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帅既然知道这人是被什么兵器杀死的,那您可知道在江湖中什么人善于用这样的兵器?”
“我早些时候在江湖中遇到过这样的杀手,他们全身都是穿的黑色衣服,脸上蒙着面,只露两只眼睛。出手狠辣绝不手软,另外他们的剑非常的薄,能够随意的变形,这些人出手都非常的快,而且一剑直刺对方咽喉。让人防不胜防。”
“原来香帅也知道在江湖中有这样一个杀手组织。我们玉剑山庄对这个杀手组织经过了多方面的调查,虽然派出去了几拨人,结果有10多名武林高手都死在了这一波杀手的手中。棺材里面躺着的这个人便是我的心腹万剑峰。36路回风剑法那是舞的相当出众。即便是在我的面前,他也能够过个30招。可是万剑峰在那人的面前竟然连一招都没有过,就被狭长的剑划破了咽喉。”
“万剑峰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不是松江府?”
“没错,他确实追杀那些杀手到了松江府,可是在松江府不到三天就被人划破了咽喉。所以我断定那些杀手组织应该就在松江府一带。”
楚留香心想这刺客的头领就是薛衣人的弟弟薛笑人。
也只有薛笑人亲自出手,才能如此的干净利索。
万剑锋也算是非常老道的江湖高手,所以那些杀手没有把握一剑将其杀死,因此才把他引到了松江府一带。
松江府这边的薛笑人就趁其不备一剑划破了他的咽喉。
在江湖中有这样一个杀手组织,要是不将其铲除的话,会有更多的人死于他们的毒手。所以楚留香决定去会一会薛笑人。
“铁剑先生的意思是想让我到松江府一带走一趟,顺便查一查这个杀手组织的首领是不是?”
“我本来打算亲自到松江府一带走一趟,只是这玉剑山庄事务繁忙,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我处理,我若走开了,只怕这一带又生什么乱子。因此麻烦香帅走这一趟,若是能够查出这杀手组织的幕后真凶,将其除掉,也是为武林除了一大毒瘤。”
“请铁剑先生放心,我早有除掉这个杀手组织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恰好有这样的消息,那我就走这一趟。”
“香帅出马绝对可以把这一个毒瘤铲除,不过我也提醒香帅,这个杀手组织非常的隐秘,而且他们非常的狡猾,杀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有时候会易容成七八十岁的老太太,有时候也会是七八岁的小孩子,更有可能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所以香帅此行必定凶险万分。你要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到松江府的飞云客栈那是我在那边开的一个分店,有什么事情他们会帮忙。”
“飞云客栈我记下了,只是我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我是铁剑先生的朋友呢?”
“我这里有一块飞云令牌,另外你到那里找赵飞云就说您是我的朋友他就明白了。”
“多谢铁剑先生,不过我在松江府也有一些朋友,最好的一个朋友便是……”
“香帅莫非说的是掷杯山庄的庄主左轻侯?”
“看来夫人对江湖中这些事还是非常了解的。”
“香帅每一年的八月十五都会到掷杯山庄吃那里的四腮鲈鱼,今年的八月十五也快到了,香帅想吃四鳃鲈鱼的心恐怕也有了,您这一趟除了查凶以外,还可以尝到美味的鲈鱼,我想香帅一定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铁剑先生说的对极了,想起这四鳃鲈鱼,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差不多有一年没有吃了。别处的四腮鲈鱼要么味道不佳,要么就是做的工艺不好,还有就是长途运输鲈鱼的味道变质了,因此只有到了松江府,我这老朋友的掷杯山庄才能尝到味美的四鳃鲈鱼。”
“那我就在这里等候香帅的佳音了。”
楚留香临别的时候去见了玉剑公主。
玉剑公主对他是含情脉脉,她的心情非常复杂,都不敢正眼看楚留香。
她对楚留香的那一种不舍,还有爱慕之情,始终没有说出口。
也许她觉得自己根本就配不上楚留香,或许她认为楚留香这样的人在江湖中四处漂泊,不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待在一个地方。
“公主心中所想的话,虽然你没有说出来,但是我已经知晓,还请公主将这样的话烂在心里。”
“楚大哥,你这一走,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见?”
“有缘自然会相见。”
“楚大哥真的知道我心中所想吗?”
“从你脸上的表情和语气,我能推断一二。”
“我不想把楚大哥束缚在一个地方,也不想让你陪着我白头到老,我只希望能够有一个你的孩子。”
玉剑公主鼓足了勇气,最后才说出了这句话,可是楚留香就是这样的绝情。
“公主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请公主保重。”
楚留香转身离开了那个房间。
玉剑公主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铁剑先生缓缓走到了她的身边。
“不要哭了,他不属于你,他也不属于任何人,他属于这个江湖。”
“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正因为他是真正的男人,所以他要为这个江湖付出自己的一切。”
“那就是我自己长得不够漂亮。”
“应该说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你和他有缘无份。”
玉剑公主忍不住扑在了铁剑先生的怀中,再一次哭了起来。
胡铁花看不下去了,他追上了楚留香。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伤害她?”
“我说酒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害她了?”
“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要是没有伤害她的话,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哭?”
“嗨,女孩子就是这么的神奇,有时候她会为了一件平常的小事而哭泣,有时候也会为了一件大事而哭泣。总之你永远猜不到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心难过。”
“我猜得到,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公主非常喜欢你,可是你却对她没有任何情义。”
“我只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