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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谁知道你家有这块美玉!”

官兵循例问起,那永郎想着,面色难忍伤悲,后有百般委屈道:

“小人家这美玉实在金贵,又是家中的传家宝,娘生前也是怕人惦记丢了去,所以一直没告诉旁人,知道这块美玉的,也只有小人了!”

永郎越说越发难过,似觉得一定有贼人偷了,可却不知道哪个贼人竟会知道他家中有这传家的宝贝!

“那你有无告诉过旁人!”

官兵一点点寻着线索,永郎闻之便是一口否认:“小人没有……”

“你仔细想想!”

官兵道了声,别是想的不够仔细,漏了谁人!

可永郎默了声,想了想,似还是觉得没告诉过外人,永郎便道了声没有,可这声之后,永郎却似想到了什么,摇摇头,紧接着说:

“小人与柳儿说起过!娘说,待小人与柳儿成了婚,便将这美玉传给柳儿,可竟,竟发生了这种事儿……”

永郎说起娘亲悲痛越发难忍,官兵等众人听到这话,自然而然的开始怀疑那柳儿姑娘!

“那看来,除了你,便就只有柳姑娘知道这美玉的存在!”

官兵看向那女子柳儿,眼眸中赤裸裸的试探疑心!

柳儿见此,心中一惊,可随后连忙否认:“大人这是在怀疑民女?可民女真的没有啊,老姨母的死还是民女发现的,是民女赶着去告诉永郎,大人,民女是冤枉的啊!”

那柳儿姑娘越说越是激动惶恐,竟吓得这小女子委屈的落泪,众人见了,皆是一阵心怜,永郎见柳儿姑娘哭泣,心疼了些,连忙护着这女子:

“大人,柳儿心性单纯,就算柳儿知道这美玉的存在,此事也绝不可能是柳儿做的!”

“可你家这美玉除了你便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不是她难得是你吗!”

官兵不为所动,话语中依旧怀疑这柳儿姑娘,永郎闻之没了话,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可事实显然,这世上除了永郎便只有柳儿姑娘知道这美玉的存在,永郎绝不可能是杀害自己亲娘的凶手,更没理由盗取美玉,那如此说来,不就是这柳儿姑娘嫌疑最大!

柳儿姑娘听到这儿,越发慌怕了,竟噗通跪在那官兵面前,一声声为自己喊冤叫屈:

“大人,民女冤枉,老姨母说,待民女与永郎成婚后便将美玉予我相传,这美玉迟早都是民女的,民女何至于要害老姨母啊!”

“大人,此事真的不可能是柳儿,小人与柳儿情深,柳儿没理由去害小人这老母亲啊……”

永郎也开口为这柳儿姑娘求情,哪怕死的是自己这老母亲,柳儿姑娘嫌疑越大,他也仍旧选择相信柳儿姑娘的清白!

这一幕,让人见了,只觉得这永郎对这柳儿姑娘极好!

而那柳儿姑娘,听着身边的情郎为她求情,她便越是哭哭啼啼的闹委屈,不知道的,怕是真的以为冤枉了她……

官兵不语,众人仍是议论纷纷,只不过,原大家都觉得这女子嫌疑最大,可现在,却总觉得她冤枉!

因为柳儿姑娘和这永郎情深,与他这老母亲关系应也是极好,且那老妇人生前说过,待他们二人成婚,这传家的宝贝自然就给了他们!

既然如此,这美玉迟早是他们的,这女子又有什么理由去偷盗美玉还闷死心上人的老母亲呢!

这无论如何说来似有嫌疑却又没了章法,众人也不知真相如何,想着这柳儿姑娘无论如何也没理由需要去偷盗美玉杀人灭口!

可正当大家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却有一高壮的男人带着三两个家丁走来,像是土匪歹人一般没轻没重的推搡着百姓,开一条路来,而带头的男人走进人群中直奔着柳儿姑娘,边走还边是嚷嚷道:

“老子大老远就听见是你这个小贱人在这里!还不快跟我们回去!”

男人一边说,一边抓住这柳儿姑娘的衣裳,将她硬生生的拽起来!

众人见了,唯恐招惹上,只一个个后退了步,却越发不明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柳儿姑娘被那男子拎起来,惊怕的叫了声,永郎见之连忙起身,对着那群男人问询道:

“你们是谁?要对柳儿做什么?官爷在此,尔等胆敢当街强抢民女!”

永郎怕那柳儿姑娘出事,本是一书生气的小生,现下却毅然决然的站在那一个个彪形大汉面前对质威胁!

而那些突然闯进来的男人,听见这永郎男子这话,便不由觉得嘲讽!

“做什么?她爹前些日子已经把她卖给我们了,我们这就要把她带走!

官爷在此又如何?她既被卖身给我们,我们带她走是天经地义的事!”

