宁鹏岁显然也察觉到了,搭在你腰上的手猛地收了回去,耳尖红得像被灯笼映透,只留下一句“笨死了”,自己抢过灯笼,三两下就挂稳了。

你捂着发烫的腰侧笑:“岁岁,你刚才碰我腰了。”

“那是怕你摔下来。”他背对着你整理灯笼绳,声音快得像在掩饰,指尖却把绳结系了又解,解了又系,半天没弄好。你没拆穿他,只是蹲下身,把食盒里的月饼摆到石桌上——莲蓉的、五仁的、豆沙的,摆成个小月亮的形状。

等宁鹏岁转过身时,目光落在那盘莲蓉月饼上,顿了顿。你挑了块莲蓉的递给他:“知道你不喜欢甜的,但这个莲蓉是低糖的,你尝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指尖碰到你的指腹,又飞快缩回去。咬了一口,他皱着眉说“还是甜”,却没把剩下的放下,慢悠悠地吃完了一整块。

天色彻底暗下来时,月亮升上了桂树梢。银白的月光洒在庭院里,把石桌、木椅都镀上了层薄霜。你从食盒里拿出那瓶桂花酿,瓷瓶上还缠着红绳,是你特意在市集上挑的。“岁岁,喝杯酒吧?中秋总得喝点的。”你说着,刚要去找杯子,却见宁鹏岁转身进了屋,很快端着两个白瓷杯出来——杯沿描着细巧的兰花纹,是他平时自己用的杯子。

“别喝太多。”他把杯子放在你面前,倒酒时,指尖控制着量,只给你倒了小半杯,自己的杯子却倒得满些。桂花酿的甜香混着酒香漫开,和你身上的牡丹花信息素缠在一起,又裹着他的芭蕉叶香,在庭院里织成层暖融融的网。

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丝丝的酒液滑进喉咙,带着桂花的清冽,暖得人胸口发颤。抬头时,却见宁鹏岁的嘴角沾了点酒渍,银白的月光落在那点酒渍上,像颗小珍珠。你没多想,伸手就凑过去,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嘴角:“岁岁,你嘴角沾酒了。”

指尖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宁鹏岁猛地僵住。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芭蕉叶信息素突然变得浓郁起来,不再是之前的淡暖,而是带着点Alpha被触碰后的灼热,裹得你指尖发烫。

空气瞬间静了下来,只有桂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你看着宁鹏岁的耳尖,从刚才的浅红,慢慢变成了深绯,像被月光烧红的云。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只是攥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白。

“你……”他刚开口,声音就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你,耳尖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又有点心动,故意往前凑了凑,声音软乎乎的:“岁岁,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我碰你,你不舒服呀?”

指尖还残留着他嘴角的温软,你看着宁鹏岁那双写满慌乱的眼,忽然起了点“犯贱”的心思——他这副耳尖通红、连呼吸都发颤的模样,像极了被逗急的幼猫,明明爪子都露出来了,却偏偏舍不得真挠人。

月光把他的侧脸镀得发亮,眼尾泛着点不自知的红,连紧抿的唇瓣上,都还沾着点桂花酿的甜香。你没忍住,往前又凑了凑,声音压得低而软,像裹了层蜜:“岁岁,你脸好红啊……”

话没说完,你忽然倾身,飞快地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

动作轻得像片桂花瓣落下,却带着牡丹花信息素的甜软,直直撞进宁鹏岁的感官里。

他整个人彻底僵住了。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停了半秒,芭蕉叶信息素瞬间炸开——不再是之前的淡暖,而是带着点Alpha被冒犯的灼热,又掺着慌不择路的急,像被风吹乱的芭蕉叶,在庭院里卷得满处都是。

“你……你疯了!”他猛地回神,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还带着点破音。没等你反应,他的手已经扬了起来,掌心带着点薄汗的温度,“啪”地落在你脸上。

不算重。与其说是“打”,不如说是慌极了的推拒——力道轻得像挠痒,连脸颊都没泛红,只有掌心残留的温意,还带着他信息素的淡香。

你甚至没躲,反而笑着摸了摸被碰过的脸颊,眼里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宁鹏岁自己倒先慌了。看着你没什么反应的样子,他攥着手的指尖都在抖,耳尖的红瞬间蔓延到了脖颈,连耳根都烧得发烫。他张了张嘴,想说“谁让你乱碰”,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觉得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刚才,居然打了你?还是在你亲了他之后?

“我……”他刚挤出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颤,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你,落在你脸上的目光,又急又乱,像做错事的孩子。庭院里的桂树沙沙响,月光落在他慌乱的侧脸上,把那点无措照得清清楚楚。

你看着他这副样子,故意往前挪了挪,声音软乎乎的:“岁岁,你打我干嘛呀?我就是觉得你脸好甜,想尝尝……”

这话像根火柴,彻底点燃了宁鹏岁的慌。他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石桌,指尖飞快地点击传送。

“我走了!”他丢下一句,声音快得像在逃,连石桌上没喝完的桂花酿都忘了拿。白光裹住他身影的瞬间,你分明看见他还在往你这边看,眼神里带着点没藏住的慌乱,还有点说不清的羞赧,下一秒,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庭院里,只留下满地飘落的桂花瓣,还在晃悠着往下掉。

石桌上的白瓷杯还冒着轻烟,杯沿的兰花纹映着月光,像他没说出口的慌乱。

你走到石桌旁,拿起宁鹏岁没喝完的那杯桂花酿,抿了一口。甜香里混着他芭蕉叶信息素的淡暖,暖得人胸口发颤。摸了摸刚才被他碰过的脸颊,那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轻得像奖励——你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被你撩得慌了神,才会用这种笨拙的方式掩饰。

收拾食盒时,你把那瓶没喝完的桂花酿放了进去,又把剩下的莲蓉月饼也装了进去——下次再来,得让他多吃两块,补偿一下他刚才的“慌乱”。拎着食盒往门口走时,回头看了眼庭院里的月亮,银白的月光落在桂树上,金瓣簌簌往下掉,像在为刚才的小插曲伴奏。

走出庄园大门时,晚风裹着桂花的香吹过来,你调出面板,忍不住笑了——这个别扭的小东西,下次再逗他,不知道会不会跑得更快。

掌心还残留着他打过来时的温意,你低头闻了闻,好像还能嗅到他芭蕉叶信息素的淡香。这巴掌哪里是惩罚,分明是他藏不住心思的证明,是独属于他的、笨拙的温柔。

你拎着食盒慢慢往前走,身后的庄园里,还留着没散的芭蕉叶香和桂花酿的甜,像这个中秋夜,最甜的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