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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里面的情形,夏国栋最先反应过来,推着秦依兰进入病房。

关上房门后,这才开口问道:“汐汐,这位是?”

凌睿轩尴尬得低咳一声,放开握住夏悦汐的手,礼貌地对二人道:“你们好,我叫凌睿轩,是汐汐的朋友,二位是?”

夏国栋和秦依兰谁也没回答凌睿轩的问题,只是面色不虞地看着屋里两人。

夏悦汐皱了皱眉,代替二人答道:“他们是我爸妈。”

“啊?哦,叔叔阿姨好!”听说这二人是夏悦汐的父母,凌睿轩连忙问好。

秦依兰皱眉,依旧没有理会凌睿轩,而是先不满地瞪了夏悦汐一眼“汐汐,你都订婚了,怎么还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你的家教呢?

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我们?”

接着又转移视线,盯着凌睿轩看了一会儿,语气轻蔑:“你说你是她的朋友?我们怎么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交了你这么个残疾朋友?”

话落,病房里的夏悦汐和凌睿轩齐齐变了脸色。

凌睿轩被夏国栋和秦依兰上下打量的视线,看得有些尴尬和手足无措,又碍于他们和夏悦汐的关系,发作不得。

夏悦汐知道,凌睿轩很介意别人说他残疾。

这会儿,自己母亲当着人家面,毫不避讳地直戳人家痛处,凌睿轩肯定会多想。

于是,她也不满地皱起眉,冷声道:“我都这么大了,和谁交朋友,需要和你们汇报吗?

还有,像您这样不懂尊重人的家教,我不学也罢。”

“你......你这是和你妈说话的态度吗?我告诉你......”秦依兰正打算撸起袖子开骂,冷不丁被夏国栋戳了戳后腰。

夏国栋也意识到,妻子刚刚说话有些难听,只得戳了戳她,暗示她说话礼貌些。

随后,歉意地对凌睿轩道:“小凌是吧?不好意思,我老婆她说话直,不是有意冒犯,你别见怪。”

凌睿轩点点头,示意无妨。

夏国栋接着道:“那个......我们有些事情想和汐汐单独说,能不能请你......”

听到这话,凌睿轩知道,自己该告辞了。

但他好几天不见夏悦汐,不想这么快离开,于是回头望向病床上的人。

夏悦汐也回望向他,安抚地笑了笑,“你伤还没好,先回去休息,等我忙完就去看你,到时候有东西给你。”

她给凌睿轩带的麂子肉,还在空间冒着热气呢。

要不是今天被这些破事耽搁,凌睿轩早就吃上香喷喷的肉了。

见夏悦汐也让自己先离开,凌睿轩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

他扬唇回以一抹微笑,“好,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别忘了我跟你说的,有事就来找我。”

“放心,忘不了!”

得到夏悦汐的答复,凌睿轩依旧礼貌地,和夏家夫妻两打了个招呼,旋即独自操作着轮椅出去了。

看着凌睿轩用单手艰难滑动轮椅离去的背影,秦依兰不屑的撇撇嘴,鄙夷道:“还有事找他?就他这手脚都不灵便的样,能帮上什么忙?”

说完,回头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夏悦汐道:“你说你,嘴上说着嫌弃小顾朝三暮四,你自己还不是一样。

那边顾家的事情还没结束呢,这边又勾搭上一个。

你说你勾搭就勾搭吧,好歹勾搭个身体健全的,勾搭个残废叫什么事?

我秦依兰争强好胜了一辈子,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

夏悦汐闻言,脸上笑意全无,面色阴冷地看着秦依兰:“我再说一遍,他是我朋友,请您放尊重些,别张口闭口残疾残废,这是人身攻击,是犯法的。”

夏国栋看出夏悦汐是真的动怒了,朝秦依兰呵斥道:“瞎说什么呢?汐汐是你女儿,小顾看上去也是个好孩子,说什么勾搭不勾搭,我相信他们有分寸。”

“呵”夏悦汐发出一声轻呵,闭上眼睛懒得看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在自己面前演戏。

秦依兰被丈夫呵斥,倒是没再揪着这件事不放。

而是几步上前,走到病床边,掀开被子,拉过夏悦汐的手,想把人扯起来。

边扯边说:“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跳楼,顾副局长他们都被公安抓了,说他们故意杀人?

夏悦汐,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全家?

我们累死累活,起早贪黑干了那么久,生意刚有点起色,要是因为你,害我们被顾家报复怎么办?

你现在既然没事,就赶紧给我起来,跟我去派出所解释清楚,让公安把人放出来。”

只可惜,无论秦依兰如何拉扯,夏悦汐都不动如山的,稳稳躺在床上。

听了秦依兰的话,她也只是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夏国栋一眼,“她这样在公共场合大呼小叫,你不管管?”

夏国栋没有反应,在原地酝酿了半晌,语重心长地跟着秦依兰一起,给夏悦汐做思想工作:“汐汐,你妈说的对,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你忍心看我们全家,因为你一个人,跟着遭到报复吗?

你听爸妈的话,起来,跟我们去派出所解释清楚。

反正你也没事,就别让顾副局长他们继续待在里面了,好吗?”

夏悦汐手腕用劲,轻易挣开了秦依兰的手,又将被拉开的被子,重新拉过来盖上。

这才好整以暇的看着夫妻二人:“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我名义上的父母吧?”

“夏悦汐你什么意思?”秦依兰不满她的举动,厉声问道。

“从你们进来到现在,作为我的父母,你们有问过我一句关心的话吗?

你们不是在刻薄我的朋友,就是怕被报复,想让我去救人,你们有一点作为父母的自觉吗?”

夏悦汐虽在质问,在控诉,却语气平淡得几乎听不出一点情绪波动。

好似,这些问题,她只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询问。

对面的夏国栋,被问得尴尬地低下了头,不敢和她有眼神交汇,生怕从里面看到失望和寒心。

只有秦依兰,依旧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们怎么不关心你。

一听说你跳楼,我们连馆子都关了,着急忙慌赶来看你,这还不叫关心吗?

再说了,我们不都亲眼看到你好端端的吗?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搞得跟我们多对不起你似的!”

接着,不待夏悦汐说话,她不耐烦道:“行了,既然你人没事,就赶紧起来,顾副局长他们还在局子里关着,等你去救呢!”

夏悦汐苦笑着摇摇头,悲凉地叹口气:“说了那么多,目的还是想让我去派出所证明自己没事,把顾家人捞出来。

行!我可以去。”

“真的?”

秦依兰刚要舒展眉头,又听夏悦汐补充道:“但不是今晚!

我刚从四楼摔下来,身上疼得要命,你们再心急,也不能不让我养伤吧?”

“你......”秦依兰还想再劝,夏国栋拉了她一把,接过话头:“这是当然,你今天受了那么大委屈,是该休息养伤。

这样吧,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来接你。

对了,听你妈说,你已经不住宿舍了,你现在住哪?我和你妈先去你那对付一晚。”

夏悦汐冷笑,“我的工资全交给你们了,现在身无分文,又被顾明诚的小三从宿舍赶了出来,你们觉得我能住哪?”

“这......汐汐,苦了你了!”夏国栋没想到,女儿被人欺负地这么惨,不免有些心疼。

但他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任何表示。

夏悦汐没理他们,裹紧被子,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秦依兰很是不满她的态度,还想教训她几句,却被夏国栋扯着胳膊,拉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