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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星洲先是瞟了景曜一眼,小团子这么大声地喊她妈妈,他竟然没什么反应。

“爸爸受伤了。”储星洲解释道。

景承安一脸严肃,走上前来,试图代替储星洲的位置,“我扶!”

然而他的身高才到景曜的大腿,计划中的搀扶变成了抱大腿。

景曜顿时连步伐都迈不开了。

“景承安,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扶我比较好。”景曜十分客观地提出建议。

景承安闻言,立即往后退了一步。顺便拉着储星洲一起。

景曜面无表情,额上的青筋跳了一瞬。

果然,儿子这种生物,一点也不可爱。

恰好此时,季临拎着药包回来了,赶忙将景曜扶回房间。

储星洲牵着景承安跟在后面,进了门,环顾一圈,果然,房间里的设计摆设都十分符合景先生的霸总人设。

五十平的房间,十分清冷简洁。没有鲜艳跳脱的色彩,也没有繁杂奢华的装饰,就连实木家具,都是复古做旧的棕白色。

从配色到设置,都显出一种侘寂的素野。

就连床品,都是素净的深灰色。

景曜一边躺下,一边交待季临:“楼下的事情,你全权安排,照顾好傅将军一行人。我已经打电话给家庭医生了,他会把管家一起送回来,到时你去接应。”

季临点头,离开了房间。

储星洲也不多言,在床边坐下,利落地打开针包。

景曜看着寸长的银针,眼睫微抖,“针灸真的能治失眠?”

他服用了许多年的安眠药,如今已经产生耐药性了。

储星洲点头,声音清冷:“市面上的安眠药几乎都是镇静安神来达到催眠的作用,治标不治本。按你的脉象来看,比起一味的镇静安神,更需要调和阴阳。”

她说着话,就在百会、神庭、印堂、神门、巨阙、三阴交等穴一一下针。

过了片刻,景曜便觉得针刺的位置或温热或清凉,心口呼出一口郁气,全身都像浮入水底似的,没有任何束缚,却被一股温柔的力量围绕承托着。

他眼皮越来越重,不到十分钟,便阖眼睡着了。

“先生,先生,醒醒!”

似乎才刚刚闭上眼睛,就被唤醒了。

景曜睁眼,老管家站在床边,“先生,你的脚,要尽快打上石膏才行。”

景曜起身,转头望去,窗边的乳白羽绒沙发里,储星洲抱着景承安也睡着了。

她呼吸绵长,安静得像一只浅眠的小鹿。

睡衣松散,乌黑的发丝也随意散乱着。瓷白的皮肤,在窗户的侧光下,莹莹透润。

景承安乖乖地窝在她的怀里,一双眼睛黑亮地乱转,身上却一动不动,安静地充当着人形幼崽小抱枕。

景曜看了眼旁边的闹钟,才过了半小时。

“我们去客房。”他冲着沙发点了点下巴,“给她拿一床毯子。”

对于那个睁着大眼睛的小抱枕,他却视若无睹。

反正,儿子这种生物,他是真的不大理解。

储星洲一觉睡到了中午,伸着懒腰醒来,亲了一口怀里的小幼崽,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不是她的房间。

抬眼便看到了景曜,半靠在床头看文件,脚上分明已打上了石膏。

“景先生?你怎么没叫醒我?”

她看了眼闹钟,捏了捏小团子的肉肉脸颊,“宝……宝贝儿,醒醒,你太贪睡啦,晚上要睡不着了。”

究竟是谁贪睡?

景曜挑了挑眉,到底没告诉她,景承安已经睁着眼睛躺了两三个小时了,才刚刚闭上眼睛,前后不到十分钟。

看着景承安醒来,挨在她怀里撒娇,“妈妈。”

景曜没眼看,收起文件,“午饭准备好了,下楼吃饭吧。”

储星洲正要扶他,就见景曜摆摆手,“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

她这才发现,门边立着一辆轮椅。

景曜坐上轮椅,出了房间,直接右转,“你们先走吧,我坐电梯。”

这小别墅一共也就三层,竟还有电梯?

储星洲沉默地扶着轮椅,推着他往前。

一家三口到了一层餐厅,老管家就迎了上来,“储大夫,我来推吧。”

他微微低头,向景曜报告道:“先生,傅将军说要去村里逛逛,不在家吃饭了。”

景曜微微颔首。

一家三口都不是多话的人,在餐桌前坐下,便安静地吃饭,几乎将“食不言”做到了极致。

看着眼前那盘糖醋排骨都快空盘了,景曜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储星洲。

她的食性,倒是跟宝珠一模一样。

没有忌口,香菜、葱姜蒜都吃,尤其喜欢酸甜口,尤其爱吃肉。

他正想让厨房添菜,就听见右手边的景承安莫名其妙地开始数数,“一,二,三,四,五……”

景曜拧起眉头,“好好吃饭,数什么数?”

景承安瞟了他一眼,看向储星洲,继续数:“十八,十九,二十。好了。”

景曜不明所以。

转过头,只见储星洲咽下嘴里的食物,扬起嘴角,有些讨好地冲景承安笑了笑:“我知道了,不要数了。”

两颗梨涡泛满甜意。

很少见她这样的笑。显得年纪更小了。

但是,这是什么暗号?

景曜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饭,很快就弄清楚了这母子二人的眉眼官司。

储星洲吃相端正,速度却非常快。饭菜进了嘴里,囫囵嚼了几下,就往肚里咽。

……这坏习惯,确实该好好管管。

吃完了饭,储星洲又给景曜把脉。

见他没有大碍,便轻声告辞:“我得去周叔家里看看,医馆恐怕也有病人。”

景曜点头。

老管家却看了一眼他家先生,突然开口,问道:“今天晚上,储小姐什么时候过来?”

储星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今天晚上,我要过来?”

“我家先生的脚,是因为储小姐受伤的,储小姐不应该负责吗?”老管家十分理直气壮,“噢,先生的脚打上石膏,好好养着就行。但是原本我们家先生就容易失眠,如今受了伤,恐怕更睡不着了。储小姐,有劳你治治先生的失眠症。”

储星洲听着他十分有礼又十分赖皮的话,一时语塞,转头望向景曜。

他竟也十分有礼,“劳烦储小姐。”

……这是打算赖上她了?