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坚守城头,谁也不得擅自撤离!”
“没有本将命令,敢有逃跑者杀无赦!”
“速速发炮还击,压制城外的敌军火炮。”
“只要守住城头,本将定会重重赏赐。”
“......”
文将军愤怒的高声大喊,严令着幸存的滁州守军们坚守城头,又喝令着滁州守军炮手们赶紧发炮还击。
尽管部署在城头上的红衣大炮与大将军炮,根本无法轰到城外三里之处的威武军大阵,但是也能给予滁州守军们一点心里上的安慰。
光是站着挨打,却是无法还击,任谁也是无法忍受。
“嗵嗵嗵!”
“嗵嗵嗵!”
“轰轰轰!”
“轰轰轰!”
沉闷的炮鸣声刚刚传出,紧接着又是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完全盖住了滁州守军们凄厉的惨叫声与哀嚎声,以及还有惊恐的大叫声。
就算滁州守军们躲藏在了城垛后面,亦或者是死死的趴在了地面上,但却依然无法躲避密雨般的炮弹。
碎裂的弹片与装填的铁珠四射飞出,打得方圆数丈内的滁州守军们惨叫连连,倒在地上不断的来回翻滚着。
猩红的鲜血从伤口处不要钱似得汩汩流出,随后逐渐的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溪,流入到了附近的炮坑中。
“打不过的,敌军的火炮实在凶猛。”
“这可如何是好?还是赶紧逃命吧!”
“快点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在这里。”
“救治队哪里去了,赶紧上来救命!”
“......”
惊恐的大叫声越发变得密集,当中还又带着守军伤员们希冀的求救声。
然而在当前的局面下,救治队哪里敢登上城头,恐怕还没有救到伤员,自己都会死伤在威武军的火炮之下。
........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
琅邪山,山顶之上。
凤阳总兵高杰与监军太监韩庆生依旧还在相互对饮,只不过此时现场的气氛,再也不是刚开始时的那么暗藏话锋。
在决定投靠司礼监掌印太监兼司礼监秉笔太监韩赞周后,高杰与韩庆生的关系已是变得颇为亲切,毕竟双方已在处在了同一个阵营。
就当两人还在悠闲的饮酒时,一名夜不收将士已是急匆匆的快步跑来,而后向着高杰与韩庆生拱手抱拳道:“启禀高总兵、韩监军,前方传来最新军情,敌军正在向着滁州城进逼而去,预计一刻钟后就会发起攻城!”
“依照敌军展开的进攻阵型推测,将会围攻滁州城南北西三面,只留下滁州城东面没有进攻!”
听得夜不收将士的汇报后,高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看向韩庆生问道:“韩公公,敌军竟敢分兵围攻滁州城,您看这该如何应对是好?”
韩庆生微微笑了笑,端着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这才说道:“咱家哪里知道如何应对是好,只要此战能够立下泼天战功就行,能够彻底击溃威武军就行。”
“是!韩公公说的是。”
高杰点头应和,随即又继续说道:“下官的建议是,目前战斗还未开始,我们只需等待就行,先看一看战场上的局势如何发展。”
“那就暂时依照高总兵安排!”
韩庆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表明了赞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