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种变故,使得少秋一时之间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自己真的是傻呀,为了区区一个草人,竟至于杀了一个人。却也不太害怕,此时的他,因为被喊去了魂魄,简直了,那样子呆呆傻傻的,六神无主,眼神死鱼似的,极其难看。
知道闯了大祸,也不知道去自首什么的,吓得不断地往前逃去,蹿行于莽莽荆棘丛中,不顾衣服有撕破的风险,忙忙前行,恨不能飞离此地。
到了这时,之前的那种喊人的声音逐渐不可听闻到了,死寂一片,空空的旷野,至此可谓是相当冷落,辨不清东西南北,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何人了都。
往前不知逃了多久,渐渐能够看到街市之繁华与人烟之阜盛了,不过此时的少秋简直了,筚路蓝缕,所过之处,喊打声一片,似乎人们对之讨厌至极,恨不能在此时啃食他的肉而后快。
如此往前而行,少秋并不知道自己魂丢了,就如那没头的苍蝇一般,不知往何处而去,见到他的人,往往要以石头招呼,脑壳到了这时,简直不成其为脑壳了,破碎不堪,流血不止,如此情形,纵使是一些叫花子恐怕也不至于这样。
因为魂丢了嘛,此时去抱住一位少女的大腿,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结果如何呢,不是被打得都不像是少秋了吗?
如此似醉汉般的招摇过市,所过之处,就如过街之老鼠,人人喊打,因为这种样子,就跟那地痞流氓一样了,连畜牲也不如,人们如何容得下他呢?
……
而花伯这时下班之后,无处可去,唯有呆在自己的住地,赏看一些花草,聆听着鸟儿的啁啾,日子倒也过得较为舒适。而花婶因为在荒村呆不下去了,一些无赖之徒,在闲来无事之时,往往要去她的家中做客,有时一坐就是一整夜,叨扰得相当恐怖,使得花婶只好是离开了荒村,不敢独自住在那儿了。
少女当时就因为不堪叨扰而潜逃,不肯与那种连畜牲也不如的家伙搞在一起,这要是传扬出去,无端让人知道,恐怕多有不妥。
至于到底是逃到何处去了,花婶也不知道。
此时只身前来,不过是避难的意思,想花伯保护自己一二,否则的话,如此日子,特么还叫什么狗屁日子呢?
花婶藏在花伯的住地,一连好几天都不敢出去,那怕外面舞龙,或者是划龙舟了,那也不出去半步,整日介躲藏在床底下,纵使无事,也吓得浑身琵琵发抖。
这一来怕有人跟着,找到自己后,可能又会是一顿好骂,甚且还会因此而挨揍。二来嘛,弄丢了少女,不知花伯届时会如何对待,难不成不会骂人,甚至驱逐自己出家门吗?
这一旦没了花伯的保护,再去独自与那些可恶的流氓相对,于花婶来说,简直还不如死了的好。那样的苦她简直是吃得太多了,再也不能去吃那种苦了,否则的话,可能就对人世再也不会泛起一丁点的留恋之情了。
正这时,花婶发现少女竟然出现在屋子门前,这对她来说,当然是相当高兴的事情,当时就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而后哭得唏里哗啦的,惹得花伯也流出了一泪水。
到了夜里,一家人相聚在一起,吃些好吃的,犒劳一下,毕竟多日奔波,此时辛苦莫名,加上精神高度紧张,是得放松一下了啊。
虽然是夏天了,颇为炎热,却因为有风的缘故,躺在凉床之上,啃食着西瓜,喝着金银花茶,这日子倒也过得。
外面灯火璀璨,一派热闹,凉风习习,仲夏之夜,还真是浪漫,使得不少有情人相互搀扶着,往着河滩深处而去,欲在此万籁俱寂之际,偷偷地相会一场。
而对于此种事情,花伯非常不待见,认为有伤风化,非人所为之事,奉劝少女,以后呀,此等龌龊不堪之勾当,尽量少为,否则天理昭昭,自有雷劈天罚摆在那儿。
正这时,听闻到门外有人轻轻地拍打着屋门,起初尚且还以为是风呢,也不过于在意,想必在这夜色深沉之际,定然无人造访了吧?
