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报案,陈北安,顾登和包月三人便快快赶来了。
山间的土路崎岖不平,警车颠簸着驶过,扬起阵阵尘土。
抵达村庄时,日头已偏西,余晖洒在破旧的房屋上,给这个宁静的小山村笼上一层诡异的色彩。
看到女警包月,瘸腿老张眼睛都看直了。
他拄着拐杖,歪斜的身子微微前倾,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顾登立马走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瘸腿老张的视线,并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不老实的家伙。
那眼神仿佛在警告,再敢多看一眼,就要让他好看。
“警官你们来是整好咧,我们昨晚把女儿嫁给了他,谁知道人就没了,而且这死的女娃应该也不是我们家林招娣,我家招娣胸部有志,而死的这个丫头身上没有。”王梅声音尖锐,脸上满是焦急与不满。
说罢又要上去扒拉死者的衣服,动作粗鲁又急切,仿佛那不是一条逝去的生命,而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但被陈北安快一步伸手拦住了。
“好了,这个我们法医会做鉴定的。”陈北安语气严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王梅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退到一旁。
包月走到死者身旁,她蹲下身子,动作轻柔而谨慎。
用手轻轻合上死者干瞪着的双眼,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
又是一个可怜之人,不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死者没有表征伤痕,也没有服药的迹象,凭借多年经验猜测,包月决定查看死者口腔。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死者禁闭的双唇,废了好大劲,打开那一瞬间,一股血水从死者嘴里奔涌而出,很明显是咬舌自尽了。
这血水一出,还吓坏了不少在场的村民。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有人惊恐地后退,有人捂住嘴巴,脸色苍白。
而王梅却在一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焦急又贪婪的模样。
“警官你们可要帮我找到我家招娣啊?”王梅尖锐的喊道,看似着急,但又不着急,更像是对钱的渴望,想着找回来又把人再嫁出去一次,又能赚一笔彩礼钱。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回荡,刺耳又令人厌恶。
山里旮旯的,有没有监控,调查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
陈北安和顾登决定挨个排查访问了村里的村民,询问昨晚的情况。
他们走进一间间破旧的房屋,面对的是一张张或惊恐或冷漠的面孔。
大多数村民都表示,昨晚只顾着喝喜酒,并未留意到异常。直到他们遇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我路过,老张家,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户跳了出去,但是我当时喝喜酒喝醉了,脑子也不是太清醒,我一开始也以为是新娘子跑了,但凑去窗户看,发现里面又有人在,我就没再理会。”中年男人讪讪的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与犹豫。
陈北安和顾登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兴奋。这或许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他们开始详细询问中年男人黑影的特征、出现的时间以及他所看到的屋内情况。然而,中年男人因为醉酒,很多细节都记不太清了,只是反复强调那个黑影动作很快,一闪而过。
夜幕渐渐降临,山村陷入了一片黑暗与寂静之中。
陈北安、顾登和包月却没有丝毫睡意,他们围坐在一起,梳理着目前掌握的线索。
咬舌自尽的死者、失踪的林招娣、神秘的黑影,这一切都仿佛一团乱麻,让人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