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状元郎今天也在心声里掀翻朝堂? > 第27章 水牢里的“不速之客”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第27章 水牢里的“不速之客”

水牢里的“不速之客”

地字号水牢的永恒死寂,如同粘稠的沥青,沉重地封固着每一寸空间。浑浊腥臭的污水包裹着沈清言的下半身,刺骨的阴寒被双重被动技能削弱至深沉的麻木。幽绿的鬼火壁灯高悬,光芒惨淡摇曳,强化后的视觉让水面漂浮的每一缕腐烂纤维、石壁青苔的每一根暗绿脉络都纤毫毕现,如同将地狱的污秽细节放大后呈现在眼前。

沈清言蜷缩在污水边缘,后背紧贴冰冷湿滑的石壁,头颅深埋臂弯。强化后的感官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绝对的死寂中持续运行。耳朵捕捉着牢门外玄七那悠长、恒定、令人窒息的呼吸韵律,也捕捉着更远处甬道深处,那如同幽冥呜咽般的细微气流声。他在等待,如同蛰伏在泥沼最深处的猎手,耐心守候着可能带来“瓜”的讯息碎片,积攒那珍贵的81点吃瓜值,向着150点的目标艰难前行。

时间在阴冷和饥饿感的双重侵蚀下缓慢流逝。腹中的冰冷空虚感越来越强烈,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胃里搅动。就在沈清言被饥饿感折磨得意识有些昏沉时,一阵极其细微、却异常突兀的声响,如同生锈的锯条在摩擦朽木,猛地刺破了他感官构筑的寂静屏障!

“吱吱——吱——”

声音微弱、短促,带着啮齿类动物特有的尖锐,从水牢角落一处被污水半淹没、堆积着腐烂杂物的阴影里传来!

沈清言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他猛地抬起头,强化后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瞬间锁定声源!

只见那堆漂浮着烂草根和不明污物的阴影里,两点绿豆大小的、反射着幽绿光芒的小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紧接着,一个巴掌大小、浑身湿漉漉、皮毛黏连成绺的灰黑色身影,从那堆污物中极其灵活地钻了出来!它甩了甩沾满污水的脑袋,细长的尾巴如同肮脏的鞭子拖在浑浊的水面上,尖利的爪子扒拉着滑腻的石壁,正试探性地、朝着沈清言蜷缩的方向移动!

老鼠!

一只活生生的、肮脏的、泡在王府地牢污水里的老鼠!

前世作为现代城市青年的灵魂,对老鼠这种携带无数病菌、肮脏丑陋的生物有着刻入骨髓的厌恶和恐惧!尤其是在这种极端恶劣、毫无卫生可言的环境下,一只老鼠的出现,无异于死神的使者!

【啊啊啊——!!!】

一个充满了极致惊恐、厌恶、生理性反胃的无声尖叫,如同失控的核爆,瞬间在沈清言的意识深处炸开!【别过来!滚开!滚开啊——!!!】

巨大的恐惧感如同冰水混合着滚油,瞬间浇遍全身!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猛地一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浑浊的污水被他剧烈的动作搅动,哗啦作响!

【鼠疫啊大哥!霍乱!出血热!随便来一样我都得交代在这里!系统!系统!救命!有没有驱鼠药!杀虫剂!什么都行!快——!!!】求生的本能和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理智!他在意识深处疯狂地嘶喊、呼唤着系统,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冷静在这一刻被这只肮脏的生物彻底击碎!强化后的感官此刻成了折磨,他能清晰地看到老鼠身上湿漉漉打绺的毛发,看到它尖嘴旁几根细长的胡须在微微颤动,甚至仿佛能闻到它身上散发出的、混合着污水和自身腥臊的、令人作呕的恶臭!

就在这巨大的惊恐念头如同海啸般席卷他意识、几乎要冲破精神束缚的刹那——

牢门外,那片深沉的阴影边缘,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观察口附近!

不是玄七那种毫无声息的移动!这脚步声带着金属甲片摩擦的细碎声响和靴底踏地的沉闷感,透着一股属于头领级别的威严和力量感!似乎是负责这片区域巡逻的侍卫头领!

脚步声停下的瞬间,沈清言那因极度恐惧而剧烈波动的精神力,在【初级精神韧性】应激触发下,如同被无形之手强行收束,那即将溃堤的心声泄露被硬生生截断了大半!但依旧有一丝极其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恐惧意念碎片,如同失控的涟漪,穿透了意识的牢笼,极其模糊地逸散了出去!

“嗯?”牢门外,一个低沉、略带沙哑的男声带着明显的疑惑响起。那侍卫头领的脚步明显顿住了!他似乎侧了侧头,如同最警觉的猎犬,锐利的目光穿透观察口的铁栏缝隙,如同实质般扫视着牢房内部,尤其是在沈清言刚刚发出撞击声和水声的位置反复逡巡!