站在门外的少秋见无人回应,只好是准备喊人了,可是喊了一阵,里面仍旧是一片死寂,根本就没有任何人敢于回应,都知道无端回应了深夜里那种呼喊之声,恐怕于己多有妨碍,因此而亡者,已然是颇不在少数啊。
不然的话, 想必花伯此时也不至于装聋作哑,纵使屋门拍破,亦绝对不敢起床去拉开了。
少秋拍打了一会儿屋门,知道自己没找错,之前不止一个人为自己指出,花伯的新住地就在此处,可是拍打了一阵子,里面为何就没有人回应呢?
“伯伯!”少秋不断地呼喊着。
借着大风呼啸之声听去,这样的声音,相比那些恶魔,似乎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极其恐怖,完全与之前少秋的那种声音不一样了。听闻到这样的呼喊之声,想必花伯纵使是个傻子,可能也不会回应一二吧?
这不,花伯知道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嘘了一声,叫少女与花婶无论如何不能作声,谁在此时要去回答那种呼喊之声,定当不饶,届时非乱棍揍扁不可!
可是不知为何,一片漆黑之中,花伯家里之前少女买的一个玩具应了一声。那是少女小时候玩过的东西,不知为何,在此深沉的夜色中,听闻到那种呼喊之声后,当时就回应了。
接着花伯躺着的床也无端回应了一声,嘎地一下,听上去,约略有些像是回应外面少秋的呼喊,搞得花伯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这特么到底都是些什么事啊。
之后一只小狗狗也回应了少秋的呼喊,可是转瞬之间就无故死去,惨叫一声,便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了。
更为可怕的是,花婶在梦中也回应了少秋的呼喊,一时之间使得花伯只好是拉开了屋门,想去看看到底是何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为何要如此相待呢?
可是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之时,空空如也,月色如霜,而站在门前的又有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啊。
少秋因为喊不应花伯,直接逃也似的,转瞬之间便离开了此处,至于后来花伯闻到的那种呼喊声,鬼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
少秋慢慢地往着自己的屋子走去,虽然是丢了魂,可是还算清醒,认路不成问题,不久之后便钻进了自己的屋子,而在他的屋子里,此时巫师看到有不少鬼魂徘徊在那儿,似乎在争吵着。
见少秋来了,那些恐怖的鬼魂旋即逃也似的,不肯呆在此处了,而是潜藏在一些幽暗之角落里,准备等少秋睡着了之后再爬出来。
浑身相当不堪的少秋一下子便躺在床上去了。闹腾了这一阵子,到了此时,相当劳累,再不休息一二,可能就不知会变成什么了啊。
中医认为,得神者倡,失神者亡。此时少秋之情形,可谓是相当不妙,再不把自己的魂找回来,后果如何,自不必多言,可能活不过几日了啊。
加上肺病缠身,此时的他,可谓是相当凶险,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只好是得过且过地过着日子罢了。
……
而花伯呢,因为夜里之事,搞得自己还死了一只小狗狗,心情相当不妙,不成想那少秋还是这号人哪,本来当时就准备操起一把大刀,欲待钻进了少秋的屋子,而后直接砍杀之!
可是这时却被少女及时制止住了。
“父亲,不可冲动,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不好。”少女如此劝说着。
“敢情你被那小子摸屁股摸出感情来了?”花伯此时也不顾忌这么多了,直接如此相问。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少女几乎都要哭了。
“可是人们都这么说,你敢不承认?”花伯吼了一声。
少女只好是打住,捂着脸哭着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了,似乎以后呀,再也不想出来了。
而花伯呢,不管这么多了,直接扛着一把大刀,而后往着少秋的住地而去,非去教训一下他不可,特么太欺负人了不是?可是往前跑了一半的路,花伯脑筋转了个弯,知道如此行事恐怕欠妥,倒不如另想办法为上。
于是他再度悄悄地溜了回来,在少女的默默的注视的眼神中。
……
少秋此时仍旧还是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想起之前自己杀死的那个人,心情相当之不好,不知道这一旦传扬出去,让人知道,可能就完蛋了吧?
为此事,他甚至一连几天也不吃饭,没有什么心情去吃饭了,有时甚至也不想去做事,只是无聊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得过且过而已。
加上魂丢了,此时搞得,都不成其为人了啊,再这么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他便会不在人世了。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已然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了啊。于是整夜整夜地无眠,并且吐血,非常厉害的那种,到了此时,对少女的那种想法,几乎可以说不存在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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