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玄笑得十分冷漠,“若不是她有孕,你怎么舍得拿命来为她和孩子赌一把?”
萧燕行握剑指向容玄,言语间带着无尽的杀意,“你伤不了她,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温语就已经被送入宫中,除了父皇和母后,根本就没人能靠近她。
所以他根本不怕容玄派人前去暗杀,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瞬间平静了许多。
“我为何要伤她?”她立了大功,该论功行赏才是,“不过,你该担心的不是她,而是你的父皇母后。”
容玄的话让萧燕行的神情瞬息凌厉肃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我父皇母后做了什么?”
还不等容玄回答,萧燕行的后方就有人前来报信,那人一身素白,是国之大丧才会有的穿着。
萧燕行握剑的手渐渐无力,不安的情绪占据了他的整颗心,到底发生什么了?
只见那人跪倒在他的面前,“太子殿下,皇上已经驾崩,皇后也已崩逝。”
突如其来的噩耗让萧燕行的心口一阵刺痛,父皇和母后都死了?
“我父皇和母后是怎么死的?”宫里重重防卫,容玄要有本事杀了父皇,早就杀了,何必等到今日。
“回禀殿下,皇上和皇后皆是中毒而亡。”
“凶手是谁?”
心里隐隐有了猜测,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事实,不会是她的,一定不会是她。
“是您带回来的……江姑娘。”
江温语有了身孕之后,萧燕行怕生变故,就把她送进宫陪伴在父皇母后身边。
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成为杀死他父母的刽子手,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眼神愈发阴狠,杀意露骨,“容玄,是你逼迫她的对不对?”
若不是被迫,她怎么会对他这么狠,甚至不惜和他立下血海深仇。
容玄的语气没什么温度,眼底无甚波澜,“她是江丞相最小的女儿,也是江家唯一的活口。”
此话一出,萧燕行就彻底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所以她是故意接近他,好伺机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江丞相被满门抄斩一事虽有隐情,但那是父皇的旨意,他不敢违抗。
并且他还是那个杀她满门的监斩官,可惜,太迟了,他知道的太迟了。
“容玄,你好深的算计。”
江温语会出现在他面前不是偶然,背后定有人在推波助澜,那个人必是容玄无疑。
“萧燕行,若不是北华野心太大,妄图一统三国,又怎么会沦落到今日的下场?”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你我之间注定不死不休,我要你给我父皇母后偿命。”
霎那间,狂沙飞扬,凌厉的一剑刺向容玄的眉心。
见他终于出招,容玄嘴角扬起一丝不屑,不动声色的侧过身子,躲过了致命的一剑。
萧燕行没想到他会躲得如此轻易,立刻调转了方向,又是一剑刺过去。
这一次容玄没有再躲,而是手持剑鞘猛然攻向萧燕行。
萧燕行看着那一直没有出鞘的剑,顿时怒火冲天,他竟然这么看轻自己。
他奋力进攻着,招数一招比一招狠戾,不取容玄的项上人头,他誓不为人。
一刻钟后,萧燕行已经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反观容玄,白色的战袍依旧一尘不染。
“忍得真辛苦,再不来我就自己解决了。”
容玄低喃了一句,继续避开萧燕行的致命之处。
终于,两道一模一样的身影从城里缓缓走出,他们的目标一致,脚步齐齐的走向了萧燕行。
容玄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他们,连忙收回自己的招数,站到一旁。
“尽力留给你们了。”
“多谢太子殿下的手下留情。”
两人一同行了个礼,而后转身面对着萧燕行。
“你们……怎么会有两个赤焰?”
萧燕行难以置信的盯着他们的脸,竟会长得一般无二,又想起了他们和容玄的对话。
赤焰背叛了他,实在分不清哪个才是赤焰,他对着两人一同说道:“没有解药你也必死无疑。”
真正的赤焰往前走了两步,“如今赤血已死,你一样给不了我解药。”
“我可以去找最厉害的医师,天下之大总有人能制出解药。”
“是啊,西渊的太子妃就能治,我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所以你是因为解药才会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