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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陈怀安便穿上正装出门,第一站便是太康侯谢府。

不出意外吃了谢大学士的闭门羹,不过好在今日谢长怡在家,她昨日上午便跟谢兴文赶回了京师。

谢长怡在得知陈怀安在门外,也是不管谢安业的命令,就命人将陈怀安带进了府内。

这不是陈怀安第一次到谢府,但仍是有些晕头转向的,以至于陈怀安跟着侍从,生怕给自己弄丢。

有惊无险的见到谢长怡,陈怀安也是不客气,张口就是借钱。

谢长怡一脸疑惑地看着陈怀安,选择了沉默。

陈怀安依旧是谢长怡印象中的贱样,甚至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怀安高低沾点m,谢长怡着实怕把他骂爽了,不过今天有预防针,谢长怡的情绪在懵逼状态下也是很稳定。

不过这次陈怀安是真的有事,努力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说道。

“哪里的话呀,我真不是来看老同桌顺便借点钱嘛。对了,谢兴文回来了没?怎么没见他?”

“他在承天景司住,你真借钱?出什么事了吗?我是真没想到,我们这曾经挥金如土的陈少城主也会有捉襟见肘的一天。”

“别提了,”陈怀安一摆手,坐到谢长怡院中的石桌子上,“前几天不是有个姓秦的老是骚扰箫儿吗?我越想越气,给他囊死了。”

“就这?让你赔钱?多少?我记得前阵子承天景司还分两院的时候。寺那边之前死过一个人,是赔偿了一百石米,怎的堂堂朝廷正四品大官员,如今已然落魄到连百十两银子也掏不出来了?”

陈怀安现在合理怀疑面前的谢长怡出去几天之后让人夺舍了,毕竟之前的谢长怡虽然嘴上也是不会饶自己,但是也不会像今天这般咄咄逼人。

陈怀安自知理亏,可是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能熟络到借钱的人他京师认识有不少,但是他们普遍也生活比较拮据,自己不能给人家雪上加霜。

特别有钱的也就只有一个谢长怡,毕竟总不能去找那几位王爷借钱吧。

“我这不是特殊时期吗?俸禄下不来,而且罚的钱不是因为秦木。”

谢长怡双手交叉,皱眉问道。

“不是因为秦木?那是怎么了?”

“我昨天早上在金銮殿上把梁左翊敲死了,所以被罚钱了,而且不止一百两。”

陈怀安说的扭扭捏捏的,比谢长怡更像是待嫁的闺中女。

谢长怡叹了口气,双手叉腰,问道。

“那罚了你多少?”

陈怀安立马堆着笑脸凑到谢长怡面前,左右手的食指形成一个平面直角坐标系。

谢长怡看着陈怀安脸上这僵硬的笑,皱着眉说道。

“十?十个一百两?”

陈怀安头摇的像拨浪鼓,在被谢长怡瞪了一眼之后才冒着冷汗说道。

“白银十万两。”

“砰!”

谢府的大门被重重的叩上,独留陈怀安在宽广的街道上独自迎风凌乱。

陈怀安倒是不是被谢长怡轰出来了,而是被路过恰好听到“十万两”的谢安业命人轰出来的。

谢安业可真是快被陈怀安的突然到访吓死了,生怕被那些锦衣卫看到在认为自己是陈怀安的同党,毕竟陈怀安捅的篓子放一般人身上,可就真是吃不消。

陈怀安没有办法,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抬头竟然看到了【承天景司】四个大字。

“真是晦气,放假了还走到公司了。”

说着陈怀安一如既往地脚欠,不料今日却是水逆的过头,堂堂小宗师竟然被一颗石子给单杀,一头栽在地上。

最尴尬的是,这样囧的事,还被路过的人看了个正着。

一个身影立马飞奔过来,一把抓住刚栽地上的陈怀安的手,将其从地上拉起来。

陈怀安抬头看去,对上那双睿智的眼神,也是立马认出这是那日行刺自己失败后,被自己安排进承天景司打工的笨贼李白。

陈怀安给他起名叫李白本意是让他机灵点,如今看来,怎么感觉更傻了。

“李,李白呀,你怎么也在承天景司?你值班吗?”

