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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锣鼓巷

爆竹声声辞旧岁,锣鼓阵阵迎新年。

家家户户都是一片热闹喜庆的景象,整个大杂院也热闹非凡。

贾张氏把秦淮茹拉到身边:“易中海不是喊咱家一起吃年夜饭吗?你跟易中海说把东西都拿咱家来,这年夜饭在咱家吃。”

秦淮茹道:“妈这这怎么好意思!聋老太太还在呢!”

贾张氏瞪着眼数落:“你这是老封建!聋老太太在又怎么了,少不了她一口年夜饭得了呗!你瞧瞧咱们家这情况!老的老小的小!家里人口多还没油水!你要是让易中海把人喊过来在咱家吃年夜饭,那吃不完的剩菜不就全落在咱家了,那可够咱家吃好几顿的呢!”

秦淮茹看了眼棒梗、小当和槐花,叹了口气说:“您说的也是,我去找一大爷说说,瞧瞧能不能成。”

贾张氏冷笑道:“你一张口准成!”

秦淮茹没有跟贾张氏置气,出了门直奔易家。

正好易中海在门口贴春联,秦淮茹凑上前说:“一大爷!我跟您商量个事儿啊!”

易中海听到秦淮茹声音,立马抓着春联扭过头:“淮茹啊!什么事儿啊?”

秦淮茹神情忸怩道:“是这样,一大爷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家里人口多,今年我工资挣的又少,家里年货都没几样,您瞧今年的年夜饭能不能在我家吃,吃了饭我家还能留下点儿剩菜,也让孩子们多沾点儿光,多吃几顿好的,要不然大过年的总吃白菜窝头,我这个当妈的心里难受。”

易中海一听立马说:“那有什么不成的,你现在就去找傻柱,把东西都拿你家去,我呢,把这事儿告诉聋老太太,咱们今年就在你家吃。”

秦淮茹开心笑道道:“那太好了!谢谢一大爷!”

易中海贴好了春联,去了聋老太太的屋里,看到老太太正穿着新衣服照镜子,满脸和善的笑着说了句:“真精神哪!”

聋老太太对着镜子笑的开心,易中海抱着手笑着说:“这一下年轻了十岁。”

“是啊!”

聋老太太高兴的一边整理着衣服一面问:“他们怎么还不过来呀!”

易中海笑呵呵的凑上前:“老太太,跟您商量个事儿啊,今天晚上这饭在淮茹那屋吃,您觉得合适吧?”

听到易中海这话,聋老太太愣愣说:“好,剩下的菜全留她们家,她们家人口多,吃的得多。”

老太太心里有些不情愿,毕竟以往年夜饭都是在她屋里吃,剩下的菜自然也都留给她。

年夜饭的菜和以往不同,那可都是平时吃不上的肉菜荤菜。

可是今天这易中海说了话,她不能不给易中海面子。

得到聋老太太的答复,易中海顿时松了口气,笑容满面的装孝子:“好啊,那我背您过去。”

聋老太太拍着易中海的后背:“不用不用不用,我呀这腿脚好着呢,就这几步道儿自己能走,不用你背,我呀,就是愿意让傻柱背着。”

易中海笑着说:“得,那我扶您过去。”

两人出了屋,傻柱跑过来大喊:“呦!老太太也穿上新衣服了,可真好看。”

看到了傻柱过来,聋老太太立马装着叫喊:“哎呦!疼疼疼!我这脚又疼了。”

傻柱凑过去扶住聋老太太:“装!是不是又装呢!”

聋老太太像小孩似的说:“我就装孙子!”

傻柱扶着聋老太太:“您这不是装孙子,您这是找孙子呢,光累我这傻小子。”

聋老太太打量着傻柱:“我喜欢让你背我,我就喜欢你这傻小子。”

傻柱立马跑到前面蹲下来:“那我也喜欢背着您!”

聋老太太开心的爬到傻柱的背上,傻柱背起老太太:“行勒!咱们过年喽!”

聋老太太高兴的笑着:“孙子!过年咯!”

到了贾家,秦淮茹、何雨水、一大妈、贾张氏正在屋里忙活。

傻柱一到立马争抢着表现,别的不说,傻柱的厨艺那是自然没的说。

一帮人忙的热火朝天,很快就做好了一桌饭菜。

不过,这在吃饭前,还有节目要表演。

傻柱在旁边说着吉祥话:“六畜兴旺,五谷丰登,那个棒梗,给老太太磕头。”

因为秦淮茹和贾张氏提前说过,这拜了年会有压岁钱,所以这棒梗表现的非常乖巧积极,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磕头,还说起吉祥话:“祝太太长寿。”

看在傻柱和易中海的面子上,聋老太太的慈祥的笑着给了压岁钱:“好孩子!”

