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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墨手欠的在齐八爷脑袋上揪下一根头发,“师傅,您要再说一半留一半,这满头黑发可就不保了。”

齐八爷鼻子都要气歪了。

都是徒弟。

别人家的贴心又贴肺,自家这个小兔崽子是淘气又上房。

好不容易长出的黑头发,要是真被他薅光了,难不成自己也要变成大光头?

老头拍开吴墨捣乱的手,没好气地说道:“有些事儿你师傅我自己还没琢磨明白呢,怎么跟你说?”

“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您憋在肚里不说,谁能帮你分析呢?”吴墨撇了撇嘴,“别弄得跟哪吒他娘怀胎三年似的,到最后屁都没憋出来一个。”

话糙理不糙。

齐八爷细细一琢磨,徒弟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别看这小子爱胡说八道,思路方面却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走,咱爷俩去屋里说。”齐八爷起身领着吴墨走进一间隐蔽房间。

齐八爷家属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密室一应俱全。

毕竟这年头谁没点隐秘事情呢?

吴墨性子急,屁股还没坐稳便拉着齐八爷追问。

齐八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过多说什么,直接把自己的怀疑想法说了出来。

卧槽!

惊天大瓜。

吴墨一瞬间想到了狸猫换太子。

虽说灵魂互换一说有点悬的过头。

可自己都有系统了。

张家有点儿隐秘手段。

有毛病吗?

“师傅,你听说过夺舍吗?”

吴墨摩挲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说道:“我严重怀疑换血是扯王八犊子,实际上更有可能是灵魂对调。”

“这……”

齐八爷想了想,“典籍上倒是有借尸还魂的说法,可通常这种人会忘掉所有,根本不记得过往发生的任何事情。”

“我们从张家古楼离开后,佛爷虽说略有些疲惫,可处理事情的手法,说话态度与以往并没有太大的不同。”

“副官和夫人一直在他身边,按理说要真有问题,他们会首先发现吧?”

这也是齐八爷叫不准的原因。

一个是心腹,一个是枕边人,他们都没察觉出不同,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过于荒唐了?

“切。”吴墨撇了撇嘴,“山货跟个傻子似的,他能发现个屁?”

山货?

谁啊?

齐八爷略微愣了一下,“你说的山货是……”

“张日山那个二傻子,成天佛爷佛爷,我很想知道他门牙要是掉了,还能念出佛字吗?”

论起损这一块,一般人还真赶不上吴墨。

“你对副官意见不小啊。”齐八爷早就想问缘由,不过一直没得空。

“嗯!他总装逼。”

吴墨直接跟老头讲述了与张日山的恩怨由来,并且着重说明了他对齐八爷怀有不轨之心。

齐八爷:???

不是。

这里面有自己啥事啊?

“小……”

“师傅,此人男女不忌,简直是极其不要脸……”

“小……”

“他还欺骗小姑娘的感情……”

“小……”

“连我这种单纯善良的好少年都不放过,硬是跟我三叔告状……”

齐八爷:- -_-|||

心累。

徒弟嘴太快了,自己根本插不上话。

仅此一遭,齐八爷算是彻底看明白了,副官十成十得罪过小徒弟。

算了。

各自有缘法。

自己还是别参与进去了。

不过这番话到底在心里留下了印记,导致齐八爷以后绝对不跟副官张日山待在一个屋子。

“师傅,我想把镜子弄过来,您老有没有办法?”

吴墨心里始终惦记这件事情。

旁的都是扯犊子。

治疗黑眼镜的毛病才是正经事情。

“你小子是想偷过来,还是抢过来,又或者是买过来?”齐八爷抬手虚指吴墨。

吴墨晃了晃脑袋,“你徒弟我最喜欢做无本买卖。”

“哼!做梦。”齐八爷一瓢凉水直接浇到了吴墨脑袋上。

“这东西可不是寻常之物,据我所知,佛爷已经把它放到了十一仓。”

老头想了想,“你要真是需要,看来我得舍了这张老脸替你去问问了。”

吴墨兴奋地搂住老头肩膀晃了两下,“艾玛,我可真是稀罕死您了,您就是我最喜欢的老头。”

齐八爷:……

八爷遇事儿从不拖延。

让吴墨在老宅等他,自己收拾收拾去了佛爷的府邸。

自打来到京都定居。

齐八爷来找张大佛爷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张大佛爷正在处理公务,听卫兵说齐八爷来了,急忙放下手头工作,“快,有请。”

“是。”士兵应了一声。

刚要出去,被张日山拦住了,“佛爷,还是我去吧。”

“嗯,好。”佛爷轻笑着点点头。

张日山迈开大步走到门外,人未到声先传了出来,“哟,今个是什么风啊,把咱们八爷给吹来了。”

齐八爷站在门廊下,手里转着那枚磨得发亮的核桃,闻言眼皮都没抬一下,慢悠悠道:“打秋风,家里没粮,过来蹭饭来了。”

张日山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八爷是想吃烤全羊啊,还是满汉全席,只要开口,我的工资不要了,也得给您摆上一桌。”

两人同生共死多年,说话向来无所顾忌。

可被吴墨这缺德孩子说了一顿。

齐八爷再听这话,总觉得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

只是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走吧,我的八爷,佛爷正等着呢,里面请。”

我的?

呸!

老子啥时候成你的了?

齐八爷嘴角抽搐两下,忍不住瞪了张日山一眼。

张日山:???

啥意思?

我……惹到他了?

他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进了书房,张大佛爷见齐八爷脸色不太对,搁下手里的狼毫笔笑问:“老八这是怎么了?跟日山置气了?”

张日山跟在后面进来,连忙开口,“佛爷,您可别冤枉我,我都不知道八爷这是哪儿来的火气。”

“哈哈,那可能是咱八爷的今儿气不顺吧。”

张大佛爷笑得很爽朗。

望着熟悉的笑声,熟悉的面容,齐八爷又一次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