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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王主任把话说完,一双撒丫子就跑。

“你干什么去啊?”三傻子喊她。

“我才不要坐牢呢!”一双边跑边说:“您俩多保重吧!咱们以后再也见不到啦!”

“回来!”三傻子大喊:“你这个傻孩子,好汉做事好汉当,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就得勇于承担责任,你这一跑,算怎么回事呀?”

“我又不是好汉,我是女人!我才不要承担呢!”说着话,一双跑的更快了,眨眼间已经跑出了老远。

“快去抓住她,不能让她跑了啊!”王主任着急的喊。

可是,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动地儿。

这种事情,谁愿意当那个枪使啊?尽管这个一双伤害了自己,可若是说因此抓她去坐牢,无论是小手绢儿,还是钱青青,谁下得去这个手啊?

而孙飞扬有这个能力,可他能干这种事情吗?

这些人的关系,哪一个不是曲里拐弯,弯弯转转的沾亲带故的?自己这么一个局外人,还是别插这个手啦!

“我要不要也跑啊?老公?”三傻子老婆双手抓住三傻子的胳膊,浑身颤抖,声音打着颤说。

“跑什么跑啊?”三傻子一把抱住了她,“你要跑了,才是真傻呢。”

王家有走过来说:“是啊弟妹,你可不能走啊!现在,真正受伤害的,可是你亲妹妹,还有小姑,你得留下来,替她们澄清一下,尽量的为她们挽回一些损失啊!你要一走,谁来管她们啊?其实,你也不会用这么害怕,没有什么的,顶多也就是罚点儿钱,拘留你几天就完事了。几天就可以回来了。可你要是一跑,你还敢回家吗?不回家,你辛辛苦苦攒起来的这个家,难道说就不要了吗?”

“可是~”三傻子老婆裤腿间,不自觉的有冒着热气的黄色液体,顺着裤子流了下来,“我~害~~怕~~”

她的声音,一波三折,曲调婉转,你若不看她的腿和脸,只听她的声音,你会以为她是在以一种新潮的唱法唱歌呢?

王家有暗自叹了口气,“哎~都怕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说跑?你跑得了吗?现在你知道害怕了,可你做错事儿,伤害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一下,会害怕呀?”

“没事儿的,弟妹。”王家有安慰她说:“几天,很快就会过去的。”

三傻子安慰她说,“别怕,有老公在呢,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起去。”

“姐夫,你还是先陪着我姐,上屋里去换条干净裤子吧。这样子不好看。”钱青青对她这姐,现在是既生气,又有些可怜她。

可是,谁又来可怜可怜自己呢?

她不禁紧紧的抓住了王家有的胳膊,希望王家有这棵大树,能给自己一个依靠。不都说,不管谁靠近王家有这个送财童子,都会财源滚滚的吗?倒是也见别人财源滚滚了,可为什么自己却要受到这种莫名的伤害啊?这次的伤害,能够逢凶化吉吗?

王家有从来没有见到过钱青青这样紧张的样子,他不禁怜惜的把她那颤抖的瘦小的身体,拥在怀里,安慰她说:“你是受害者,警察就算是来了,又不会抓你,你怕什么?”

“不知道。”钱青青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说:“也许是担心我自己的未来。”

“别担心,”王家有拍打着她那瘦削的肩膀,安慰的说:“只要把事实说清楚了,那视频里并不是真实的你,就行啦。”

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小手绢儿也紧咬着双唇,其实,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也一直在“突、突、突突”的乱跳,没有一点儿章法,她也很想找一个宽厚的肩膀,可以依靠一下,以慰藉一下自己无处安放的心灵,可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总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刻,那个她想依靠的肩膀,竟然被钱青青捷足先登了。

“嘿!”小手绢儿暗暗跺了一下脚,心说:真是脸皮厚,吃个够,脸皮薄,吃不着啊!这什么事情,你只要是一琢磨,这么做,会不会很没有面子啊?那就连汤都喝不着了。

小手绢儿正自暗气暗憋,就听远处“完了!完了!完!完了!……”警车一路鸣叫着,由远而近,后面还跟着两辆白色的商务车。

三傻子老婆,刚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由三傻子搀着,走了出来,一见这阵势,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完了!完了!这回是真完了!这回想跑,也跑不了啦!”

