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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兴文和谢长怡对视一眼,谢长怡朝着谢兴文点了点头,二人跟在了木北河的身后。

木北河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带着二人一阵穿梭,最后通过一个堪比狗门的小门进了承天景司。

几人通过“狗洞”进入承天景司最偏的院子,一抬头却碰上了一脸错愕的方惊蛰。

木北河先一步没忍住开口道:“方惊蛰你搁这干嘛呢?”

方惊蛰一脸警惕的举着手中的玄武对着木北河,语气有些颤音。

“你是谁?你怎么会从这爬出来?你是干什么的?等等,我好像见过你,你是那个什么工部的人。”

“方惊蛰把王八放下。”

在木北河身后的谢长怡上前一步,说道:“方惊蛰把王八放下。”

方惊蛰愣了一下,迫于门主的威压将小玄武重新放回头顶。躲在方惊蛰身后的小灵猴也探出头来,在确定眼前几人身上的气都很熟悉后也是大胆的回挂到方惊蛰的脖子上。

“是,门主。那你们忙,我先走了?”

“你别走,”木北河直接出声制止方惊蛰,“你的留下来。”

方惊蛰心想自己被门主管着,被上司管着,难不成今天还得让他一个工部的官员压一头,当即霸气的回复道。

“我们承天景司的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王八战士你睁大眼睛瞧好了,爷我是谁?”

说着木北河将体内的气外放了一些,刚好令三人可以感知到一丝。

方惊蛰仔细感受了半天,才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向后撤了几步说道。

“你是上丞!”

谢兴文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捂住方惊蛰的嘴。

木北河也是一脸坏笑的在嘴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啪!”

“啊!”

谢长怡一巴掌打在木北河的头上,一脸的不耐烦。

“有事快说,别成天装神弄鬼的。”

木北河委委屈屈的捂着头蹲下,小声的谴责谢长怡。

“人家就是想装个逼嘛,再说了这个身体是阿福的,你下手没轻没重的再给我们阿福打坏了。”

“陈怀安你到底说不说?”

陈怀安眼见着谢长怡又抬起了手,赶忙捂着脑袋,求生欲拉满。

“说说说,我说还不行嘛,咱们承天景司出内鬼了,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至于内鬼是谁这我不好说...”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方惊蛰也是求生欲拉满,“我就一打工的,我还得活着回宗门呢,我哪里敢背叛门主,我不要在冰美式混的吗?”

“我说是你了吗?我这不是怕你把有人进承天景司的事说出去?”木北河忧郁的看了一眼方惊蛰。

“哦,您继续说,继续说,嗨嗨。”

“你怎么断定是咱们之中出了内鬼?”谢长怡问道。

“你还记得你祖父是为什么死的吗?”

陈怀安的话瞬间点燃了谢长怡心中的愤怒,谢长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那两个字。

“晋王。”

“对,所以你不帮晋王很正常,你去帮小皇帝我也可以理解,可是你的父亲为什么也会突然力挺小皇帝?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那封尘封的卷宗只有你我和上卿大人看过,但是我在前几日发现,卷宗被人动了。”

“什么!?”谢长怡满脸错愕。

“万一是别人潜入偷拿的呢?”谢兴文也是问道。

“咱们承天景司又是猫又是狗,水里王八树上鸟的,外人进来能没动静?一有动静必定会惊扰守夜人。别说白天,白日里柏立本几乎不出门,外人怎么会动得了屋内的东西?”

“那你觉得会是谁?”谢兴文问道。

木北河却只是摇了摇头,将一株枯草放入口中,轻叹一口气,说道。

“是谁已经无所谓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当时特意看了众人都表情,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总之提醒一句话别再外人面前说一些不该说的了,政治立场上没有朋友,只有利用,从今天之后无论是谁说的话都不要轻易相信,哪怕是我说的,你们也要掂量掂量,晓得不?”

“那你打算站谁?”谢兴文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木北河低着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笑着看向谢兴文,说的话一如既往地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谁都不帮,就是谁都帮了。谢兴文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在刚认识的时候我便说过,我不是个好人。”

秋风偷溜进偏院,树叶被玩弄的簌簌响,少年的面色依旧。

最后谢兴文轻摇了摇头,起身,他知道每个人都有心中的一个目标。或许是此生为了理想必须做的,或许是为了复仇不得不做的,亦或者是那句士为知己者死。

但是很显然谢兴文不觉得自己算是这其中任何一个,他的理想不多,甚至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他的愿望无非是娶上心爱的姑娘,收复失地为父为舅报仇,然后回家,光明正大的回家。

陛下和晋王都算不得他的仇人,他的仇人只有北边的羯人。

士为知己者死更是无稽之谈,他是受齐王赏识才被仁恭平孝皇帝屡次提拔,所以就是忠,也应该效忠于齐王。

所以晋王和小皇帝的斗争,无疑对谢兴文来说几乎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谢兴文似乎已经快要陷入虚无主义的旋涡了。

“陈怀安所以我做的这一切有意义吗?是背叛吗?”

谢兴文在木北河将要钻出“狗洞”的瞬间叫住了他。

木北河一顿,蹲在原地,冷笑一声说道。

“你觉得我是蠢到无可救药的傻子吗?还是我是一个不折不扣卑鄙无赖至极的伪君子?”

木北河说完也没等谢兴文回话就溜了出去,凭借着木北河说的,费了老大劲才在宵禁之前找到木北河租房住的地方。

坐到床上,掏出怀中揣着的符箓,看着手中的符箓燃烧殆尽,木北河的眼神也恢复了以往的纯粹。

身在北河侯府的陈怀安缓缓睁开眼,伸出手,看了看手中渗血的绷带,下一秒一个身影便冲入怀中。

陈怀安用没事的那一只手轻抚李弈箫的后背,说道。

“箫儿这是又怎么?我真的没事,那个符箓不用血催动不好的,咱们当时不是说好了吗?”

李弈箫轻哼一声,气鼓鼓的说道。

“晋王知道陛下要把顾远臣等一众外戚弄回来,他不好明着直接拒绝,而且晋王现在一门心思的是想如何削弱齐王。所以针对小皇帝这边只能在京城加派人手,看严一点,你们偏要在这个关键时候讨论这种事,哼。

人家是叔叔和侄子之间的事,你们偏要插手。”

“我不是答应箫儿了吗?不插手了,我也同谢兴文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