陈怀安说着还揉了揉自己的老腰。

李白摇摇头,回道。

“非也,咱们承天景司大多人都是地方游侠,或者我这种无家可归的,自然就留在承天景司了,就是这几日不管饭,我跟其他人只能开小灶。”

李白一说其他人也是提醒了陈怀安,陈怀安赶忙询问李白:“中丞亦在否?”

“在呀,肯定在呀,中丞昨日才回来,还带了嫌犯,估计现在在地牢或者办公室。”

“行,那我去找他。”

陈怀安抓着衣摆就开始小跑着去地牢的位置,恰好在地牢门口看到了要关门的谢兴文。

“谢兴文,谢兴文我可算找到你了,你可得帮帮我,我给你讲这小皇帝可真是要了我老命了,我真的....”

谢兴文顿住,狐疑的看向陈怀安,迟疑的开口道。

“什么事?你该不会又把皇帝得罪了吧?”

“我哪敢得罪那小祖宗呀,是他诚心搞我的呀。”

“到底出了什么事?”谢兴文把能想到的罪名几乎往脑子里过了一遍,好让自己做足心理准备。

“杀人了。”陈怀安憋了半天,最后总结为三个字。

谢兴文也是干过锦衣卫的,对此并未感到震惊,反倒是松了一口气,问道。

“照你的说法皇帝都已经知道了,你既然在还能在这待着,那就证明问题不大呀,那你急什么?”

“要交罚银的呀,没钱呀我,我现在捉襟见肘呀。”

陈怀安说着还抖了抖自己的袖子以示证明。

“过失杀人者杖八十,罚米百石;失职至死者杖八十,流放三千里。

你是哪个?按理说那个你也不应该还活蹦乱跳的才是呀,一百两,你拿不出来吗?”

“哪里是什么一百两,别说一百两就是一千两我也不会这般为难呀。”

“那倒也是。”谢兴文打断陈怀安点头道,“那是多少?一万两。”

陈怀安一副认命的表情,死气沉沉的说道。

“果然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呵,再加一个零,十万两。”

谢兴文听得满脸都是震惊,别说被罚,他就是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呢,想着这些银子起码不得堆成座小山。

稍微平复几下心情,才依旧有些震惊的问道。

“你杀谁了?你把....你你你,你是他当过天禄大夫,但这这这,你当天禄了呀,吞金兽啊,啊?”

陈怀安也是懊恼的坐到石凳子上,不料接下来谢兴文的话却出乎了陈怀安的意料。

“我这有之前军功赏赐的五百金,你先拿去吧,应当可以抵五千两白银,至于剩下了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陈怀安一个滑跪来到谢兴文身前,抱着谢兴文的大腿,感动的痛哭流涕。

“呜呜,兴文呀,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我就知道李党案的时候我没看错人。”

“剩下的钱你打算怎么办?借?你还得起吗?”

陈怀安听此又从地上站起来,轻咳两声,回道。

“我打算把府邸卖了,自请出宰吉月,这不是你京师认识的人多,我想着价钱合适就卖了,反正估计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谢兴文听后满是震惊的看向陈怀安,差点没忍住给这混蛋一拳。

“你那府邸可是陛下御赐的,你敢卖?你陈怀安有几个脑袋够做担保的呀。”

陈怀安摆摆手说道。

“你这不用操心,我早就上表过陛下,陛下早就说了,这府邸是我的,我可以随意处置的,不想住了,租出去也好,卖出去也好,就是一把火烧着玩了他也不管。”

谢兴文听此无奈的扶额叹了口气,回道。

“行吧,我帮你留意一下。”

“多谢了,不愧是还是谢中丞,这才痛快,那我先回去了,我那边还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