棒梗拿到压岁钱乐开了花,乖巧的抱着拳作揖:“谢谢太太。”

棒梗起身后,傻柱又念叨:“层层梯田,条条水渠,这个小当,来,给太太拜年。”

小当跑过去一边下跪一边心急的说:“谢谢太太的压岁钱。”

聋老太太微微一愣,贾张氏没好气的训斥:“着什么急啊!没出息!太太还没给呢!”

易中海笑着说:“小当,是不是还没拿过压碎钱啊。(至于以前为什么没有,这个真不知道。)”

小当跪在地上:“没有,我高兴死了!”

易中海从兜里掏出压岁钱递给小当:“来,拿着。”

小当开心的磕头:“谢谢太太,谢谢大爷!”

何雨水凑热闹说:“下面我说,槐花,四季常青,槐树开花,快给太太拜年。”

槐花怯生生的走过去跪在地上说:“太太能活一百岁。”

聋老太太耳背没听清,转头问易中海:“她说什么?”

易中海凑到耳畔说:“她说您那,能活一百岁。”

聋老太太笑着说:“哎呦呦!好孩子!太太给压岁钱。”

易中海拿出压岁钱递给聋老太太,聋老太太又给了槐花。

槐花高兴拿着压岁钱:“谢谢太太。”

聋老太太笑着说:“好孩子!真好!”

易中海慈眉善目的说:“你看淮茹怎么把这三孩子带的呢,一个比一个招人稀罕。”

贾张氏在边上撇嘴,秦淮茹笑着说:“一大爷,您可别夸我,我这人啊不扛夸。”

一大妈在旁边心情低落,这贾张氏再不济也有孙子孙女,还有秦淮茹这么个孝顺的儿媳妇。

可是他们两口子呢?

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傻柱又是个混不吝。

真不知道他们的老年生活是什么样?

她也明白易中海为什么热心的拉上贾家、傻柱和聋老太太一起吃年夜饭。

还不是拿聋老太太树立榜样,期望着傻柱、秦淮茹以后能像他们孝敬聋老太太样,也这样孝敬他们。

拜完了年大家伙一起落座,棒梗、小当、槐花看着一桌子六个菜咽口水。

可是吃饭前,秦淮茹早就训过话,让他们听话守规矩。

这不连带着棒梗也装的乖巧,老老实实的做着没动。

一大妈笑着说:“怎么着?都不动筷子?瞧瞧!瞧瞧!瞧这规矩大的!”

傻柱看着棒梗:“棒梗!够能装的啊!当着你妈装蒜!是吧!你平时偷我那本事呢!甩开了腮帮子吃啊!这是装的时候吗!”

棒梗问:“真的!”

傻柱:“当然啦!吃!赶紧!”

小当看向秦淮茹:“妈?”

秦淮茹笑着点头:“吃吧!吃吧!”

这一下,三孩子甩开腮帮子吃,贾张氏更是饿死鬼的大吃大嚼。

筷子在她手中使得又快又准,大半碗红烧肉都进了她的肚子。

同为贾家血脉的棒梗、小当和槐花也不甘示弱,对着满桌子的菜使出浑身解数。

何雨水安静的坐在一旁,吃了几个饺子。

本来她还是挺有胃口的,只是看到贾张氏的吃相就没了食欲。

几杯酒下了肚,傻柱发起牢骚:“哎!瞧瞧曹卫国今天风光的!不光厂里的人来给他送礼,连街道办的顾干事、唐主任都过来了!再瞧瞧我这儿!白不呲咧!混到现在连个媳妇儿都没混上!你说说这!哎!”

何雨水没好气道:“哥!你喝酒就喝酒!发什么牢骚啊!”

傻柱瞪着眼:“何雨水你翅膀硬了啊,都敢数落你哥了!”

易中海严肃道:“雨水!你不能这么说你哥!长兄如父!他照顾着你大不容易!”

何雨水低下头,闷闷不乐的吃饭。

一大妈见状笑着说:“吃饭吃饭!傻柱!过年高兴!你陪你大爷多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