牢房内,沈清言如同被冻结!巨大的惊恐瞬间被更深的、冰冷的恐惧取代!【糟了!泄露了?!被发现了?!】他死死咬住舌尖,用剧痛强迫自己冷静,身体僵硬地维持着撞墙后蜷缩的姿态,头颅深埋,剧烈地喘息着(这次一半是吓的,一半是装的),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般的“嗬嗬”声。

侍卫头领的目光如同刮骨钢刀,在沈清言身上停留了数息。他能看到囚徒因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膛,看到那因“恐惧”(实则是多种情绪混合)而微微颤抖的身体,也能看到……囚徒目光死死盯着的方向——水牢角落那堆漂浮的腐烂杂物。

“吱吱——”恰在此时,那只被沈清言巨大动静惊扰的老鼠,似乎也感到了威胁,再次发出一声短促尖锐的嘶叫,身影一闪,重新钻回了那堆污物的阴影里,只留下水面一圈细微的涟漪。

侍卫头领紧皱的眉头微微一松,眼中的疑惑被一丝了然和不易察觉的轻蔑取代。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透过厚重的牢门缝隙传了进来:

“……晦气……原来是这鬼地方的老鼠炸窝了……叫得真他娘的邪性……”

他显然是将刚才捕捉到的那一丝极其微弱、模糊不清的“意念碎片”,当成了是老鼠受惊发出的、某种超出常理的尖锐嘶叫,或者是囚徒被老鼠惊吓时发出的、不成语调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

确认了“异常”的来源,侍卫头领似乎失去了兴趣。他最后冷冷地瞥了一眼牢房中那个蜷缩颤抖、狼狈不堪的身影,鼻子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转身,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甲片摩擦声,渐渐远去。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甬道深处,沈清言才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冰冷的污水中,后背紧贴着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早已浸透内衫,此刻被污水的冰冷覆盖,带来一阵阵战栗。巨大的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好险……好险……差点又露馅了!】意识深处,一个冰冷而疲惫的念头在疯狂回响。【控制!必须控制!任何情绪波动都是致命的!尤其是在这水牢里!一只老鼠都能要了我的命!】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用尽意志力平复着狂跳的心脏和翻腾的胃液。目光却如同惊弓之鸟,死死锁定着水牢角落那堆漂浮的腐烂杂物。那只灰黑色的、湿漉漉的身影虽然暂时消失,但它带来的威胁感却如同跗骨之蛆,死死缠绕着他。

鼠疫、霍乱……这些可怕的词汇在他脑海中疯狂盘旋。在这毫无医疗条件、自身免疫力再强也架不住直接接触的水牢里,被老鼠咬一口或者仅仅是沾染上它爬过的污水,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驱虫粉……对!驱虫粉!】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恐惧。他不再犹豫,心神沉入系统兑换界面,在“基础生存物资”分类中飞速检索!

【一次性低级驱虫粉(小份)】

【描述:混合天然驱虫植物粉末,对常见蚊虫鼠蚁有一定驱避效果(非灭杀)。效果范围:半径一米。持续时间:约12个时辰。】

【兑换需求:吃瓜值 5 点!】

【兑换!】沈清言毫不犹豫!5点,是他能承受的代价!

【叮!消耗5点吃瓜值!一次性低级驱虫粉(小份)兑换成功!已存入系统临时空间!是否立即提取?】

【提取!】

指令下达的瞬间,沈清言紧贴着冰冷石壁的左手掌心,微微一沉!一个仅有半个核桃大小、用粗糙油纸包裹的、散发着微弱辛辣草叶气息的小纸包,凭空出现在他湿漉漉的掌心!

他强忍着恶心和恐惧,用颤抖的手指(一半是冷,一半是后怕)极其小心地、尽量不发出声响地打开油纸包。里面是灰白色的粉末,气味并不浓烈,带着艾草、雄黄等物的混合气息。

他不敢将粉末直接撒向老鼠藏身的角落,生怕再次惊动那只生物,引来更糟的后果。他只能极其小心地、将大部分粉末均匀地撒在自己蜷缩的、紧贴石壁的这块不到半尺宽的干燥石台边缘,形成一道细密的粉末防线。又将剩下的一小撮,用指尖极其轻微地弹入紧挨着石台的污水中,希望粉末能稍微溶解扩散,形成一道微弱的水下屏障。

辛辣的气息在潮湿阴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虽然微弱,却带来一丝奇异的心理安慰。

做完这一切,沈清言如同虚脱般重新蜷缩起来,后背紧贴着撒了驱虫粉的石壁,身体因寒冷和后怕而微微颤抖。目光如同最警惕的哨兵,死死盯着角落那堆腐烂杂物,耳朵则竖得笔直,捕捉着任何一丝细微的动静。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警惕中缓慢流逝。

“窸窸窣窣……”

片刻之后,那堆腐烂杂物深处,再次传来极其细微的摩擦声。那只灰黑色的老鼠似乎被驱虫粉的气味刺激到,并没有再靠近沈清言所在的石台边缘,只是在污物堆的另一侧阴影里烦躁地钻动了几下,发出几声不满的“吱吱”声,最终似乎选择了远离这片散发着令它不适气味的地方,细碎的声响渐渐消失在污物堆的更深处,再无动静。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

沈清言紧绷的神经终于微微放松了一丝,但心底的寒意却丝毫未减。他低头看着掌心,驱虫粉的油纸包已经消失(系统临时空间物品取出后无法收回),只留下掌纹间沾染的几点灰白粉末和那辛辣的气味。而另一只手中,那枚拇指大小、坚硬冰冷的金属块,依旧紧贴着皮肤,传来一丝微弱的冰凉。

识海中,猩红的数字冰冷地悬停着:【吃瓜值:81 - 5 = 76点】。

距离150点,还有74点的鸿沟。

一只肮脏的老鼠,一次本能的惊恐,就让他白白消耗了宝贵的5点吃瓜值,还险些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这水牢的残酷,远不止于阴寒和污秽。任何一丝松懈,任何一次情绪的失控,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缓缓地、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掌心的金属块,冰凉的触感仿佛能刺入骨髓。

牢门外,玄七那悠长、恒定、如同死亡钟摆般的呼吸声,依旧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而水牢深处,那堆腐烂的杂物阴影里,仿佛依旧潜藏着无数双窥伺的绿豆小眼。

生存的考验,无时无刻不在继续。而囚徒的意志,在恐惧与冰冷的磨砺下,正被逼迫着走向更深的、近乎非人的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