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奶茶店后厨跟冰莲粉死磕时，终于悟了个真理 —— 古代没有精准秤，跟没有 wiFi 一样致命。刚按感觉舀了半勺粉倒进奶茶，就见苏婉儿凑过来，戳着杯里飘着的粉絮笑：“你这哪是冰莲奶茶，是‘冰莲粥’吧？再加点糯米就能当早饭卖了。”
我正想把 “失败品” 倒进泔水桶，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木鱼声，抬头就见玄奘法师披着袈裟走进来，手里还拎着个布包，活像现代寺庙里来化缘的师父，就是少了个 “功德箱”。他盯着我手里的杯子笑：“长安施主，这‘冰莲粥’闻着倒清香，不如让贫僧尝尝？”
我赶紧把杯子递过去，心里直打鼓 —— 这要是喝坏了圣僧的肚子，我这奶茶店怕是要改卖 “赎罪券”。没想到玄奘喝了一口，居然点头：“加了清心草中和，倒也不腻，就是冰莲粉多了些，像极了贫僧西行时喝的西域酪浆。” 他放下杯子，从布包里掏出本泛黄的古籍，“贫僧今日来，是给施主带个消息 —— 关于你回去的路。”
“回去？” 我手里的勺子 “当啷” 掉在锅里，溅了一脸奶茶。苏婉儿也停下擦桌子的手，凑过来盯着玄奘手里的书，眼里满是紧张。
玄奘把古籍翻开，指着上面的篆字：“这是贫僧从西域守秘人那里寻来的《时空秘录》，上面写着，你身上的玉佩是‘时空钥’，集齐三块共鸣石，在月圆之夜启动，就能打开时空裂隙。” 他抬头看我，眼神温和，“裂隙打开时，你若想回去，踏进去就能回到你原来的时代。”
我当场就想蹦起来 —— 终于有回去的方法了！脑子里瞬间闪过现代的画面：冰镇可乐配外卖炸鸡，躺在沙发上刷短视频，健身房私教催我练臀腿，连公司 Vp 的 pUA 都显得亲切了。可没等我乐完，玄奘又补了句：“只是这裂隙只能开一次，一旦回去，就再也不能踏回贞观了。”
我刚热起来的血瞬间凉了半截，跟被人兜头泼了杯冰奶茶似的。“不能回来？” 我抓着玄奘的袖子追问，“那我能不能带点东西回去？比如奶茶配方、烤串调料，还有婉儿……” 话没说完就被苏婉儿掐了下胳膊，她红着眼眶笑：“别胡说，先听法师把话说完。”
玄奘摸着胡子笑：“施主莫急，这裂隙只能载一人，且只能带贴身之物 —— 你那奶茶配方记在脑子里，自然能带，至于其他……” 他看了眼苏婉儿，“缘聚缘散，本是定数，施主需想清楚。”
我瘫在太师椅上，突然觉得现代的 wiFi 不香了，外卖也不馋了 —— 贞观有苏婉儿递来的热奶茶，有李君羡扛来的烤串，还有我刚开起来的奶茶店，要是回去了，这些日子跟做梦似的日子，岂不是全没了？
“法师，” 我摸出怀里的玉佩，它正泛着微弱的蓝光，“我回去了，那混沌之门怎么办？暗影阁要是再搞事，谁来挡？”
玄奘把古籍合上：“施主放心，守秘一族有婉儿施主，朝廷有李将军，贫僧西行也会寻封印之法。你本就不属于这乱世，回去是理所应当。”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只是贫僧要提醒施主，你穿越并非偶然，若回去，怕是再也遇不到这般能让你上心的‘家’了。”
这话跟现代老板画的饼不一样，软乎乎的，却戳得我心里发疼。正愣神，就见李君羡扛着串烤肉冲进来，老远就喊：“长安！刚烤好的羊腰子，配你的冰奶茶绝了！” 等他看清屋里的气氛，又挠着头笑，“咋了这是？跟要办丧事似的，你这奶茶店还没黄呢！”
苏婉儿把前因后果跟他一说，李君羡当即拍着桌子喊：“回去？你疯了？长安城里谁不知道你是‘贞观奶茶创始人’，走了我跟谁合伙搞‘奶茶配烤肉’套餐？”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再说了，你走了，婉儿施主咋办？你俩这‘贞观 cp’还没官宣呢！”
我被他说得脸发烫，苏婉儿却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轻声说：“你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我会守好秘境，也会帮你看好奶茶店，等你想回来……” 她顿了顿，眼里闪着光，“要是能回来，我还陪你闯秘境、喝奶茶。”
玄奘法师看着我们，笑着敲了敲木鱼：“月圆之夜还有十天，施主有足够的时间想清楚。这十天里，若有疑惑，可随时去大慈恩寺找贫僧。” 他起身要走，又回头指了指我手里的玉佩，“这玉佩与你血脉相连，到时候它会指引你。”
送走玄奘，我盯着杯里的 “冰莲粥” 没了胃口。李君羡把烤羊腰子塞给我：“别想了！先吃串再说！你要是真回去，记得把现代的‘孜然’配方写下来，不然我这烤肉摊早晚得黄！” 苏婉儿也端来杯新做的奶茶，加了刚好的冰莲粉，凉丝丝的，喝着像现代的薄荷奶茶，就是少了点珍珠。
晚上打烊时，我摸出玉佩坐在门口台阶上，看着长安街上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来，跟现代的路灯似的，就是照不亮我心里的纠结。想回去，是因为现代有我爸妈，有刷不完的短视频和加冰的可乐；不想走，是因为贞观有能跟我一起揍地痞、闯秘境的朋友，有我亲手开起来的奶茶店，还有个会陪我试错 “冰莲粥” 的苏婉儿。
苏婉儿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指着天上的月亮笑：“还有十天呢，慢慢想。不管你选什么，我都支持你。”
我捏着发烫的玉佩，突然想起穿越那天，在考古现场摸它时的凉意。那时候要是知道，穿越会遇到这么多人、这么多事，我会不会还想回去？
“婉儿，” 我抬头问她，“你说现代要是有奶茶，会不会比贞观还火？”
她笑着摇头：“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回去了，现代就多了个会做贞观奶茶的人，而贞观…… 会少个总说‘KpI’的李长安。”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觉得这 “选择困难症” 比调冰莲粉还难。手里的玉佩又亮了一下，蓝光指着月亮，像是在催我做决定。可我知道，这十天里，我怕是得天天喝着奶茶纠结 —— 毕竟，一边是 “有 wiFi 的过去”，一边是 “有奶茶的现在”，换谁都得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