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咬牙说道:“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孙策在江东刚站稳脚跟,也绝不愿看到刘昊兵临城下。刘焉老奸巨猾,却也该知道,若是荆州失去,蜀地难保,袁绍与刘昊有血海深仇,更不会坐视不理!”
“好!”刘表猛地一拍案几,像是下定了决心,说道:“那就再发文书!让使者告诉他们,荆州若破,他们便是下一个!本王愿以提供粮草,只求他们即刻出兵!”
刘表说着,看向亲卫,厉声道:
“传本王令,再选十名最精锐的骑兵,分赴江东、益州、舒县!告诉他们,荆州撑不了多久,若援兵迟了,休怪本王……休怪本王对不住他们了!”
“诺!”亲卫领命,转身便要往外冲。
“等等!”蒯良叫住他,补充道:“让使者带一份南阳的舆图副本,标出冉闵大军的布防。让他们看看,刘昊这次是动真格的,不是虚张声势!”
亲卫应声而去,殿外很快传来马蹄声,急促地消失在夜色里。
刘表望着舆图上被红笔圈出的宛城,只觉得胸口发闷。
刘表知道,这几封求援信,便是荆州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若稻草断裂,等待他们的,便是万丈深渊。
依照刘昊派遣使者来的意思,并不会给他什么优待,楚王也不作数,关键是荆州豪强皆是不愿意。
蔡瑁走到刘表身边,沉声道:“主公,不管诸侯来不来,咱们都得做最坏的打算。末将这就去整顿兵马,加固城防——就算战死,也得让刘昊付出代价!”
蒯越也起身道:“属下这就去联络城中世家,让他们出人出粮,共守襄阳。”
刘表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退下,自己则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望着摇曳的烛火发呆,乱世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啊。
………
扬州,丹阳郡。
郡守府的大厅内。
烛火通明,映照着满室文武凝重的面容。
孙策焦躁地在厅内踱步。
案上摊着一幅南阳舆图,上面用朱砂笔圈出了张辽、冉闵大军的兵马,密密麻麻的标记看得人头皮发麻。
正是孙策在南阳潜伏、时刻打探情报的细作传回的消息。
“这刘昊究竟想做什么?”孙策猛地停下脚步,满是惊怒道:
“刚登基便动这么大干戈,十万大军压境南阳,这是要大举进攻刘表?难道真当我等诸侯是摆设不成?”
程普上前一步,眉头紧锁道:“主公,依末将看,这刘昊怕是想借新帝登基之势,立个下马威。刘表先前发檄文声讨,正好撞在他枪口上,说不定……他是想拿荆州开刀,震慑天下诸侯。”
“拿荆州开刀?”孙策冷笑一声,走到舆图前,指尖重重戳在襄阳的位置,说道:
“刘表那老东西虽没什么能耐,可荆州毕竟是大州,城高池深,岂是那么好啃的?张辽、冉闵十万大军虽勇,想吞下荆州,怕是得崩掉几颗牙,当然。若是仅仅只是想给下马威,也解释的通!”
“此言差矣。”这时,周瑜手摇羽扇,纶巾在烛火下泛着微光,他轻轻摇头,语气凝重,说道:
“以瑜来看,刘昊此举,绝非简单的下马威。张辽在颍川整兵,冉闵率十万大军南下,岳飞在关中虎视眈眈,三路兵马呈合围之势,这分明是蓄势进攻,想要一举拿下荆州的架势!!”
周瑜走到舆图旁,羽扇划过荆州与江东的边界:
“伯符请看,荆州东接我江东,西连益州,北邻中原,正是南方的咽喉要道。刘昊若得荆州,便可顺江而下,直逼我丹阳。亦可溯江而上,威胁益州。更能以荆州为跳板,南压庐江。到那时,我等与刘焉、袁绍便被分割开来,成了孤立无援之势,只能被他各个击破!”
孙策、程普闻言,脸色皆是骤变。
程普急忙说道:“公瑾的意思是……刘昊这是想断我等臂膀,拿下荆州,绝我等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