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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家族会议,稳步前行

第四卷

林家的晚饭吃得比平时晚了些。

炉子上的铁锅里,白菜炖豆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白雾在昏黄的灯光下缓缓升腾,把整个屋子熏得暖烘烘的。李秀兰用勺子搅了搅锅,舀起一点汤汁尝了尝咸淡,又撒了把葱花进去。葱花在滚烫的汤汁里一烫,香气立刻散开来,混着豆腐的豆香和白菜的清甜,是冬天里最实在的家的味道。

林建国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今天的《北京日报》。他看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读,时不时端起搪瓷缸子喝口茶。缸子是厂里发的劳保用品,用了好几年,外面那层红漆已经斑驳了,露出底下灰白的胚子。

“修远怎么还没回来?”李秀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四十。

“面试嘛,哪那么快。”林建国翻过一页报纸,“轻工局那种地方,程序多。”

正说着,院门响了。

李秀兰放下勺子,撩开门帘往外看。林修远推着自行车进院,车把上挂着的书包随着脚步一晃一晃的。院子里没灯,只有各家窗户透出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回来啦?”李秀兰迎出去,“怎么样?”

“还行。”林修远把自行车靠墙停好,“选上了。”

李秀兰眼睛一亮:“真选上了?”

“嗯,五个人,有我,还有苏嫣然。”林修远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炉火正旺,锅里的炖菜香气扑鼻。林建国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具体怎么安排?”

“下周一开始,每周三天去轻工局报到。”林修远在桌边坐下,接过母亲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具体任务还没说,但周局长提了一句,可能要下农村调研。”

“下农村?”李秀兰盛饭的手顿了顿,“这大冬天的……”

“调研嘛,总得去实地看看。”林建国倒是看得开,“搞农机的不下农村,那不成闭门造车了?”

他把报纸叠好放在一边:“吃饭吃饭,边吃边说。”

一家三口围桌坐下。李秀兰给儿子夹了块豆腐——炖得嫩,用筷子一夹就碎,得用勺子舀。林修远用碗接住,豆腐在碗里颤巍巍的,冒着热气。

“苏家那姑娘也选上了?”李秀兰问,语气很自然。

“嗯。”林修远扒了口饭,“她讲得挺好,讲使用需求那块,周局长特意夸了。”

“那姑娘是挺有想法。”李秀兰点点头,“上次来咱家,说话有条有理的,人也实在。”

林建国看了妻子一眼,没说话,继续吃饭。

屋里安静下来,只有吃饭的声音——筷子碰碗的轻响,喝汤的吸溜声,炉火噼啪的爆裂声。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了,能听见胡同里偶尔走过的脚步声,还有远处隐约的狗吠。

吃到一半,林建国忽然开口:“修远。”

“嗯?”林修远抬起头。

“你跟苏家那姑娘,”林建国说得慢,像在斟酌字句,“处得还行?”

林修远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父亲会直接问这个。碗里的豆腐还冒着热气,白雾升腾起来,模糊了视线。

“就……同学。”他说,“一起做设计,配合得挺好。”

“嗯。”林建国点点头,夹了筷子白菜,“我看出来了。上次那匿名信的事儿,她能在调查组面前站出来替你说话,不容易。这次面试,你们又一起选上了,是缘分。”

他说得平淡,但话里的意思很明白。

李秀兰在旁边轻轻碰了碰丈夫的胳膊:“孩子的事儿,让他自己琢磨。”

“我没说别的。”林建国放下筷子,看着儿子,“修远,你十六了,有些事该懂了。爸跟你说几句,你听听,觉得对就记着,觉得不对就当我没说。”

炉火的光映在他脸上,皱纹很深,但眼神很温和。

“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长本事。技术也好,医术也好,多学点,将来才能立得住。这是根本,不能忘。”

林修远认真听着。

“第二,”第二根手指,“男女同学一起学习工作,正常。但要注意分寸,注意影响。你们现在是同学,是同事,就好好做同学、做同事。别让人说闲话,也别让自己分心。”

“爸,我们就是正常合作。”林修远说。

“我知道。”林建国摆摆手,“我就是提醒。你还小,路还长,有些事不着急。”

他顿了顿,语气更温和了些:“苏家那姑娘,我见过一次,是个好孩子。她父母我也打听过,都是本分人,她爸在纺织厂干了二十多年,老实肯干。这样的家庭,教出来的孩子差不了。”

这话说得更明白了。林修远看着父亲,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惊讶,温暖,还有些说不清的感慨。前世他父母早逝,从来没有人和他谈过这些。而今生,在这个质朴的年代,这个普通的工人父亲,用最朴实的方式,在教他如何面对感情,如何把握人生。

“爸,”林修远放下碗,“我明白。”

“明白就好。”林建国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吧,菜要凉了。”

李秀兰给儿子又舀了勺汤,轻声说:“你爸的意思不是反对。是觉得你还小,有些事得慢慢来。苏家姑娘是好,但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学业、事业搞好。等将来都稳当了,有些事自然水到渠成。”

她说得更直白些,但语气里满是关心,没有半点干涉的意思。

林修远点点头:“妈,我知道。”

他知道父母在担心什么。这个年代,十六岁不算小了,有些农村的甚至已经说亲了。但他们是城里人,是学生,是技术人才,路应该走得不一样。父母不反对他和苏嫣然来往,甚至看得出两人之间那份默契,但他们希望这份关系能健康地、自然地发展,不要影响正事,不要过早地背负太多。

这是开明,也是智慧。

“对了,”林建国换了个话题,“你那个抽水机,厂里准备小批量试产了。李科长今天找我,说想请你当技术顾问,每周去一天,指导工人。”

