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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逃离怪谈疯人院 > 第201章 观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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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跟要送他们上西天一样。

但常然这话也没说错。

法阵这玩意,总得有点作用。

这个法阵摆在这里,他们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个作用了。

更不用说,他们眼前就是那扇门。

“四处找找吧。”罗明发出一声叹息,“既然之前有人进去过,肯定会留下一些别的痕迹。”

一群人默契地四散开来,各自都有自己的目标。

只有白卜一个人留在原地没有什么动作,他盯着窗框看了许久,又低下头。

低头仿佛都不能满足他的需求,白卜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掏出了塔罗牌。

用占卜确定另外三个词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常然如是想,转头走进了活动室。

白卜手里拿着牌,那个聒噪的声音不知何时又恢复了元气,在自己耳边说个不停。

“有我在,你现在已经是半神了!你手里的那个玩意,就是咱们最好的沟通媒介。”

“不就是三个单词吗?”

“很简单的。”

白卜尽可能无视耳边的声音,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牌上,以保证掉出来的牌是最准确的结果。

很快第一张牌就掉了下来,比白卜预想中的要快许多。

是一张女皇牌,是塔罗牌中的三号牌。

看着这一张牌,白卜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在他的占卜中,女皇牌往往代表着自信,但这个词用在这里不大合适。

它还有另一个解释——孕育。

牌面上的女皇端庄典雅,她端坐王座之上,手中掐着一朵花,在她身旁,鲜花簇拥,整张牌充斥着旺盛的生命力。

女皇的另一个含义是大地之母,孕育一切。

暗夜女王也是女性,孕育这个词,似乎很恰当。

白卜试图将注意力从这个词汇上挪开,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可这两个字仿佛在脑海里扎了根一样,怎么都抹不掉。

“想什么呢?就是这个意思!”

拿着牌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两张牌从牌堆里掉出,正面朝上。

瞥见牌面的一瞬间,白卜怔了。

恶魔与女祭司。

欲望与智慧。

三个词刚好齐全了。

“磨磨唧唧的,我只好帮你一把了。”

又是一阵耳鸣,那是他离开的预兆。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去了他们认为可能有线索的地方查找,连护士站也一样,如入无人之境。

望着地上的法阵,白卜忽然间觉得口干舌燥。

他脑子里那个是神,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神,就可以这么轻轻松松地把他们想要的信息给他。

那如果直接去面见暗夜女王呢?

二楼的伪神尚且有如此伟力,真神……又该是何等面貌?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这或许算不上是怎样的诱惑,但面对这个诱惑的人是白卜。

自从接触了这种超自然学科,白卜就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疑惑。

若非有造物主,这种人造的纸牌怎么会有效?

又如何能去预知未来?

而且几乎所有习得这一类技巧的人都会发现一个问题,当你的能量处于高频,占卜结果得出高频,如果你遗忘占卜结果,占卜的准确率将无限提高;

但如果你时刻铭记占卜结果,准确率则将无限降低。

白卜与他的同行管这一类现象叫做吸引力法则,其中的弯弯绕绕数不胜数,但总结下来无非两点:

不做干预时,世界线将沿着预测进行;而当观测或干预时,世界线则发生改变。

人们将此归为心理作用,白卜却觉得,世上或许有神的存在。

眼前,只要他主动迈出这一步,他就能证实神的存在。

只为了给自己一个答案。

等待,还是直接进入,白卜犹疑片刻。

和他们一起进去或许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谁知道呢?

或许虔诚的信徒会得到神的注视。

一时间,清脆的碎裂声在整个楼层内回荡,几人都听见了响动,赶回到玻璃前时,地上的法阵已经被补全,字写得歪歪扭扭,另一扇窗户的一角碎裂开来,可惜是夹胶玻璃,没有碎块。

白卜却不见身影,玻璃中也没有看见人。

瞧着满地狼藉,没有一个人开口,谁也拿不准。

沉默半晌,方祥犹豫着开了口:“他……这是进去了?”

“我们也进去?”辛宁问了一句。

罗明哭笑不得:“要进去也得知道怎么进去不是?玻璃、墙面都完好,这边这一角不知道怎么弄的,但看上去也不像是能进去的样子啊。”

罗明正说着,一旁的高兴平却伸出了手。

他的手就这么穿过了墙面,跟九又四分之三号车站一样。

“能进去。”

扔下这么一句话,高兴平就穿了过去,比谁都着急。

见状,剩下几人也陆陆续续跟了过去,常然殿后。

迈进墙里的一瞬间,感觉就像是进入了水里,只不过这一片水都是黑的。

厚度大约三十厘米,穿过去之后眼前就亮了起来。

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直接出现在眼前时,是完全不一样的观感。

周围的环境分明不怎么亮堂,可这扇大门却发着光。

常然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被大门紧紧吸引,恋恋不舍地挪开目光,这才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先他进来的那五个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甚至于地面上都没有留下一个脚印。

似乎从一开始这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在一众病房之间,大门寂静伫立在那,常然走上前去,门没有挂锁,也没有任何阻力,轻轻一推就开了一条缝。

“哗啦。”

那是铁链滑动的声音。

常然从门缝里侧身进入,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角落里的高兴平,还有跪了一屋子的……人?

有些已经不能算是人了,化作了白骨,头都掉了。

还有些烂了一半,脑袋摇摇欲坠地挂在脖子上,似乎下一刻就会掉到地上。

说是房间不大准确,这个房间少说也有八、九个篮球场那么大。

这么大一片场地,密密麻麻跪的全是人。

常然环视一周,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正要往前走,高兴平却忽然开口了。

“小心,再往前走一步,就在她的范围里了。”

听到这话,常然抬头往上看去,正前方的墙壁上伸出了一段粗大的树枝,一个女人半躺在上面,眼眶里一片漆黑,中间那一点金色就是她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