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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怡和谢兴文出了北河侯府,二人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不敢靠的太近,又不肯离得太远。

谢兴文已经找过谢安业很多次了,上次下了早朝他还特意在太和门外等候谢安业一次,见谢安业出来迎上去。

可是谢安业愣是没正眼瞧谢兴文一下,同身边的几位同僚有说有笑。

等到谢兴文凑上前时,甚至没等谢安业发话,谢安业身边同为内阁大学士的仝弘阳却是先一步隔开二人,屁股一拱便将谢兴文挤到一边。

谢兴文只得跟在几人身后,可是直到谢安业坐上马车,都没有理会谢兴文一下。

谢兴文在马车要离开的时候才又壮着胆子拦住马车,这一下马车上的倌人犯了难。

谢安业这才不情不愿的掀开马车的帘子,面上尽显不耐烦。

“谢中丞,你这是何意,若是马儿受惊伤了你,我该如何?您这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

谢兴文见状,躬身向着谢安业拱手行大礼,先是致歉,而后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就备好的聘书取出,弯腰递向谢安业,有些紧张的说道。

“请谢大学士过目。”

谢安业盯着谢兴文,冷“哼”一声,用手捋过自己的胡子,示意倌人接过谢兴文递来的聘书,将帘子放下,冷声道。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谢安业已经让人收下聘书,谢兴文不好再继续挡路,只得无奈退到一旁。

马车缓缓驶动,谢兴文小步跟着,马车渐渐加速,谢兴文的步伐也跟着快了起来。

倌人将聘书递向谢安业,谢安业隔着帘子手中拿着文书,头也没抬,冷声道。

“扔掉。”

帘子外的倌人应了一声,“喏”,便将手中的聘书随意抛向一侧。

最近下过雨,谢兴文辛苦写的聘书被扔到路一旁的沟渠中。

谢兴文一个箭步上前从排水渠中捞出湿透的聘书,拿在手中,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失落的回到承天景司。

一想到此谢兴文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刚想开口打破尴尬,突然一只大手猛地拍在谢兴文的肩膀上,陌生的触感和力度瞬间让谢兴文瞬间反手抓住此人的手腕,下压,一记过肩摔将身后之人摔在地上。

面前的粉色令谢兴文愣了一瞬,看清来人更是一惊,赶忙松手,先是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上前将地上的人扶起来。

“南乡公,抱歉,我习惯了,您没事吧。”

蹇思衡倒吸一口凉气,这一下子都快给蹇思衡摔成大小眼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脸痛苦的看向谢兴文,一只手抓着谢兴文的肩膀,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腰。

“小谢将军好身手,可真是摔惨我了。”

蹇思衡也不生气,站直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腰,又扭了扭自己的屁股,身上的关节响了一串后才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

“不是我说你,小谢将军,你可真是个不仗义的家伙,怎么不等我就先走了,我这人生地不熟的,出门又没带侍从,丢了怎么办?”

谢兴文赶忙解释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以为您的跟陈怀安多聊一会呢,毕竟他也是个碎嘴子,话多的很,所以我们二人才先一步出来。”

谢兴文说完,谢长怡也来到二人身边,补充道。

“临行蹇公不是说一会要去跟京师的朋友勾栏听曲吗,那种地方我们去不得,是怕搅了蹇公的雅兴,所以才不辞而别。”

蹇思衡又将蹀躞带上插着的折扇取下,“啪”一声打开,【风花雪月】四个字正好对着谢兴文。

“陈怀安确实是个有趣的家伙,只可惜酒量太差了。他邀我喝酒,三杯下肚给自己灌醉了,我见他醉了便出来了。”

“他确实不胜酒量,你们二人购房一事讨论的如何?”

谢兴文忙问道。

“啪”折扇被蹇思衡一把合在手上,笑着回复道。

“十分顺利呀,三十五万贯,折合成银子大概三十五万两也就,三个月后这个府邸就是我的了。”

蹇思衡三十五万的字眼刚一出口,谢兴文就瞪大了眼睛,就连一旁的谢长怡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谢兴文虽然心里有准备,可显然是准备少了。他想过蹇思衡出手阔,但是万万没想到会这么阔,这辈子也就只在齐王府见过这么多钱,还有在齐王统计军饷的时候。

谢长怡的大脑飞速运转,之前她听陈怀安说过如果实在理解不了古代的汇率,那就当古代一个铜板等于现在的一块钱,一贯等于一千个铜钱等于一两银子等于一千块钱,三十五万个一千,那就是等于三点五个亿。

想到此谢长怡抬头又看向蹇思衡,这家伙脸上却一点为难或者心疼的表情都没有。

有的只是跟陈怀安一样没心没肺的笑,仿佛这三点五个亿对他来说无关痛痒,在这一刻她也是才彻底清楚税收的重要性,一个挂着公爵头衔的小藩王随手便是三十五万贯,这笔钱对谢家都是一笔相当可观的巨款。

谢长怡回想起当年谢卿客买下望都山才花费了六万贯,真是没想到陈怀安的宅子竟然比一整个山头还贵了将近三十万贯。

“哎对了,小谢将军,你不是承天景司的中丞吗?我向你打听打听,你们承天景司好玩吗?”

“不好玩。”谢兴文回答的十分干脆。

谢兴文着实是一点也不喜欢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可以接受跟敌人玩心眼子,但是跟自己人他并不擅长,这也是他在李党案之前一直不受重视的原因之一。

“可以养蛐蛐吗?”蹇思衡继续追问道。

“原则上是不允许的,但是承天景司的“原则”快把承天景司变成宠物市场了。”

“那比鸿卢寺好玩,小谢将军觉得呢。”蹇思衡满脸期待的问道。

“我没去过鸿卢寺,所以不知道。”谢兴文如实回答。

蹇思衡有些失落,摊开手,难得收了笑脸。

“小谢将军还真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觉得是个部门都比鸿卢寺好玩,我就去上了一天班,没什么活,还不让我玩蛐蛐。

那些个破印信什么的好好的呢又丢不了,真是的,还要让我接待外宾,我给你讲那个大络腮胡子叽里咕噜说半天我一个字也没听懂,还好那个什么叫什么来着我忘了,要不是他出面,真就尴尬死我了。”

蹇思衡一开口就是滔滔不绝,直接给谢长怡和谢兴文干成了内向。

蹇思衡不禁说,还偏要闭着眼睛倒着走说,就连谢长怡和谢兴文停下他也没有意识到。

直至撞到一个既柔软又坚硬的东西才停下,睁开眼,感觉面前天有些暗,抬头是一顶缠棕帽的帽檐,还可以看到帽檐下那短小的胡子。

蹇思衡一个弹射往前跑了两步,扭头才看清被撞人的全身,是一个身穿黄色飞鱼服的锦衣卫。

蹇思衡面对锦衣卫还是很客气的,拱手道。

“力士多有得罪。”

锦衣卫长的十分高大,比蹇思衡足足高出去一头,眼神却从未看向蹇思衡,只是拍了拍衣服,敷衍的回复道。

“无妨,下次注意。”

蹇思衡见此后撤两步果断躲到了谢兴文和谢长怡身后,却不料下一秒对面的锦衣卫说道。

“谢中丞好久不见,指挥使有请,请你和执长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

“喏。”谢长怡和谢兴文道。

蹇思衡在二人身后有些尴尬,直到谢兴文转身问道。

“蹇公要一起吗?”

蹇思衡赶忙连摆手带摇头。

“不了不了不了,我约了朋友去勾栏听曲,我先走一步,你们玩的开心哈。”

说完,一道粉色便穿入了过往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