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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状元郎今天也在心声里掀翻朝堂? > 第109章 首次“公开”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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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公开”社死

系统升级的提示音如同丧钟,还在沈清言脑海中嗡嗡作响。那“半径三丈内模糊可闻”的八个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了他的灵魂深处,带来无与伦比的恐惧和羞耻感。

他僵立在书案旁,手里紧紧攥着那根惹祸的墨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脑一片混乱,只剩下无数个“完了”在疯狂刷屏。

【范围扩大……半径三丈……所有人都能听见……】

【这还怎么活?!这跟当众裸奔有什么区别?!】

【以后我连在心里骂……呃,连在心里‘客观评价’他都不行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

【系统!我恨你!你杀了我吧!】

极致的绝望和慌乱之下,他内心的哀嚎根本无法抑制,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尽管他自己并不希望如此。

就在他内心疯狂咆哮着“这还怎么活”的时候——

书房门外,如同门神般侍立的两名玄甲亲卫,其中左边那位,号称耳力最好的侍卫甲,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极其轻微地偏了下头,疑惑地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用手肘极其隐蔽地碰了碰身边的同伴。

他用气声,极其含糊地低语:“……你……刚才听见什么声音没?”

右边的侍卫乙依旧目视前方,保持着绝对的警戒姿态,但嘴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同样以极低的声音回应:“……好像……是有点……像是叹气?还是……嘀咕?”

侍卫甲的眼神更加疑惑了,他下意识地朝书房内、沈清言所在的方向极其快速地瞥了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好像……是从沈大人那边传来的?听着挺……那啥的……好像说什么……‘活’?还是‘火’?”

侍卫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再接话,但挺直的背脊似乎比刚才更加僵硬了几分。他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本不该被任何外物干扰,但这莫名其妙直接钻进脑子里的、带着强烈绝望情绪的模糊碎语,实在太过诡异,超出了他们的训练范畴。他们只能将其归咎于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或者……这位最近颇受“关注”的沈修撰,又在搞什么他们无法理解的幺蛾子。

几乎是同时,一名侍女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端着新沏好的茶,准备送入书房给摄政王更换。

就在她迈过门槛,走近书案的刹那——

一股极其强烈、无法形容的、充满了“不想活了”、“社死了”、“救命啊”情绪的模糊意念,如同微弱却刺耳的电流音,猛地钻进她的脑海!

“呜……”侍女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猛地一抖!托盘上的青瓷茶盏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里面的茶水剧烈晃动,险些泼洒出来!

她慌忙稳住托盘,脸色瞬间白了,下意识地抬头,惊慌失措的目光正好撞上了僵立在砚台旁、脸色比她还要惨白、眼神里写满了“吾命休矣”的沈清言!

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凝固了。

侍女像是被烫到一样,立刻低下头,心脏狂跳,再也不敢多看沈清言一眼。她强作镇定,脚步有些发软地走到书案前,几乎是抖着手替萧绝换下了那杯已经微凉的茶,然后如同逃离般匆匆退了出去。整个过程,她的头都快埋到胸口了。

但她那瞬间的失态、那惊慌的一瞥,以及门口侍卫那极其细微的交流,全都一丝不落地落在了沈清言的眼中和耳中(侍卫的气声或许听不清,但那侍女茶盏的磕碰声和仓皇的背影却清晰无比)!

轰——!!!

沈清言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这接二连三的“实锤”给掀飞了!

【(ΩДΩ)!!!】

【听见了!真的听见了!】

【连侍女都听见了!还吓到手抖了!】

【公开处刑!这是公开处刑啊!】

【我的形象!我的名声!全完了!以后在王府我还怎么做人?!】

【他们会不会以为我疯了?!或者中了邪?!】

极致的社死恐惧如同冰水浇头,让他瞬间从刚才那种崩溃绝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立刻逃离地球、或者当场挖个地缝把自己埋了的强烈冲动!

他再也不敢有任何内心活动了!

必须冷静!必须控制!

放空!对!放空大脑!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毕生意志力,开始疯狂地、徒劳地试图将自己的大脑变成一片空白!

【不想了!什么都不想了!】

【我是木头!我是石头!我是没有感情的研墨机器!】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上帝保佑!系统大神求你关机!】

【……】

【……今天天气真好。】

【……院子里的竹子真绿。】

【……晚上吃什么呢?希望有红烧肉……】

【不对!不能想吃的!】

【……我是木头我是木头我是木头……】

他拼命地驱逐着所有带有情绪和信息的念头,努力用最无聊、最无意义的碎念填充自己的意识,身体僵硬得如同真正的石像,连磨墨的动作都变得无比机械和缓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砚台里的墨汁,仿佛那里面藏着宇宙的真理。

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寂静。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那变得格外刻意、缓慢的磨墨声。

端坐于书案后的萧绝,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也没有对刚才门外侍卫的细微动静和侍女的失态发表任何看法。他依旧专注地批阅着奏折,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他那握着朱笔的、稳定无比的手指,在某一份奏折的留白处,几不可察地、轻轻点了一下。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幽光。

他似乎,也“听”到了一些……比以前更“嘈杂”的背景音。

而努力的放空大脑的沈清言并不知道,他这种“我是木头”的强行自我催眠,在某些能模糊接收到信号的人感知里,可能更像是一种……持续而稳定的、莫名其妙的低频精神干扰?

门口的一位侍卫再次极其轻微地皱了下眉,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试图驱散那种好像有蚊子在脑子里嗡嗡叫的诡异感觉。

社死,或许有多种形式。

而沈清言的首次“公开”社死,就在这种他拼命想消失、别人却被莫名干扰的诡异氛围中,尴尬地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