林修远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林建国脸上露出笑容,“李科长说,你是设计者,最懂这台机器。让你去,一是把机器做好,二是让工人学学你的设计思路。他说,这叫‘传帮带’。”

这是个好消息。技术顾问虽然不算正式职位,但有津贴,有实践机会,还能积累经验。更重要的是——这是厂里对他能力的认可。

“那我跟轻工局那边说一声,把时间错开。”林修远说。

“嗯,自己安排好。”林建国端起搪瓷缸子喝了口茶,“记住,做事要有条理,要负责任。厂里信得过你,你就得对得起这份信任。”

“我明白。”

晚饭继续。话题轻松了些,聊到厂里的趣事,聊到老家亲戚的来信,聊到过年要准备的年货。炉火映着一家三口的脸,温暖,安宁。

吃完晚饭,林修远帮着母亲收拾碗筷。李秀兰在厨房洗碗,他在旁边擦桌子。水声哗哗,碗碟碰撞声清脆。

“修远。”李秀兰忽然轻声说。

“嗯?”

“你爸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一边洗碗一边说,“他不是要管你,是担心你。你是他儿子,他总想多叮嘱几句。”

“我知道。”林修远把擦干净的碗摞好,“妈,你们不反对,我很高兴。”

李秀兰转过头,看着儿子。灯光下,儿子的脸已经有了青年的轮廓,眉眼间的稚气少了,多了些沉稳。她想起他小时候,那么小一点,现在都这么高了。

“妈不反对。”她说得很轻,但很认真,“苏家姑娘妈见过,是个好孩子。你们能互相帮助,一起进步,是好事。妈只是希望……你们能走稳当点,别着急。”

她擦了擦手,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这个你收着。”

林修远接过。布包不大,用蓝布缝的,针脚细密。

“打开看看。”李秀兰说。

林修远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支钢笔——不是新的,但保养得很好,笔身是深棕色的,笔帽上刻着细细的花纹。

“这是你爸年轻时候用的。”李秀兰说,“他进厂学徒那年,师傅送的。用了十几年,去年厂里发新的,他就收起来了。昨天他拿出来,让我擦干净,说给你。”

林修远握着那支笔。笔身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有些地方漆掉了,露出底下黄铜的底色。但笔尖很亮,一看就是精心保养过的。

“你爸说,”李秀兰的声音有点哽咽,“你现在做的事,比他当年有出息。这支笔给你,希望你用它写出更好的东西。”

林修远握紧笔,喉咙有些发堵。

前世他收到过很多礼物——公司发的年终奖,客户送的礼品,自己买的名牌。但没有一样,像这支旧钢笔这样,沉甸甸的,装满了一个父亲最质朴的期望。

“谢谢妈。”他说。

“谢什么。”李秀兰转过身,继续洗碗,但林修远看见她抬手擦了擦眼角。

收拾完厨房,林修远回到自己屋里。

桌上摊着几本书——机械原理、机械制图、中医基础理论。他把那支旧钢笔放在书桌正中央,就着灯光仔细看。笔身上的每一道划痕,每一处磨损,都像在讲述一段故事——父亲年轻时在车间画图的日子,熬夜计算尺寸的夜晚,第一次独立完成设计时的喜悦……

他把笔拿起来,拧开笔帽。笔尖是金色的,在灯光下闪着细密的光。他找来墨水,吸满,在草稿纸上试了试。

笔尖划过纸张,流畅,顺滑。出墨均匀,线条清晰。这是一支好笔,被主人爱惜地用了十几年,又郑重地传给了下一代。

林修远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稳步前行”。

字迹工整,有力。像父亲的性格,也像他对自己的期许。

窗外,夜色深浓。胡同里安静下来了,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猫叫。远处谁家的收音机还在响,播着戏曲,咿咿呀呀的,在冬夜里传得很远。

林修远收起笔,翻开机械原理的书。

但他没立刻看进去。脑海里浮现出父亲说话时的神情,母亲给他笔时的眼神,还有……今天面试时,苏嫣然站在前面讲述时的样子。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她说到“要让用机器的人觉得省力”时那份认真。

林修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父母说得对。路还长,要一步一步走。学业,事业,技术,医术,都要扎实。感情的事,顺其自然,但不能影响正事。

而现在,他有了新的平台——轻工局的农机小组,厂里的技术顾问。有了新的责任——要用这支父亲传下来的笔,写出更好的东西。

还有……有了那份朦胧的、需要小心呵护的情感。

不急。

林修远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外。

夜色里,四合院的轮廓在星光下显得安静而坚实。这是他的家,他的根。在这里,有开明的父母,有温暖的支持,有最朴素的期待。

而他,会稳步前行。

用技术改变能改变的,用医术帮助能帮助的,用这份重来一次的生命,守护好该守护的一切。

包括那份刚刚萌芽的、美好的情感。

他重新低下头,翻开书页。

灯光下,少年的侧影沉静而坚定。桌上那支旧钢笔静静地躺着,笔尖在光线下微微反光,像在默默见证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屋外,李秀兰轻轻推开一条门缝,看了眼儿子读书的背影,又轻轻合上。

她回到外屋,林建国还在看报纸。

“给了?”他问,头也没抬。

“给了。”李秀兰在炕沿坐下,“孩子懂事,明白咱们的意思。”

“嗯。”林建国翻过一页报纸,“修远这孩子,比咱们想的还稳重。有些事,点到就行,他懂。”

炉火噼啪响了一声。

夫妻俩谁也没再说话,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默契的、安心的温暖。

这个冬夜,很安静,很踏实。

而属于林修远的新篇章,正在这样的安静中,悄然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