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来说,江谣对c1404 还是比较满意的。
虽然是好几手房了,但房子看着还是很新,装修水平审美也在线,是可以直接拎包入住的程度。
除了某个长得丑又总蹿出来企图吓人的东西外,江谣感觉都不错。
袁碧青也是如此,她甚至已经选好了次卧,问能不能给她。
江谣很快拍板,“就买这吧。”
她说这话时,朱芸芸还正抱着手臂缩着脖子。
没法子,每次来c1404,她都觉得分外阴冷,老感觉毛毛的。
虽然江谣让她就在门口等就好,但作为一个合格的销售,朱芸芸当然不可能这么做,硬着头皮也要跟进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听见江谣说买,朱芸芸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江小姐,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这里位置合适,价格也合适,我很喜欢。你跟卖家联系一下看最多还能降多少,要是合适今天就可以成交签字。”
“不是,江小姐,您要不要再认真考虑一下?这房子您要是买了后悔可不好脱手。”
“我都清楚,你打电话吧。”
朱芸芸无奈,只能听话去打电话。
对面业主好不容易等到再有人询价,生怕江谣跑了似的,当场豪爽表示愿意再降三十万,五百七十万成交。
其实还能再谈,但江谣觉得已经够占便宜了,便爽快应下了。
看完房,直接回房产中介门店签合同,顺便委托办理后续过户手续。
等签完合同,朱芸芸人都是晕乎的。
她居然开单了!而且还是店里最不可能成的单,有双倍佣金!
朱芸芸看见李姐脸都气歪了。
临走之前,江谣还给了朱芸芸一张平安符。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个天师,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打折。”
*
买了房,江谣手里的积蓄真的就所剩无几了。
得支棱起来干活了!
老规矩,江谣算了今日财位,财位在南,她一路往南走。
“江谣,做明星是不是很挣钱?”走在路上时,袁碧青忽然问道。
“是吧。”
江谣点了点头,“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袁碧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不能总靠你养活,我也想出去挣钱帮忙贴补一二,可我没学历证书都没有,出去找工作也不好找。
你舍友梁静说我长得像明星,我就在想说不定我可以往那边试试,刚好做明星好像不需要学历。”
江谣笑了,“你想去做娱乐圈九漏鱼?”
袁碧青心虚,“不行的吗?”
江谣想了下,“也不是不行,凭你的样貌气质,又通晓琴棋书画,遇到靠谱的团队,给你打造个古典美女、才女的人设应该还是有搞头的。”
袁碧青眼前一亮,“真的?”
“你要是实在感兴趣,试试也可以,不过话说回来,你会演戏吗?”
“我以前偷偷学过唱戏,这算吗?”
江谣:……
江谣默了下,道:“我还是给你找个靠谱点的老师吧。”
“我一定好好学。”
江谣在心里盘算着能找谁,但想来想去,她在娱乐圈的人脉也就是只有一个余炜,就是被所谓兄弟夺走气运做了N年龙套的冤种。
余炜未来肯定是能起来的,但这会子也还在底部向上挣,这人脉似乎不大靠谱。
还得再想想。
不多久,便到了一处天桥下。
不同于她之前摆摊的天桥人烟稀少,京市的天桥最不缺的就是人,摆摊的大把,看热闹的也不少。
尤其遇见江谣这种长得脸嫩还出来算命的,瞧稀罕看热闹的就更不缺了。
江谣摊位摆出来没一会儿,周边就三三两两围站着好些个围观的人了。
只是瞧的看的人有,上前来问的却不见 。
江谣托腮,无比怀念人少的东市天桥,被当猴儿一样围观可真没意思。
“这社会都怎么了,年轻人一个个都不学好,不寻思好好工作就想走捷径骗人!
而且骗人也整点好的啊,算命?都什么年代了,谁信啊?”人群里有一道极为鄙夷的声音。
江谣循声瞟了对方一眼,是个不修边幅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她语气淡淡,“你不信自有旁人信,我是不是骗人,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好啊,那我今天现在就给我算一个,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准!”
周水江从人堆里走出来,在江谣摊位前坐好,“你自己写了的啊,算不准不要钱。”
江谣闲闲地道:“算不准别说钱,你砸了我的摊子又如何?”
周水江像是听的什么天大笑话,夸张地大笑几声,“哈!好大的口气!你算吧。”
江谣看了他,“想算什么?”
周水江眼珠子一转,“我跟我老婆结婚好几年,就一个丫头片子,你就帮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有儿子吧。”
江谣都不用想,张口便道:“子女宫低陷,眉毛逆生断裂,子女运势差,命里无子,晚年凄凉。
一句话,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儿子。”
周水江憋着等她说完,满脸得意,“哈哈,还不叫我拆穿你的西洋镜!
没儿子?哼,老子上个月刚得了一个儿子,八斤半的大胖小子,不知道多机灵可爱!”
说着,他翻出手机里小婴儿的照片,得意洋洋地向江谣炫耀,也让周围围观的群众看。
人群里开始议论纷纷。
看着眼前得意的周水江,江谣似笑非笑,“你怎么知道儿子一定是你的?”
周水江想也不想直接回怼,“我儿子不是我的,难道还能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但明显也不是你的。”
江谣指着周水江的脸,毫不客气地道,“头尖发少眼角低垂,为人懒散不求上进,靠原配发家。
奸门低陷八字眉,好色又胆怯,行事偷摸,见色起意,生婚外情……”
随着她说的越多,周水江的脸色越发变化,肉眼可见地闪过心虚,“你胡说八道!才没这种事!”
话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可见就是被说中了。
人群里又是一阵小声议论。
“……额头有痣鼻子短小,昏聩易骗,失财失物。见异思迁,抛家弃女,鼻之年寿有直纹,上赶着为人养妻养子,到头一场空。”
江谣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渣男遇骗女,绿人者人恒绿之,如此命运安排可真是绝妙。”
“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周水江脸色难看,说着就要动手砸摊子。
无需江谣动手,袁碧青已经快一步扣住周水江的手。
于是,人们惊讶地发现,二百来斤的大老爷们,被弱质纤纤的小女子一按,瞬间就动弹不得。
周水江百般使劲无法挣脱,一张脸憋到涨红。
江谣示意袁碧青撒手,周水江瞬间摔在地上,摔了个大屁蹲。
人群里哈哈大笑。
江谣居高临下望着周水江,“你要是不信,尽管去验dNA好了,但凡我说的错半点,摊子任你砸。”
周水江嘴硬,“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我我现在就去!看我把报告拿来,不砸烂你的摊子!你给我等着!”
“不用验dNA那么麻烦了。”
人群中,一位女士突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