那男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让人见了都不敢靠近,不可想象,若真让这男子把柳儿姑娘带走,会是如何下场!

永郎也担心的很,现在什么也顾不得,上前一步要去护着柳儿姑娘,可那男人却是将柳儿姑娘推在身后,身后带来的人死死押着这柳儿姑娘……

“你们放开她!”

永郎有些愤恨,那些男人却看他不起!

“你若想怜香惜玉替她赎身,便准备好银子给我们!有了钱我们自然会放开她,若不然,今天她就非得跟我们回去!”

那些男人似来讨债的般,男人听了犹豫些许,家中贫苦,他哪里有钱为柳儿姑娘赎身……

见永郎为难的样子,那些男人不屑,强行拉着这柳儿,硬生生拖拽着柳儿要把她带走!

这女子也怕了,惊恐的挣扎诉求:“大老爷我现在没钱,大老爷再多等等,我一定会将银子给你的……”

“没银子就别废话,赶紧带走!”

男人不听她这一套,一声吩咐下,硬是押着柳儿离开,柳儿自不愿被他们带走,此刻慌怕的挣扎,却是这一扭动,便只见一十分精美的玉石从这女子身上掉落出来……

这一下,此处众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大家看着这块玉,静了许多……

柳儿见状,趁他们不注意,慌怕的挣脱开来,只唯恐有人看见了这块玉似的,连忙去捡……

只是不巧,她的手刚碰到玉石,那玉石便被对面这男人捡起来:“还说没钱,这玉看起来价值不菲,定是极好的物件儿!”

男人手中拿着美玉,似得了宝贝,而围观百姓见了这一幕,不由得纷纷猜测……

永郎瞧着那块玉,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慌忙的一步迈过去,一手抢过男人手中的美玉,细细认着,又抬头,看着自己面前这女子,不知缘由,却是不可置信……

“柳儿,这玉,是我家的那块!怎么会在你手里?”

永郎声颤的问出这句话,似不愿承认这是真的,偏偏事实就是如此!

百姓们见了,一个个心里都明白了什么,这时便是这女子再怎么说,似都逃不脱嫌疑了……

而那柳儿姑娘,见事情暴露,眼神飘忽,面色显而易见的紧张,可却仍是做着苍白无力的辩解:

“永郎,这……这玉,是老姨母临死前给我的,她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要我们好好过日子……”

柳儿姑娘故作镇定,只是这慌乱之下寻得借口却是让漏洞百出!

“柳姑娘不是说,来了便见这老妇人已经死了吗,她既然死了还如何给你!还有,若真是给了你,你方才为何不说!”

官兵开口质问道,将这话的破绽一一道出,闻之此声,那柳儿姑娘低着头,怕的不知如何是好,而那一直围观的百姓却是看的透透的……

“依我看啊,肯定是这个女子想是为自己赎身却是没钱,所以惦记上了这块玉,事后被发现还闷死了老太,你说这女子,心肠真是比蛇蝎还毒……”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柳儿不肯承认,可无论怎么说,都没有任何人会去相信她……

周围对她的指责声也越大了,那男人这时候,也是不得不信了:“你竟如此歹毒,枉我母亲待你如此好……”

……

这场面,已经接近尾声,韩明霜看到这,对着身边的景忱道了声:“真相大白了,我们走吧!”

韩明霜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仿佛什么心事都没有,而刚才,也只不过是看了一场戏罢了!

可景忱,痴痴看着这一幕,原不在意,此刻却越发出了神……

他久久的盯着他们,心中亦有疑惑,可他却不敢想,唯恐自己和这永郎的结局一般,都是自己亲娘是被最爱的女子害死的……

“景忱……”

韩明霜看景忱没理她,便是又唤了一声,可她看景忱这般出神沉思的反应心里也知道,景忱定然是有了疑心,开始怀疑了!

只是事情还没完,接下来还有的是好戏呢,他们得赶紧走,长痛不如短痛,景忱固然伤心,可这也是为他好!

韩明霜伸手动了动景忱的手臂,景忱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惊慌失措,可韩明霜却明知故问了声: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不会被吓着了吧!”

韩明霜似开玩笑般同他说着话,景忱闻言,洋装无事的笑了声:“没有!没有……”

这第二声没有,他显然没有第一声确信,景忱现如今清楚的知道,当年他母亲的死,绝对不简单,可他实在怕,和他所猜想的结果一样……

景忱不说话,失了神儿一般跟着韩明霜走出去,韩明霜见他如此,便也不再说下去,只顺其自然的,又引起另一个话题来:

“于我们南国来说,这男女成婚除了结发,签订婚书,定情之物也是绝不能少的!你说你们成婚总要有个定情之物吧,你打算送什么给戚姑娘?”

