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江谣刚下课走出教学楼,就遇见了陈君玲。
这个陈君玲,就是国庆那会儿江谣去海神故里遇到的那个女生。
因为在意的男生谢朝晖对刘晴晴一见钟情,陈君玲嫉妒之下搞出不少事,结果引鬼上身,差点酿出大事。
见江谣的视线望来,陈君玲表情略显尴尬不自然。
对于江谣,她打从心里是怵的。
她多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江谣对自己大概没多少好感,要不是实在有需要,她也不敢找到江谣这儿来。
看着眼前小心紧张的陈君玲,江谣觉得大可不必。
她对陈君玲这个人确实没什么好感,但这也是自己的客户啊。
想想当初那二十万的报酬,江谣感觉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何况,陈君玲还给自己带来了新客户。
江谣视线落在跟陈君玲同来的陈文英身上。
陈文英,陈君玲的亲姑姑。
四十来岁,唇色发白眼下青黑,脸有伤痕,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状态糟糕。
江谣看向陈文英的同时,陈文英也在打量眼前的江谣。
没办法,江谣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大师。
可想到自己之前找的那些个,一个个看着倒是似模似样,照样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再一想侄女绘声绘色跟自己形容的江谣的本事,陈文英不敢大意,面上维持着恭肃表情。
“江大师,我……”
陈文英着急开口,被江谣拦下了。
“找个地方坐下说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陈文英看了眼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门口,感觉确实不合适,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于是,三人在校外找了间咖啡屋。
才刚坐下,陈文英已经迫不及待,“江大师,求您一定出手帮帮忙,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了,我真的要疯了。”
“发生了什么事?”
陈文英满是惊恐,“我撞鬼了,不,是我女儿鬼上身,但她自己好像没什么感觉,我却快撑不住了。”
“鬼?”
江谣上下扫视陈文英,示意她话说得清楚些。
“是这样的,一个月前,我带我女儿回了一趟老家……”
那只是一次普通的回乡之旅,跟往常一样,没甚特别,但谁也没想到,从乡下回来之后,就开始怪事频出。
某夜,陈文英起夜,睁眼就看见梳妆台前一个身影坐着,冷不丁的将她狠吓了一跳。
待她细看,才发现这身影不是旁人,是自己的女儿。
彼时,她正饶有兴致地对着镜子描眉化妆,嘴里幽怨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那情景,怎么形容呢,总之就是诡异古怪。
“佩佩,你……”
陈文英正惊诧,却见原本正专注化妆的身影骤然望来,一双眼睛只余眼白不见瞳仁,脸上闪过阴诡的青白光,清楚照见眼下两条长长的血泪。
“啊——”
陈文英当场吓得失声尖叫,昏了过去。
再待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她惊魂不定,第一反应从床上下来,离开房间去推女儿房门。
她心里惊惶,动静不小,一下将睡得正香的女儿惊醒。
女儿猛的睁开眼弹坐起来,瞧清楚是她后又整个人砸回床上,语气带几分恼。
“妈,这才几点,你干嘛啊?”
不满咕哝这么一声,女儿被子一拉盖过脸,身子一侧又沉沉睡去,徒留陈文英满眼的惊疑不定。
看着熟睡并无异常的女儿,她一时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一切只是自己一场噩梦。
然而很快,陈文英就发现不是梦。
接下来的好几个个夜晚,类似的场景不住上演,她想骗自己是做噩梦都没法子。
女鬼夜半梳妆,鬼面闪烁只是小菜一碟,可怕的是还有屠鬼上身。
那更骇人。
当看到平时文文静静的女儿在厨房边磨刀,边回头冲自己狞笑时,陈文英吓得夺门而出。
是了,还有水鬼。
夜里陈文英一睁眼就看见女儿浑身冰冷湿发覆面,扭曲着身子朝她爬过来,吓得当场又昏过去。
到了第二天,女儿照样一无所知。
陈文英指着自己手上脸上的伤,“我这伤,就是被吓得慌不择路,自己摔的。”
回忆起这些时日以来的场景,她还是心有余悸。
亏的是她没心脏病,不然一早心脏病发没了。
“……刚开始还以为是我女儿压力大还是怎么的,导致梦游之类的,后面情况越来越不对,才想到是撞鬼了。
我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位大师来看过,什么灵符桃木剑镇鬼钱,通通都没用,我女儿还是会时不时被鬼上身。
搞到现在我看见我女儿都怕了,晚上连家都不敢回,再这么下去,我非疯掉不可……”
陈文英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一旁的陈君玲见状连忙安慰自家姑姑,一边帮着向江谣求助。
江谣望着满眼无助的陈文英,“你确定是鬼上身,而不是鬼本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