“老婆,咱不跑,有老公陪着你呢!别怕啊!”三傻子蹲下身子,搂着他老婆说。

“二驴子!你管好你的直播,让广大网友,认清这其中的误会,也顺便,学习一下法律知识。”王主任吩咐着王家有,自己迎着那几辆停下的车走了过去,没等车停稳,头前的警车的车门一开,当先跳下来几个警察,手里拎着明晃晃,亮闪闪的手铐。

“您就是报案的王主任吧?”其中一个脸皮刮的青白的中年汉子,握住王主任的手说。

“是是是是是是……”王主任握着对方的手说:“您就是跟我通过电话的秦所长吧?”

见对方点头,他继续说:“那个~秦所长,是这么回事,您看,咱这都是农村妇女,她不懂得法律,就在网上胡闹,惹出来的麻烦,不管怎么说,她也不是那种阶级敌人,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您看能不能先把您这手铐子、脚镣子什么的,都先收起来啊?这女人啊,她见了这东西害怕。”

他附到秦所长的耳朵边,低声的说:“不瞒您说,您没来之前,一听我说要抓她坐牢去,就吓得尿裤子啦。农村人胆小,您就别再吓唬她啦。”

秦所长也被他说笑了,他非常明事理的冲着后面那几个辅警小伙子说:“行啦!都收起来吧!一个个的瞪着眼珠子,吓唬谁呢?”

那几个辅警,嘿嘿笑着,把手铐挂在了腰上。

“王主任,哪一个是您说的那个一双,哪一个是三傻子老婆啊?”秦所长看了看现场的几个女人,王夫人肯定不是,看装扮,气质,和刚才和王主任亲热的样子,人家肯定是两口子的。而且,那个王夫人已经热情的,和后面车上下来的报纸、电视台的记者亲热的交谈了起来,没见过一个犯了法的人,还那么主动的找记者唠嗑的。

这案子的受害者,也应该也不是她。

一个落寞的站在一旁的高挑女人,虽然已不再那么年轻,但风韵犹存,皮肤白皙,脸上也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仍算得上一代佳人。

据说,这件案子,是因为两个女的,被一对母女用换脸技术,整成了色情片演员,看她那气鼓鼓的样子,完全符合受害者的特性。

还有一个虽然身材比较瘦小,但浑身散发着青春性感的魅力的年轻女人,长得虽然说不上多么令人惊艳,但也够吸人眼球的。

尤其是这个季节,天气还没有热到要穿裙子的时候吧?我还穿着秋衣秋裤,一早一晚的,还觉得凉呢!她这里就穿得这么清凉,露出白胳膊大白腿的,尤其是那胸口开的那么低,露出白花花的一片,那风景晃得人眼睛都不敢直看,哎呦喂!你穿成这样,不被人当作毛片主角才怪?也难怪会有人有这个冲动呢?

那犯罪嫌疑人呢?

“哦~”在屋门口坐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农村妇女,正坐在地上哭嚎呢,刚才王主任说的尿裤子的,应该就是她了吧?

果然,王主任领着他,走到那女人面前说:“这个就是三傻子老婆。”

“站起来,跟我们走吧。”秦所长吩咐说。

两个年轻的辅警过来,就要把三傻子老婆架起来抬走。

“你们别抓我老婆!”三傻子突然横身挡在他老婆身前,言辞恳切的说:“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她们没有关系。你们要抓,就抓我一个人吧!”

“开什么玩笑?”秦所长有些生气了,“谁犯的错误,我们抓谁。你这没犯法的,我们抓你干什么?好让人们说我们是冤枉好人啊?”

他看了周围一圈,感觉应该少一个人的,“对了,王主任,您不是说还有一个叫一双的女孩子吗?那个一双呢?怎么见不到她的人啊?”