韩明霜有意问着,可却实在自然,景忱闻声,像是还没从方才的事儿中缓过来,所以反应慢些才来回话:

“小人没什么钱,送不得什么好物件儿给阿瑶,所以只得亲手做了支木簪……”

景忱边说着,边是将手里一直拿着的木簪带出来,韩明霜眼眸看了眼那木簪,倒真是觉得好!

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儿,可这木簪雕刻的很是用心,这木簪顶端,还雕着几朵小花儿,看着倒也算精致!

恐这手艺,怕是景忱不精心学一学,也难能雕刻的这么好!

韩明霜实在觉得景忱对戚瑶是真的很好,但是想想戚瑶对他的态度,真是是个人都为景忱感到不值!

韩明霜收起这番思绪,总之不管如何,她今日就是要把他们两个拆散了才行,景忱应该值得更好的女子!

“那你的心意倒是难得!”

韩明霜笑着夸赞了声,景忱闻言,面色露喜,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握在手心里!

可随之,韩明霜又补充了句:“不过,我觉得这成婚乃是大事,你们成婚不能大办已是遗憾,所以这定情之物还是贵重些的好,但你若是没钱,那你家里可有什么贵重之物?”

韩明霜故意问出这句话,景忱闻声低下头,不由得想着自己家中的那只玉镯,又想起方才的事,神色间越发凝重……

“说来也巧,小人家中原也有一传家之物,是乃一玉镯,娘亲生前很是爱护!

只是,娘亲去世的那天,与方才场景相似,像是遭了贼人一般,那镯子也不翼而飞!这倒是委屈了阿瑶!”

景忱把这话说出来,心里自然而然的越发开始怀疑,而韩明霜听到他说出这句话,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来……

“不会吧,那你们这也太巧了!”

让景忱撞见和当年如出一辙的事儿,自然是太巧了!

而景忱听韩明霜也这样认为,便是点点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应和了声:“是,是太巧了……”

“那你说这结果该不会也这么巧,那戚姑娘不也是被卖身没钱……”

话说到这儿,景忱停下,目光看着韩明霜,可韩明霜看他这般神色,却也故意把话也停下来,似觉得有些不对,便是抱歉的道了声:

“对不起啊,我说错话了!你看今日原是你们成婚的好日子,偏因为我拉你看这种晦气的事儿,还害得你这样心神不宁的!

这都是我的错,不过你别担心,戚姑娘那么柔弱,她当初就算没钱为自己赎身,也绝不可能偷盗玉镯害你母亲的!”

韩明霜装的好一副无知呆傻的样子,话里话外的像是在承认自己不懂事,又把景母的死自然而然的往戚瑶身上引嫌疑!

景忱闻言,不自觉的更是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他不能这样冤枉他所心爱的女子,所以纵是心里再不明白,也只道了声没事出来!

……

没多久,到了风月楼,这偌大的花楼单从外面看便觉得装饰的极好,韩明霜处理景忱这件事儿之余,倒是颇有好奇的跟着景忱进去!

入了风月楼,只见那男男女女搂抱在一起,华台上妓子穿着鲜艳而暴露,载歌载舞,亦有酒肉相伴,人人寻欢作乐,简直就是男人的天堂……

韩明霜本惦记着景忱的事儿,此刻看见这风月楼里性感妖娆的妓子,竟不自觉的看痴了些……

“二公子!”

景忱唤了声她,看她这明目张胆的竟往里面去走,倒真是怕她出事,韩明霜听见景忱唤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可随之,景忱便俯下身来,将她手中的帷帽拿走,一下带在她头上……

“小人失礼,只是入了此处,还是小心些好!”

景忱操心着她,也不得不注意到一旁三五个男人的目光此刻正落在韩明霜身上,这乍一看到看不出什么,只是越看,定是能发现这是女儿家!

韩明霜有正事未办,便是正经了些来,不明的指了指里面,好奇的问了句:“找戚姑娘不是要进去吗?”

韩明霜对这个倒是不太清楚,不过看景忱竟然没往风月楼里面去,反而入了风月楼,便走了一旁阴暗窄小的夹道,倒是让韩明霜不明!

而景忱闻声也只是和她耐心解释,亦是唯恐她误会什么:“这里面是花房,是乃妓子所居!但阿瑶只是在此送茶而已,所以,她住的地方在后面!二公子随小人来就是!”

景忱边说,边穿过夹道,暗暗的,他将韩明霜小小的身子挡在自己身前,只怕是让人发现了什么!

这夹道窄的很,轻易还过不得两人,而且也挺长的,还没有烛灯,越往里走越是黑凄凄的!

不过这是从风月楼迎客堂通往送茶洒扫的下人住所的唯一通道,通常进出此处的,也只有风月楼那些下人们!

