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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元年三月十四日,小皇帝下诏对涉案的锦衣卫进行清算,下令诛杀蔡辎所有亲信,无论知情与否,一律斩首,诛杀蔡辎三族。

升锦衣卫缇骑田文宇为百户;北镇抚司来铍忮为指挥使佥事;赐谢兴文三等轻车都尉,调任承天景院都监佥事;赐陈铭赞治尹,其余人皆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赏赐。

对于怀王,晋王更是让小皇帝下诏:

改怀王就藩由嶂西省改为吉月省,并允许其将朱雀营调至吉月省。怀王不必立即前往封地就藩,可在京继续留任指挥使。

晋王单独面见怀王,将来铍忮给自己的锦衣卫指挥使令牌重新交给怀王杨高朔,杨高朔将田文宇给自己的平安符也重新交给晋王。

“现在锦衣卫没人会不听你的了,你更需要这个,凡事小心点,多注意安全,出了事二兄会帮你的。”

说完晋王杨谦礼一瘸一拐的离去。

伴随着首辅大人吏部尚书都察副御史公孙颎祚回到严城,仿佛一切又回到正轨,朝廷又有了主心骨,丁忧政策得以实施,许多官员被迫回京。

原承天景院都监佥事赊刀人崔陇浩因擅离职守而被革职,新的都监佥事谢兴文上任。

暂任辟邪大夫的方惊蛰被毫不留情的免职,俸禄加赏赐总共五十石。

丁忧未满的谢长怡却被要求接任辟邪大夫一职。

在十五日的早朝上,凡是京城的官员必须到场,品级高的官员在金銮殿内手持手板,品级低的官员在殿外候着,场面十分壮观。

小皇帝在大殿上经众臣商议决定追封曹琰为辅国大将军,赐苍幽公,谥号康武。

至于其他的,几日未曾合眼的陈铭一点也没听进去,在朝会上站着睡着了。

陈铭一个没站稳,险些一头栽倒在地,顿时便醒了盹。

环顾四周,竟只剩下自己、小皇帝和晋王。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装低血糖,浅假死一下。

“陈大人,终于醒了,现在已经是巳时一刻了,点卯应该是来不及了,不知陈大人睡得如何?”

“回皇上,臣近日夜乏,难以入眠,请陛下见谅。”

小皇帝挥挥手。

“无妨无妨,爱卿终日思虑国事,又在关键时刻救朕一命,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臣叩谢陛下。”

“刚才朝会的事儿,陈大人都知晓否?”

小皇帝从龙椅上起身,快步走到殿中,双手扶起陈铭。

陈铭受宠若惊,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回陛下,臣着实是睡着了,实是未听,请陛下恕罪。”

“无妨,无妨,那朕便……”

小皇帝的话被司礼监掌监公公殷赪打断,殷赪用他那尖锐的嗓音提醒道。

“陛下,君是君,臣是臣,注意分寸。”

小皇帝听此只得将手又缩了回来,有些局促的站在陈铭面前,像个犯错的孩子。

殷赪清了清嗓子,道:“经陛下口谕,吏部尚书和吏科都给事中同意,特由承天景寺卿陈怀安,陈大人,暂时担任承天景院都监一职。”

殷赪话说完,一旁的尚宝监太监便用镶金的木托盘将承天景院都监的金印呈了上来。

陈铭见此连连摇头,又跪下叩首。

“不可,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呀!臣未有颎祚大人之才,未有锦衣卫之效率,亦未有六部、翰林院之人手,沉着时难堪大用呀。”

“此事,陈大人可与公孙大人商议,”晋王杨谦礼拖着残腿前走几步,“我与陛下商议,小吏陈大人自由任命,朝廷会给你多拨些银两,有品级的官员招募必须得到吏部的许可。在陈大人担任都监期间,朝廷也会找人暂任天禄大夫,如何?”

“那臣叩谢陛下圣恩,”陈铭直起上身,“谢晋王大人谅解,臣不胜感激,”

陈铭回到承天景院,将那些地方游侠进行规整,从中选出几位看起来还不错的特命人,将其请入京面试。

忽然又想到某位故人,特写两封举荐信于吏部尚书公孙颎祚。

天佑元年四月三日,齐王大捷的消息传遍京师严城,小皇帝下诏让齐王班师回朝,庆功封赏。

陈铭这几日,自打朝廷欲重设苍幽省后工作量骤减,齐王送来的成山的资料被通政使司派人接走,感动的陈铭险些抱着柏立本一顿嚎。

柏立本见此,已经习以为常,本来就是个受气包,在经历上班摧残后,成天更是像个被吸了氧气的家伙,现如今情绪稳定的不像话。

这段日子柏立本要负责同陈铭一同面试各路奇葩,有善口技者,当众模仿鸡鸣狗叫。

陈铭当场拍案:“准!送去承天景寺。”

有善于窃窃爬墙者,当众抢夺柏立本的帽子。

陈铭:“准!送去承天景寺。”

有善于体术者,硬要当众同柏立本过招。

陈铭:“呃嗯……承天景院门口还缺俩门神,准了。”

有考了二十多次,仍没中秀才的,偏要当众吟诗作赋。

陈铭:“我们承天景院缺的就是像您这般的人才,柏立本看什么看,赶紧把检讨大人迎进去。”

有一次能吃二十碗饭者,当众表演吃播。

陈铭:“呃…能吃一定能做,可……”

“不可!”

公孙颎祚终于忍无可忍,亲临【承天景】cEo大型招募现场。

陈铭和柏立本被公孙颎祚一边一只手拎着后脖领子,拖出了招募现场。

“姓陈的,如果你现在缺人的话,就给我们吏部说,我给你从翰林院调点人过来行不?你别再给我找一些鸡鸣狗盗之徒了,虽然夫子说有教无类,但朝廷要脸。”

“众生皆有所长……谁知道万一哪天就用上了呢?”

陈铭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反驳的声音甚小。

“陈怀安请停止你的诡辩,你要的作长和作长佥事经商议,陛下已经许可其余人,你不可再录。

我会从翰林院给你选一批人,你若再胡搞,我便叫人砸了你的招牌。”

一向以沉着内敛着称的内阁首辅公孙颎祚,也算是被陈铭给破了功,说完陈铭,公孙颎祚又看向柏立本。

“还有你他胡搞,你不知道拦着他点,你是他的佐官,是辅佐、制衡、约束他的,不是给他胡搞的帮手,你们两个,唉!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公孙颎祚吼完二人,顿感心情舒畅,刚要离开,便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鸡鸣声。

“咕咕哒,咕咕哒。”

公孙颎祚顿感无语。

“陈怀安你在寺里养鸡了?”

一扭头便看到一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单脚站立,胳膊上下摆动。那人瞧见公孙颎祚看自己,歪着头看了回去。

“咕?”而后继续沉迷于自己的艺术中,“咕咕哒,咕咕哒……”

公孙颎祚:“陈!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