“那个~”王主任尴尬的说:“那孩子一听要抓她去坐牢,就吓得逃跑了,我们追都追不上。”

“这算是什么事儿啊?”秦所长有些不满的说:“按您说的,那个女孩子,还是主犯的,怎么能让她跑了呢?”

“嘿嘿嘿嘿……”王主任尴尬的笑着说:“年轻人跑的快,我们老胳膊老腿的,也撵不上她呀?”

“那~算了吧。”秦所长皱着眉头说:“就抓三傻子老婆一个人算啦。”

他见那两个辅警,还在和三傻子僵持不下,这家伙,劲儿还挺大的,两个年轻小伙子,楞是拉扯不开他。

秦所长对三傻子说道:“这位同志,请你不要胡搅蛮缠好不好?你再这么闹下去,可别怪我们以妨碍执法罪,把你也抓起来呀!”

“那好,那您就把我抓起来吧!”三傻子护着他老婆说:“只要不抓我老婆,你想怎么判我,我都认罪。”

秦所长简直都被他气笑了,怪不得人们叫你三傻子,你还真是一个傻子啊?我只见过有什么好事儿,争着抢的往前凑乎的,,这怎么还有抢着坐牢的呀?

“好好好!”秦所长摇着头说:“既然您这么愿意到我们那里吃饭去,那就你两口子一起去吧!省得你俩难舍难离的。”

三傻子这才扶起他老婆说:“这回好了,我陪着你一起去。”

几个辅警,拥着三傻子两口子,就要往警车上塞。

“等一等!”王夫人突然招呼说:“先让记者同志采访她一下,让她交代一下自己的错误,给咱们两位受害者,洗刷一下清白。”

“对对对!请您说一下吧,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吧?”好几个女记者,把话筒举到了三傻子老婆的面前,还有摄像机对准了三傻子两口子,一个小伙子,大概是报社的记者,端着照相机,对着三傻子两口子,左一个镜头,又一个特写的拍着。

王家有看着三傻子两口子,低着头窘迫的样子,真恨不得在地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也不觉替他们难受,可他还是不得不把自己手里的摄像头,也对准了三傻子两口子,同时,把麦克风递给三傻子老婆说:“弟妹,别怕,大胆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为了你妹妹的清白,也为小姑的清白,把你们怎么想的,怎么做的,都说清楚了。”

“我说什么呀?我什么都不知道!”三傻子老婆把麦克风摔到地上,又坐到地上,“嘤嘤嗡嗡”的哭了起来。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小手绢儿急得恨不得把手里的手绢撕烂了,“刚才,你不是还跟我们说,是你让一双用那个一键脱衣和ps,把我俩的视频弄成那样的吗?”

“别逼我!”三傻子老婆捂着脸,嘤嘤嗡嗡的哭,“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问我。”

“你!”小手绢儿气得,真想一脚踢在她脸上,刚才你他妈的还跟我们说,是你让一双这么干的呢,怎么这关键的时候,需要你出面作证了,你他妈的怎么这样啊?

小手绢儿一辈子没有骂过人,这会儿真羡慕那些能骂人的人啊!她的脚,在地上跺了三跺,脏话都倒了嗓子眼儿了,可是,那脚没能踢出去,那脏话,也没有痛痛快快的从嗓子眼儿里吐出来。

“我那呕吐大法呢?怎么不灵了啊!”她气得跺了跺脚,一转脸,蹲到房檐下面对着墙壁,嘤嘤的自己哭了起来。

钱青青也拽着她姐的衣服,哀求的说:“大姐,算我求你了,行吗?您就当着记者的面,跟大伙儿说说,替我洗刷一下冤屈,行吗?”

哎~她可怜的大姐,只顾两只手捂住脸,低着头,把脑袋扎进裤裆里,“呜呜呜呜呜呜……”的哭,好像这个世界,只有她的委屈存在,其他都是虚无。

“哎~”钱青青叹了口气,眼睛求助的望向众人,“怎么办啊?我姐好像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