韩明霜头一次来这儿,倒是更添好奇!倒也没几时,便走到了窄道尽头,那是一扇小木门,景忱侧过身去,将门打开,便只见是一所院落!

韩明霜和景忱走进去,看着这院落倒也算干净,栽种着几颗杨柳树,衣杆子上还晒着衣裳,左右皆是矮矮的住房,而景忱带着韩明霜直直去了右边第二间房来!

这一进去,便只见前后两张通铺,约摸一张通铺可睡五人,那么这一小间房,便是住着十个人!

而除了通铺,便只有铺头的两个小柜子存放私物,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别的,是什么也没了……

韩明霜进去只觉得这地方忒挤,屋里闷闷的,空气流通也不好,倒是苦了这些做事的人!

不过这是风月楼,老鸨定然只在乎那些前堂卖身的妓子们,至于他们这些人,自然有的吃住便可以了!

而能来此处做事的,或家世贫苦,或是惹着有权有势的人家而被人发卖来的!

而她们这样的,极少样貌能有个出众的,所以,接客不成便被使唤来做杂活,可毕竟是在狼窝里做事,难免有时候会被那些臭男人占了便宜去!

韩明霜不禁同情她们,想来戚瑶原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她定也不愿如此,只是她没得选择!

戚瑶当初被卖进来,定是想要赶紧筹到钱,救自己出去,留住清白,可造化弄人,她终究是不值得了!

“戚姑娘怎么不在啊!”

韩明霜调整思绪来轻问了声,景忱只道:“这个时辰她该是正忙着,二小姐坐下稍等些,小人与阿瑶昨日说好这个时辰会来,想来她该是也快回来了!”

景忱边说边是把椅子拉开,请她先坐下歇歇,韩明霜道了声好,不再说什么!

只是这接下来,房门竟被打开了,景忱抬头看去,以为是戚瑶,却不想是风月楼浓脂厚粉的老鸨……

“我远远的看那男人入了风月楼的门却不进来,反而直接往窄道去就知道是你!”

老鸨推门而入,一进来便是嫌弃的掩着口鼻,唯恐闻着这屋里闷不透风的潮气!

而景忱自然是认得这老鸨,现下见她进来,又听她这般冷言冷语的说辞,景忱也不曾在意什么,却是从衣袖中掏出一些碎银子来恭恭敬敬的递到老鸨面前,好声说道:

“妈妈行行好,我今日与阿瑶成婚,得是带阿瑶出去一趟,这点碎银子,当是请您吃喜茶的,请您往后也对阿瑶多多客气些!”

景忱那堂堂七尺男儿,饱读诗书,满身傲骨在内,平日里无论如何也没见过他这般,可他现在,却是在一个老鸨面前低头俯身,只为的,是能让这老鸨对戚瑶客气些……

而那老鸨,见这男子这般,目带不屑,却是一把将他那手中的碎银子抓过去,摊在手心中细数着,口中还不忘是嫌弃道:

“回回都这点碎银子,来了也不抱个姑娘,总是往这小院跑!你这穷书生倒是与别人不同,玩不起美娇娘,便来讨这丑女欢心!”

老鸨像从前一样总是要奚落景忱一番,可她就是不明白了,这男人不都是喜欢漂亮的女子?

那戚瑶也算不得多好看,怎么这男人就那么喜欢她,回回来了都是找戚瑶,分明这男子生的也是谦谦君子般白净文雅的很,怎么眼光这么差,偏偏喜欢那样的女子!

老鸨对此颇是不屑,可若不是看在这点银子,和他长得好看些,态度客气的份上,她恐怕早让人把他轰出去了!又怎么可能让他这些年隔三差五的来!

而韩明霜听着老鸨这话,心里都替景忱难受,可景忱自己,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忍着这份气,默默受着!

仿佛是怕对老鸨态度不好,让老鸨多加报复在了戚瑶身上,所以尽管这老鸨说的如何不堪,景忱也只是忍着罢了!

韩明霜在一旁坐着,听着,看着这一幕,到真是不止一次的觉得景忱爱戚瑶,把她当做自己的生命一样爱着!

只是景忱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觉得不值,越是想为景忱这般付出讨个公道出来!

“咳~老鸨母,戚瑶戚姑娘去哪儿了”

韩明霜开口问来,洋装咳了声,那老鸨见了,目光落在韩明霜身上,本能的露出几分客气……

“可真是不巧,戚瑶刚去给陆老爷送茶了!二位且等着吧!”

老鸨笑语回着话儿,韩明霜故意端着小姐架子没说什么,景忱却是客客气气的回了声:“是!”

闻声,老鸨看了眼韩明霜,韩明霜故作无事的与她对视了眼,老鸨面色又成了之前那副鄙夷不屑的嘴脸,与景忱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