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感叹道：“原来当年梁平进入轮回，还引起了这么大风波？”
“说起来，那时候梁平打开两界界限的时候，为师也是帮了忙的。”
“如果当时真的引起两界动荡，造成什么灾难，为师同样难辞其咎。”
“哎，这世上的事情，有时候真的说不清楚。”
“你如果不站到一定高度，真的很难知道自己做的事情，究竟是好是坏。”
云夜认同地说道：“师傅您此言一点没错，很多事情不站在一定高度，不坐在那个位置上，真的看不透背后的秘密。”
“说起这个，有件事师傅您可能有兴趣知道。”
“其实这件事徒儿早就想告诉您的，只可惜徒儿无法前往人间，也没办法联系到您，才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什么事？”赵牧疑惑地扭头。
“这件事跟域外天魔有关。”
云夜说道：“早年徒儿还在人间修行的时候，就一直在好奇，域外天魔究竟从何而来？”
“这其实也是所有修士心中的疑问，无数年来，大家都在追寻域外天魔的来历。”
“只可惜从古至今，没有人弄清楚过。”
“当年在轮回中跟随苦海尊者修行，苦海尊者带着徒儿，也曾尝试追寻域外天魔的来历。”
“但是很可惜，即便以苦海尊者大罗仙的修为，也同样没有找到答案。”
“直到后来，徒儿斩杀上任轮回之主，得到其传承记忆，才终于知晓了域外天魔的来历。”
“原来域外天魔的出现，其实也跟谪仙有关。”
“谪仙？”赵牧眼瞳微凝。
“对，就是谪仙。”
云夜继续道：“谪仙当年降临此界之时，身上沾染着一种名为厄气的东西。”
“那厄气对他似乎损害颇大，于是他就把所有的厄气，全部逼入自己的心魔，然后把心魔放入了死水湖下，亡者之地的入口通道。”
“说起这个，也幸好当年梁平没有走亡者之地，否则先不说亡者之地内的无数行尸走肉，他能不能对抗。”
“就说那入口通道内的谪仙心魔，都有极大可能杀了他。”
云夜顿了一下，继续道：“谪仙把自己的心魔放入亡者之地通道后，就施法引动了轮回之力。”
“他把轮回之力引入那条通道，日日以轮回之力祛除心魔身上的厄气。”
“而那些厄气在脱离心魔后，就顺着轮回之力进入了幽冥轮回，最终化为域外天魔，通过轮回前往了人间。”
赵牧微微皱眉：“云夜，你是说，所有的域外天魔，都是谪仙带来的厄气所化？”
“没错。”
云夜回答道：“那些厄气随谪仙一起从天外而来，并非是此界的东西，所以厄气所化的魔头，自然就是域外天魔。”
“不过域外天魔虽然源自厄气，但却是经过了轮回异化的，所以在性质和品质上，已经跟厄气截然不同。”
“对了，当年魔仙在进行轮回洗礼的时候，就是把自己的灵魂，通过轮回一次次地转世成了域外天魔。”
“原来如此。”
赵牧恍然。
当年他、女帝还有苦海尊者，都曾猜测过魔仙的轮回洗礼，究竟是如何进行的？
如今算是有答案了。
魔仙本就是域外天魔成道的大罗仙，轮回洗礼转世成域外天魔，倒也理所当然。
至于厄气……
赵牧想起了，当年打造灵气复苏时候，谪仙曾以众生囚笼中的厄兽，强行推动女帝和苦海尊者提前飞升仙界。
当时谪仙从厄兽体内逼出来的，好像就是厄气，。
赵牧问道：“云夜，谪仙心魔身上的厄气，是不是全都已经化为了域外天魔？”
“并没有。”
云夜道：“那些厄气虽然大部分化为了域外天魔，但还有极少的一部分，散落在轮回各处。”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它们最终都会被轮回化为域外天魔。”
“徒儿也曾尝试过，想要把那些厄气收集起来，不让它们继续化为域外天魔祸害人间。”
“只可惜，我根本无法靠近那些厄气。”
“连你都无法靠近吗？”赵牧微微皱眉：“走，带为师去看看那些厄气。”
“是，师傅！”
云夜说着，就带着赵牧改变方向，继续往轮回深处飞去。
许久后，两人停在了另一处虚空。
赵牧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前方虚空中飘浮的一缕黑烟。
那缕黑烟十分的微弱，但赵牧看不到幽冥轮回中的万物。
在赵牧的眼中，整个幽冥轮回就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因此就衬的那缕微弱黑烟十分明显。
云夜道：“师傅，看到那一缕黑烟了吗？那就是厄气，在整个幽冥轮回内，有许多地方都飘浮着这种厄气黑烟。”
说着，云夜就往黑烟飞去。
赵牧看不到云夜的身形，但神念可以感知到。
在他的感知中，当云夜逐渐靠近黑烟后，双方就好像磁铁同性相斥般，黑烟立刻就“弹”开了。
接下来，云夜尝试了很多方法。
但无论催动法力、神念、还是施展法术，又或者调动轮回之力，云夜都无法靠近黑烟。
每一次黑烟都会自行“弹”开。
“师傅，您看到了吧，就是这样，我根本无法靠近厄气。”
云夜说道：“不仅仅是我，整个幽冥轮回的所有虚灵，全都无法靠近厄气。”
“另外在轮回之主的传承记忆中，好像只要是凡间的生灵，都无法靠近厄气。”
“人族、妖族、灵兽，全都一样。”
“当然了，若是厄气异化为域外天魔就不一样了，域外天魔会反过来，主动侵蚀凡间生灵。”
赵牧凝视着那一缕黑烟，沉默着没有说话。
云夜疑惑看过来：“师傅，您在想什么？”
赵牧思索道：“刚刚你尝试靠近厄气的时候，为师好像在那一缕厄气中，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机。”
“熟悉的气机，那是什么？”云夜疑惑。
赵牧微微眯眼：“时空，厄气中好像蕴含时空的气息，嗯……你没有修炼时空大道，所以感知不到。”
“时空气息？”
云夜声音疑惑：“这厄气难道还跟时空有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